第813章 这个念头过于大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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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雨馨被巨大的失落感包围,靠着冰冷的书房门板努力平复呼吸时,悦文集团大楼内,属于爱优传媒的楼层里,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张雨馨的办公室里,几位核心项目负责人围坐在一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办公桌上,摊着一份刚刚传真过来的文件,白纸黑字,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妈的!凌云商会那帮孙子!动作真他妈的快!”
负责外联的副总监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笔筒都跳了一下,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爸爸当家?这名字都他妈是抄我们的!版权居然真被他们买到了?还是含国的原版?”
“不止是版权。”
负责宣传发行的经理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
“你们看后面附件里那份电视台的回复函......湘南卫视、蓝莓台、东卫视......我们之前谈得差不多的几家一线卫视,全都......全都婉拒了我们!理由出奇的一致,排期冲突?狗屁!这他妈就是赤裸裸的封杀!”
“我们遇到狙击了!”
法务总监脸色铁青:
“他们肯定在广电系统有关系,不然谁有这么大能量,能让这么多家一线卫视同时排期冲突?凌云商会来势汹汹啊!”
“没错,他们这是铁了心要狙击我们!要让我们这档节目胎死腹中!”
项目总策划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爸爸当家对标我们,明星阵容他们砸了重金,请的都是港台和内地的一线大咖,话题度本身就高,现在又拿到含国原版版权,再加上电视台的压力......我们前期投入这么大,难道......”
压抑的沉默笼罩了整个办公室。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却驱不散室内的阴霾。
精心筹备了数月,承载了无数人心血和期望的爸爸在哪儿,还未正式起航,似乎就要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扼住咽喉。
绝望和愤怒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与此同时,京都一处装潢奢华的私人会所包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着红木餐桌上价值不菲的珍馐美馔和已经空了大半的名贵酒瓶。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酒精和一种志得意满的亢奋气息。
“哈哈哈!痛快!真痛快!”
陈墨满面红光,用力拍着桌子,震得杯盘叮当响,他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
“你们是没看到,老子今天亲自去湘南台送那个排期冲突的回函时,他们节目部总监那脸色!跟吃了屎一样!哈哈哈哈!”
董明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油光满面:
“那是!秦少出马,一个顶俩!秦叔叔那关系,那能量,打声招呼,谁敢不给面子?张杭那孙子,这次傻眼了吧?让他狂!”
王有德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
“封杀只是第一步,等我们的爸爸当家借着含国原版版权的东风,在各大卫视黄金档一播,口碑热度碾压他们那个土鳖节目,我看他张杭的脸往哪搁!他那什么爱优传媒,就是个笑话!”
赵聪坐在一旁,脸上也带着笑,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刚从含国回来,和陈墨一起出差的,他亲自敲定了爸爸当家的版权购买,深知其中的花费和对方条款的苛刻。
他端起酒杯,看向坐在主位、相对沉默的秦梓川:
“秦少,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没有秦叔叔的鼎力支持,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卡死他们的渠道。”
秦梓川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在家里的高压管教下,他身上还残留着那种乖乖男的斯文和一丝拘谨,但此刻,酒精和报复成功的快感已经冲淡了那些。
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被长期压抑后终于释放的、近乎扭曲的兴奋光芒。
他端起酒杯,环视着眼前这群因为共同敌人而暂时结盟的伙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
“各位兄弟,客气话不多说!我爸那边,我自然会去好好感谢!我们凌云传媒这次,就是要让张杭那个王八蛋尝尝失败的滋味!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干了这杯!预祝爸爸当家大火特火!干死张杭!”
“干死张杭!”
“干杯!”
“凌云必胜!”
酒杯狠狠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脆响,猩红的酒液泼洒出来。
包间里充斥着狂放的大笑和充满戾气的叫嚣,仿佛胜利已经唾手可得。
秦梓川在众人的簇拥和奉承中,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镜片后的眼神越发灼热。
报复张杭带来的快感,夹杂着对即将掌控局面的权力欲,让他有些飘飘然。
江湾公馆书房里,张杭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
他刚刚挂断一个电话,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曹文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凌云商会,爸爸当家?电视台封杀?哈哈哈。”
张杭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雪茄尾部细腻的烟叶:
“秦龙,呵,秦梓川这小子,为了给我添堵,连他老子这张虎皮都扯出来了。”
他拿起桌上那份被张雨馨放在角落的爸爸在哪儿项目简报,修长的手指在湘西古丈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
“老板,我们需要反击吗?”
曹文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电视台那边,要不要动用我们自己的关系去疏通?或者,在宣传上提前造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杭抬眼,深邃的目光扫过曹文,那眼神平静得可怕,让曹文后面的话瞬间噎了回去。
“反击?”
张杭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漠然:
“为什么要反击?”
曹文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秦龙动用他老子的关系封杀我。”
张杭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
“这步棋看似凶狠,实则愚蠢,动用这种层级的关系网,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反噬的力量就越强,我们按兵不动,静静看着就好,他们......呵,蹦跶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几个废物组成的商会,终究也是个废物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书房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实木,看到那个刚刚带着一身性感与失落离开的身影。
他眼底深处,那丝玩味的光芒再次闪现,这一次,混杂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至于节目本身......”
张杭的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奇异的、掌控节奏的韵律:
“封杀?正好,省了我们前期宣传的力气,热度,从来都是对比出来的,他们越是大张旗鼓,越是标榜正统,等我们的东西出来时,那份落差带来的冲击......才会更震撼。”
他放下简报,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重新拿起那支半熄的雪茄,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而且。”
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沉而危险:
“这场闹剧,说不定还能给我们张秘书......加把火,添点催化剂,让她那点小心思,烧得更旺一点。”
曹文站在一旁,看着老板在烟雾后晦暗不明的神色,听着那冰冷又带着奇异算计的话语,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忽然明白了,老板看的从来不是凌云商会那点跳梁小丑般的挑衅,他看的是一盘更大的棋,一个更深远、也更危险的游戏。
而张雨馨......似乎也是这盘棋中,一枚被精心计算过位置、正被缓缓推向预定轨道的棋子。
大概没过几分钟。
张杭手机响起。
是许君文打来的电话。
“张总。”
许君文打了招呼,听到这个称呼,张杭就知道,许君文在家里,并且身旁有长辈在。
“许总。”
张杭配合的回应一声。
许君文憨憨一笑道:
“听说你遇到了点困难,有人搞了些小动作,针对爱优传媒的娱乐节目,嗯,我打电话当然不是安慰你,是问问你,需不需要点帮助?”
张杭听着许君文那带着点憨气却又无比真诚的询问,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微微缓和了些许。
他知道许君文这个电话的分量,更明白她妈妈是广电系统手握重权的贾淑燕副局长,轻轻一句话能带来多大的逆转。
这份情谊,尤为难得。
“多谢,但没必要。”
张杭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他们那点实力,还算不上麻烦,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给我带来一些阻力,好让我有赢的快感。”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睥睨的意味,仿佛凌云商会精心策划的封杀,只是供他消遣的游戏。
电话那头的许君文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传来嘿嘿的笑声:
“行,张总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就问问,怕你抹不开面儿,那帮人确实有点烦人,不过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需要的时候,吱声就行。”
“嗯,知道了,谢了,文哥。”
张杭这句文哥叫得自然,既是回应许君文的关心,也点明了私下里的亲近关系。
“嗨,客气啥,挂了哈,家里还有点儿事。”
许君文声音压低了些。
“好。”
电话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
张杭随手将手机放在红木书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书房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远处隐约的城市喧嚣。
曹文依旧垂手肃立,心中却因为老板那句赢的快感而莫名地安定下来,甚至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老板越是平静,对手的下场往往越惨烈。
与此同时,京都一处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部委家属大院深处,一套宽敞明亮、装修风格沉稳大气的居所内。
许君文放下家里的座机电话,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转过身。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的父母。
父亲许世华,一位气质儒雅却自带威严的中年男人,刚刚五十出头,还有希望在他现有的强大的位置更进一步。
母亲贾淑燕,保养得宜,仪态端庄,眉宇间透着精明与干练,此刻正端着青花瓷盖碗,轻轻吹着茶沫。
“怎么样?他怎么说?”
贾淑燕抬眼看向儿子,语气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许君文搓了搓手,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有点局促的憨笑走到沙发边坐下:
“张杭他,他说不用,说凌云那帮人算不上麻烦,他还嫌阻力不够大,想找点赢的快感呢。”
他把张杭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对张杭那种强大自信的佩服,也带着点你看我就说他能搞定吧的意味。
许世华放下手中的报纸,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目光深邃:
“这个张杭,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赢的快感?”
他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听不出褒贬:
“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
“他这次招惹的秦家那个小子,背后站着的是秦龙,那老家伙在地方上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能量不小。”
“电视台这一手,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确实够狠辣,直接卡住了命脉。”
贾淑燕轻轻哼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以为然:
“狠辣?”
“不过是仗着父辈荫蔽耍的小聪明。”
“秦龙再厉害,手也伸不了那么长,还不是动用了些老关系?”
“这种事,动静越大,越容易留下把柄,张杭那句算不上麻烦,倒也不算托大。”
“他既然能跟韩胜、荣庆贺、郑哲那几个小子玩到一块儿,还让他们都服气,证明他在处理这些关系上,手腕是有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君文。”
许君文立刻坐直了身体,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妈?”
贾淑燕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儿子:
“张杭这个人,经商的天赋和能力,我和你爸都不否认。”
“年纪轻轻,白手起家打下这么大片基业,手段眼光都属一流。”
“韩家、荣家、郑家的孩子愿意跟他合伙,甚至让他占主导,也说明了他的本事。”
“你跟他一起创业,金乌传媒这个摊子,从商业角度看,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君文心里刚松了口气,贾淑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头一紧。
“但是!”
贾淑燕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的私生活,绝不代表看好,太乱了!年纪轻轻,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换得跟走马灯似的。”
“名声在外,这对一个商人,尤其是一个需要广泛合作和公众形象的传媒商人来说,是巨大的隐患!风流韵事一旦闹大,或者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许世华也放下茶杯,接口道,语气带着父亲特有的告诫:
“君文,你记住,我们许家,门风清正。”
“你和他一起做生意,我们不反对,但你必须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生意归生意,他的那些私人作风,你绝对不许沾染!”
“更要懂得保持距离,避免被他的不良名声所累,你们那个金乌传媒,做的是内容,是媒体,更要爱惜羽毛,别让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公司的声誉,甚至牵连到家里。”
许世华的话很重,点到为止,但牵连到家里几个字,让许君文心头猛地一跳。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和张杭一起泡妞的爽快,还想到了自己这些时间,可能有大几十个美女有过深入聊天......一股巨大的心虚感涌了上来,后背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一丝慌乱,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十足的诚恳和乖顺:
“爸,妈,你们放心!我懂!我跟张杭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看中的是他的商业头脑和项目运作能力,他的那些私事,我从来不参与,也绝对不打听!我就是想把金乌传媒做好,做出成绩来,我一定注意影响,绝不会给家里丢脸!”
他那副憨厚老实、认真保证的样子,极具欺骗性。
许世华和贾淑燕看着儿子懂事的表态,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们知道儿子性格内向,看起来也本分,虽然觉得张杭私德有亏,但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分寸的。
“嗯,你知道就好。”
贾淑燕语气放缓:
“金乌传媒刚起步,好好做,遇到实在过不去的坎儿,该开口还是要开口,别为了面子硬撑,家里能帮的,在原则范围内,会帮你,但前提是,你自己要立身正,走得稳。”
“是是是,妈,我记住了!”
许君文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着赶紧结束这场让他如坐针毡的谈话:
“那......爸,妈,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还有点金乌那边的事情要处理下。”
“去吧。”
许世华挥了挥手。
许君文如蒙大赦,赶紧起身,依旧保持着那份老实巴交的姿态,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父母的视线,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门板上,感觉后背的衬衫都有些汗湿了。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脸上那层憨厚的面具瞬间褪去,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对父母告诫的心有余悸,有对自己表里不一生活的自嘲,但更多的,是对张杭那种游刃有余、视封杀如无物的强大心态的向往。
“赢的快感?”
许君文低声重复了一遍张杭的话,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属于年轻男人的野心和跃跃欲试。
他知道,跟着张杭,这潭水很深,风险很大,但真的很刺激。
至于那些私事?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
只要藏得好,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真被发现了,在家里肯定是一通吊打。
那个时候,我就说:
‘都是张杭逼我的啊,爸,您明鉴,都是张杭害我啊,趁我喝多了,给我安排的美女,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老爸一定是暴怒的,要处理掉张杭。
自己就说:爸,张杭就是个奸商,他有我的视频,要是传出去,我没法活了,我的名誉啊,许家的名誉啊。
如果是其他世家的人,用自己的私生活的事儿,来攻击老爸被发现。
那就回答:
“爸,张杭害我......”
反正,自己绝对是被动的。
许君文基本上,想了好多条退路,措词和借口,也都想好了。
但今天,现实还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他深夜,又多想了几个借口。
面面俱到,可以说缜密至极。
......
接下来的几天,张雨馨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文火上慢烤。
她依旧穿着那身价值不菲、将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的黑色包臀裙和黑丝,踩着高跟鞋,履行着生活秘书的职责。
端茶递水,整理文件,安排日程,出现在张杭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张杭的态度却让她如坠冰窟,又像被架在火上煎熬。
他看到了。
每一次她走进办公室,每一次她俯身递送文件,每一次她刻意放缓脚步......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温度,有时是审视,有时是玩味,甚至有一次,在她弯腰捡起掉落的钢笔时,她几乎确定那目光在她臀部的曲线上停留了超过三秒!
可也仅仅是看。
他依旧会在她汇报工作时,淡淡地夸一句效率不错。
在她煮的咖啡温度恰到好处时,随口说声还行。
甚至在她因为高跟鞋太高,在光滑的地板上差点滑倒,被他眼疾手快扶住腰时,他也只是稳稳地将她扶正,语气平淡无波地说一句:
“走路小心点。”
随即就松开了手,仿佛刚才接触到的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办公家具。
那短暂的肢体接触带来的电流般的感觉还未消散,他已然恢复了工作状态,眼神专注地落在文件上,再未多看她一眼。
张雨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每一次刻意的靠近,每一次精心的装扮,换来的都是这种看似温和实则疏离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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