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皇帝暴露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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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扯下面罩,露出张苦瓜脸,“我们要劫的是隔壁山头送嫁的富家小姐,谁知道你们车队挂着红灯笼,敲锣打鼓的,看着比婚车还喜庆!”

苏晚握着剑的手僵在半空,转头看向挂满红绸、插着喜字旗的马车——可不就是移动的“快来劫我”警示牌?

“退钱!”不知哪个刺客喊了一嗓子,“这单生意赔本!雇主说目标车队比进京赶考的状元还气派,你们却是灰头土脸!”

师父拄着扫帚笑得直不起腰:“早说啊!来,每人发块喜糖,就当给我徒儿婚礼随份子了!”

说着真从怀里掏出把芝麻糖,扔得漫山遍野都是。

暮色渐浓时,刺客们扛着半袋喜糖、拎着师父“友情赠送”的烧鸡,骂骂咧咧地消失在山林里。

苏晚瘫坐在马车上,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噗嗤笑出声:“唐大人,你说咱们是不是开创了江湖新纪录?把刺杀现场变成了庙会?”

唐家航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屑,眼底满是笑意:“何止,等回了京城,说书先生怕是要给咱们编个《欢喜冤家战刺客》的段子——比《三侠五义》还精彩!”

师父凑过来,唢呐还叼在嘴里:“依我看,以后咱们车队得挂块牌子——‘专业碰瓷刺客,假一赔十’!”

夕阳彻底沉下山头时,车队重新启程。

苏晚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突然觉得,这场乌龙刺杀倒像是老天爷给的“婚前小考”。毕竟,连这么离谱的场面都能笑着应对,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难关过不去呢?

另一边,一个黑衣人信心满满的坐在山寨里,等着自己要的好消息。

山寨里的破瓦罐在石桌上晃得叮当作响,黑衣人掀桌的架势差点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三个灰头土脸的山匪缩成鹌鹑,其中疤脸的那位被飞溅的茶水烫得直蹦跶,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们说什么?!\"黑衣人攥着腰间软剑的手青筋暴起,剑穗上的铜铃铛发出垂死哀鸣,\"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摸清那车队底细,连领头小厮左屁股上有三颗痣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结果你们倒好,被几句鬼话哄得跟村口二傻子似的!\"

络腮胡山匪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滚动:\"那、那位自称是走南闯北的布商,人家掏出的路引上盖着户部大印,还说...还说劫了他的货,咱们山寨就得被官兵踏成菜渣!\"

\"放屁!\"黑衣人一脚踹飞脚边的破陶罐,碎片哗啦啦溅在墙根,惊得角落里的耗子吱哇乱窜,\"你们也不掂量掂量,户部印信能比我的银子香?!我看你们就是被那印泥味儿熏昏了头,连财神爷和阎王爷都分不清!\"

独眼山匪小心翼翼地探出半截身子:\"大哥,要不...咱们再去追?我瞧那车队走得不快,保准还能追上!\"

\"追个屁!\"黑衣人抄起桌上的算盘砸过去,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现在黄花菜都凉透了!那车队八成已经跑到三千里外喝庆功酒了,指不定还边喝边笑话咱们是群蠢驴!\"

他气得原地转了三圈,衣摆带起的风把墙上的虎皮装饰都吹得歪歪扭扭。

疤脸山匪突然一拍大腿,眼睛亮得像刚偷了油的老鼠:\"大哥!咱们也不是全无收获!那布商临走时,给了咱们半袋...半袋发霉的黄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破布袋,霉味瞬间在屋里炸开。

那老头太缺德,明明说给的喜糖,就当给他徒弟庆婚了,结果到山寨门口拿出来分给寨子里的人们时,才发现是半袋子发霉的黄豆,还臭气熏天,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呢?

黑衣人脸色由青转紫,又从紫憋成猪肝色,最后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摔。滚烫的茶水混着瓷片溅到山匪们脚边,吓得三人齐刷刷往后蹦了三尺高。

\"我算是明白了!\"黑衣人指着他们的鼻子,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我这哪是雇了帮手,分明是养了三只吃里扒外的饭桶!你们还不如去给村口王寡妇当护院,好歹还能蹭口热乎饭!\"

山匪们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见屋檐下的风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像是在给这场闹剧伴奏。

黑衣人瘫坐在破椅子上,看着满地狼藉,突然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折了夫人还赔了兵...我看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搭了棺材本!\"

而杨明汐们这边,山匪们连滚带爬遁入山林后,车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炸开了锅。

老车夫甩着缰绳,嘴里念叨着\"这劫打得比赶大集还热闹\",马匹被惊得直打响鼻,马蹄扬起的尘土里,苏晚的师父活像个被点了火的炮仗,跳着脚催促众人:\"都杵着干啥?难不成等山匪叫上二舅姥爷三姑六婆再来第二场?\"

陆锦棠撩开车帘探出头,发冠上的明珠随着颠簸晃得人眼晕。

他转头看向隔壁马车,正巧对上萧承煦探出的脑袋,两人目光相撞,活像两只嗅到危险的狐狸。

\"我说阿汐,\"陆锦棠压低声音,折扇敲在掌心发出\"啪\"的脆响,\"那些山匪眼神儿比猫眼还毒,要说是认错人...除非母猪能上树!\"

杨明汐摸了摸下巴,突然指着远处的老槐树:\"你看那树杈子,像不像挂着半块被山匪扯下来的旗子?\"

\"重点不是旗子!\"陆锦棠差点把扇子戳到他鼻尖,\"重点是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动咱们!我赌一坛女儿红,准是皇帝那只老狐狸尾巴被暴露出来了!\"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苏晚师父的怒吼:\"磨磨蹭蹭的!再不走,今晚就得睡野狼窝里,让你们尝尝被啃成骨头架子的滋味!\"

车队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丫鬟仆人们手忙脚乱收拾散落的包裹,有个小斯慌得把咸菜坛子当宝贝抱在怀里,还不忘念叨:\"这可是夫人亲手腌的,比命都金贵!\"

陆锦棠重新坐回马车,顺手抓起案几上的蜜饯往嘴里塞。糖霜沾在嘴角,他皱着眉嘟囔:\"皇帝老儿肯定是急了眼,上次他在御花园摔了个狗啃泥,咱们几个憋笑憋得肚子疼,难不成记仇到现在?\"

杨明汐隔着车窗接过隔壁马车递来的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依我看,有人八成是想效仿汉高祖'芒砀山斩蛇',结果找的'蛇'是群连路引都能被骗走的憨憨山匪!\"

陆锦棠看着纸条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打翻茶盏。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他脑袋\"咚\"地撞上车顶,疼得龇牙咧嘴:\"这破路!比皇帝的心思还难走!\"

车外,苏晚的师父骑着马来回穿梭,活像个移动的警报器:\"都给我打起精神!要是再遇上山匪,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铁砂掌炒人肉'!\"

丫鬟们吓得抱紧包袱,有个胆小的姑娘小声嘀咕:\"师父这掌法,要是去开饭馆,招牌菜指定是'铁板烧活人'...\"

夕阳西下,车队在尘土飞扬中继续前行。

陆锦棠望着天边被染成血色的晚霞,突然觉得这场景莫名眼熟——上次在皇宫看皇帝跳大神祭天,也是这么诡异的天色。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对着杨明汐晃了晃:\" baby,等咱们平安回京,皇帝老儿准得摆一桌'鸿门宴',说不定菜里还藏着银针试毒的戏码!\"

杨明汐挑眉,摸出个铜板抛向空中:\"我赌铜板落地时,苏晚师父会再骂十七次'龟孙子'!\"

话音未落,前方果然传来熟悉的咆哮:\"龟孙子们!再磨蹭今晚都给我喝西北风!\"

两人对视一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全然忘了被刺杀的惊险,倒像是出来郊游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