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冯氏挡熊 朱博救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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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宦官石显专权,怙恶横行。当时有个待诏贾捐之,为前长沙太傅贾谊之曾孙,屡言石显过恶,因此待诏有年,未得授予官职。
当初,宦官石显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说他杀了前将军萧望之。萧望之乃是当世大儒,很有影响,石显害怕天下饱学之士讥讽诽谤自己,因此如何处理这件事成为他的心病。这时,明经着节士琅琊贡禹担任谏大夫,石显趁机派人向贡禹问好,想拉拢他。石显把贡禹推荐给皇帝刘奭,越过九卿,直接当上了御史大夫,礼节非常完备,让天下人以为自己没有妒害之心。石显就是像这样处心积虑玩弄阴谋诡计逃脱祸患,取信于皇帝刘奭的。
石显知道自己专权的事情广为人知,担心一旦皇帝刘奭的手下人侦查得知自己的情况,离间自己与皇帝的关系,所以常常故意向皇帝刘奭主动坦白自己的过错归诚,显示自己,拿一封信为验证。
石显曾出宫到官署征用民力财物,石显事先向皇帝说明,担心宫门关闭不能进来,请求皇帝派人降诏让门吏届时开门。皇帝答应了。石显故意迟至深夜才回来,称皇帝有诏让人开门而入。后来果然有人上书控告石显专权,伪造皇帝诏书私开宫门,皇帝刘奭听说,笑着把那上书给石显看。
石显趁机哭泣说:“陛下非常偏爱小人,把政事交给我处理,大臣们无不嫉妒,他们老想陷害我;像这样上书害我的事情肯定不止一件,希望圣明的皇帝要了解我的忠心和处境。我低微卑贱,确实没有能力让自己使万众都快乐起来,也担当不了天下人的怨恨,我要求归还掌管国家枢机的重要官职,接受在后宫中打扫台阶的差役,死而无憾!希望陛下您哀怜我,使我能平安的活下去。”
汉元帝刘奭认为他讲的都属实,很同情他,多次慰劳、勉励石显,更增加赏赐。这样,石显得到的赏赐以及众朝臣巴结他而送的礼资多达一亿。
永光元年,珠崖郡叛乱不靖,朝廷发兵前往讨伐,历久无功。
珠崖郡在南粤海内,岛屿纷歧。自从汉武帝平定南越,编为郡县,居民叛服无常,屡劳征伐。汉元帝因连年未定,拟大举南征,为荡平计,贾捐之独上书谏阻道:“臣闻秦劳师远攻,外强中干,终致内溃。武帝秣马厉兵,从事四夷,役赋繁重,盗贼四起。前事可鉴,不宜蹈辙。现今关东饥荒,百姓多卖妻鬻子,法不能禁,这乃是社稷深忧。若珠崖道远,素居化外,不妨弃置。愿陛下专顾根本,抚恤关东为是。”
不务殖民远地,但以弃置为宜,亦非良策。汉元帝刘奭将原书颁示群臣,群臣多半赞成,遂下诏罢珠崖郡,不复过问。
贾捐之言虽见用,仍然不得一官,郁郁久居,不堪久待。听闻得长安令杨兴,新邀主眷,正好托他介绍,代为吹嘘。当下投刺请谒,互相往来,杨兴见贾捐之口才敏捷,文采风流,且是贾长沙之后人,自然格外契合。彼此缔交多日,适值京兆尹出缺,贾捐之乘间语兴,呼兴表字道:“君兰雅擅吏才,正好升任京兆尹,若使我得见主上,必然竭力保荐。”
杨兴亦呼贾捐之表字道:“君房下笔,言语妙天下,倘使君房得为尚书令,应比五鹿充宗,好得多了。”
原来五鹿充宗,是顿丘地方的经生,与石显为友,石显曾引为尚书令,所以杨兴特借着充宗,称美捐之。贾捐之闻言大笑道:“果使我得代充宗,君兰得为京兆尹。我想京兆系郡国首选,尚书关天下根本,有我两人,求贤佐治,还怕不天下太平么!”
大言不惭。杨兴答说道:“我两人若要进见,却也不难,但教打通中书令关节,便可得志了。”
贾捐之不禁愕然道:“中书令石显么!此人奸横得很,我甚不愿与他结欢。”
杨兴微哂道:“慢着!显方贵宠,非得彼欢心,我等无从超擢。今且依我计议,暂投彼党,这也是枉尺直寻的办法呢!”
贾捐之求官情急,不得已屈志相从,杨兴即与商量决定,联名保荐石显,请赐爵关内侯。并召用石显兄弟为卿曹,再由贾捐之自出一奏,举杨兴为京兆尹。两奏先后进去,谁知早被石显闻知,先将贾捐之和杨兴二人的密谋,上奏传达于汉元帝。
汉元帝刘奭尚有疑意,待二人奏入,果然如石显所言,于是即命人逮他二人下狱,使皇后之父王禁与石显究查治理。
王禁与宦官石显复称贾捐之和杨兴隐怀诈伪,更相荐誉,欲得大位,罔上不道,应即加严刑,有诏坐贾捐之死罪,杨兴减死一等,剃光头发为守城门。可怜的贾捐之热衷富贵,反落得身首异处,杨兴虽然得以免死,却丢去了长安令,做了一个刑徒,求福得祸,何苦为此?可为钻营奔竞者借鉴。
越年日食地震,变异相寻。东海郡经生匡衡,方入宫为给事中,汉元帝刘奭问以地震日食的原因,匡衡答言是天人相感,下作上应,陛下能祗畏天戒,哀悯元元,省靡丽,考制发,近中正,远巧佞,崇至仁,匡失俗,自然大化可成,休征即至云云。
汉元帝刘奭因匡衡奏对称旨,擢升为光禄大夫,不久又发生地震,并且出现日食,自永光二年至四年,迭遭警变。汉元帝刘奭因此记起周堪、张猛,被贬在外,实在是衔冤,乃责问群臣道:“汝等前言天变相仍,咎在堪猛,今周堪、张猛外谪数年,何故天变较甚,试问将更咎何人?”
群臣无词可答,只好叩首谢罪。汉元帝刘奭因复征拜周堪为光禄大夫,领尚书事;张猛封为大中大夫,兼给事中。
周堪和张猛再次入朝受职,总以为是汉元帝刘奭后悔醒悟,此次总算是可以吐气扬眉,那知朝上尚书,先有四人,都是石显的私党。一个就是五鹿充宗,官拜少府,兼尚书令,第二个是中书仆射牢梁,第三第四叫作伊嘉、陈顺,并皆是典领尚书。周堪与四人位置相同,人众我寡,怎能敌得过这四个奸恶之徒?再加上汉元帝刘奭连年多病,深居简出,周堪有要事陈请,反要石显代为奏闻,累得周堪不胜郁愤,有口难言。
俗语说得好,忧能伤人,况周堪已垂老,如何禁受得起?一日忽然病頟,噤不成声,没几天就病死了。张猛失了师援,越发感觉到处境孤独危险,遂被石显谗言构陷,传诏逮捕。张猛不肯受辱,竟在宫车门前,拔剑自刎。石显还没有去逮捕,师弟何苦复来。显然是自己寻死。刘更生闻知周堪和张猛的死亡,倍增伤感,特仿楚屈原《离骚经》体,撰成“疾谗救危及世颂”凡八篇,聊寄悲怀;
还幸自己命不该绝,未被害死,也好算是蒙泉剥果了。
且说汉元帝刘奭的后宫,除了王皇后政君之外,就要算冯、傅两位婕妤,最为宠幸。
傅婕妤是河南温县人,早年丧父,母亲又改嫁,婕妤流离入都,得于侍奉上官太后,善伺意旨,进为才人。上官太后把她赐给汉元帝,汉元帝刘奭即位,拜其为婕妤。傅婕妤凭着那柔颜丽质,趋承左右,深得主上欢心,就是宫中女役,亦因她待遇有恩,并皆感激,常饮酒酹地,代祝延谷。好几年,傅婕妤就生下了一女一男,女为平都公主;男名康,永光三年,封为济阳王,傅婕妤得进号为昭仪。
汉元帝刘奭对她母子两人,非常怜爱,甚至王皇后太子,亦所未及。光禄大夫匡衡,曾上书规谏,劝汉元帝刘奭要辨明嫡庶之分,不应得新忘故,移卑逾尊。
汉元帝刘奭因此令匡衡为太子太傅,但宠爱傅昭仪他们母子,仍然如故。傅昭仪外,便是冯婕妤最为得宠了。
冯婕妤,真名冯媛,上党潞县(今山西潞安)人,家世和傅昭仪不同,冯婕妤的父亲是光禄大夫冯奉世。
冯奉世出身将门世家。汉武帝晚期的后元年间(前87年),以良家子弟选为郎,入卫宫中。汉昭帝刘弗陵即位后,以其功补为武安长,后失官免职。前将军韩增闻冯奉世之才,遂奏请汉宣帝任命冯奉世为军司空。随后,汉宣帝授冯奉世以卫侯,持节出使大宛。后莎车与匈奴结盟叛汉,冯奉世决定不待奉闻朝廷,以符节谕告附近各国,尽发其兵,由冯奉世自为统帅,进击莎车,一举攻拔其城,平定了整个叛乱,巩固了西汉帝国对西域的统治,冯奉世因此威振西域。
冯奉世还担任了光禄大夫、水衡都尉等职。
黄龙元年(前49年),汉元帝即位,冯奉世任执金吾。上郡属国归降西汉的一万多胡人背叛而去。当初,汉昭帝末年,西河郡属国胡人伊酋若王也率领数千名人众叛变,冯奉世立即持使节领军队追击他们。右将军典属国常惠去世,冯奉世接替他为右将军典属国,加诸吏之号。
初元二年(公元前47年),冯媛被选入后宫。当时其父冯奉世担任执金吾,冯媛开始为长使,数月升为美人。永光二年(公元前42年),生下儿子刘兴,被封为婕妤。此时其父冯奉世升为右将军、光禄勋,冯奉世长子冯野王为左冯翊,父子并居朝廷,议论者认为他们是以才器而官居要职,不是因为冯媛的关系。而冯媛在受内宠方面与傅昭仪等同。
永光二年(前42年)七月,陇西羌彡姐的旁支反叛,汉元帝下诏召让丞相韦玄成、御史大夫郑弘、大司马车骑将军王接、左将军许嘉、右将军冯奉世入朝商议对策。
当时,连年庄稼收成不好,京都谷物每石卖二百余文钱,边境郡县每石四百文钱,关东五百文钱。到处闹饥荒,朝廷正在为此忧虑,却又遇到羌族叛变。韦玄成等人沉默着没有人说话。
冯奉世说:“羌族贼兵近在国境以内背叛,假如不及时诛灭,就没有办法制服远方的蛮夷。我愿意率领军队讨伐他们。”
汉元帝询问需要用的军队的数量,冯奉世回答说:“我听说善于用兵者,不会两次用兵,不会三次运粮,所以军队不宜长时间地征战在外而顺从天意的讨伐应该速战速决。过去经常不衡量敌人的情况,而军队至于损失;多次运送粮食,则时间长耗费多,军队的士气低落。现在反叛的贼兵大约三万人,依兵法应加倍调用六万人。而羌戎是使用弓矛的军队罢了,兵器并不犀利,可以调用四万人,一个月足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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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御史、两位将军都认为百姓正在收获季节,不能多发兵;一万人驻扎防守,差不多够了。
冯奉世说:“不行。国家遭受饥荒,战士、马匹瘦弱,数量也不多,战争用的装备长期废置不修,夷狄各族都有轻视边疆官吏的心思,所以羌族才会首先发难。现在以一万人分守数处,贼兵见我方军队人少,一定不会害怕,战则军队受损士气低落,守则不能救助百姓。如果这样,怯弱的形势显露出来,羌族就会趁机进攻,各少数民族一齐响应,互相煽动起兵,我恐怕汉朝要征发的兵役就不止四万了,这不是金钱所能解决的。所以少发军队就会旷日持久,和一战而迅速解决相比,利害差别万倍。”冯奉世坚持争取,不能得到更多兵马。又有诏令增加两千人。
汉元帝刘奭当即派遣冯奉世率领一万二千兵马出发,打着领兵屯田的名义。典属国任立、护军都尉韩昌为偏将副手,到陇西郡,分别屯兵三处。典属国任立为右军,屯兵白石;护军都尉韩昌为前军,屯兵临洮;冯奉世为中军,屯兵首阳县西极山上。前军到降同阪,先派校尉在前方和羌人争夺有利地形,又另外派校尉到广阳谷营救百姓。羌族贼兵人数很多,官兵都被击溃,两个校尉被杀。冯奉世向汉元帝上报地形和需要多少部队的计划,请求增兵三万六千人才足以解决战事。书信上奏,汉元帝发兵六万多人,封太常弋阳侯任千秋为奋武将军前去增援冯奉世。冯奉世上奏说:“希望得到大批士兵,不必烦劳大将。”于是陈请转运的费用。
汉元帝当时以玺书慰劳冯奉世,同时也责备他说:“皇帝慰问领兵在外的右将军,征战在外,非常辛苦。羌族贼兵侵扰边境,杀害官吏百姓,很是违逆天道,所以派遣将军率领军队将领依照天意前往诛灭。以将军杰出的材质,带领精锐部队,讨伐不轨的贼寇,有百战百胜的道理。现在居然有临阵不敢攻战的名声,太给汉朝丢脸了。是从前不熟悉军事的缘故吗?还是恩惠没有普及,军纪不明的缘故?我非常奇怪。你上书说羌族贼兵凭仗深山,多小路,不得不多处分兵占据要害之地,然后必须发动驻防的士兵,才足以解决问题,军队部署已经决定,从形势上看不能再安排大将,我知道了。以前因为将军缺少士兵,不足防守之用,所以调遣附近的骑兵,日夜兼程地赶到,不是为了进攻。现在征发三辅、河东、弘农越骑、迹射、佽飞、彀者、羽林孤儿和呼速累、嗕种,正在火速调遣。战争,是凶险的事情,一定会有成功或失败,恐怕策略不事先商定,了解敌情不审慎,所以又派奋武将军。兵法说大将军出征一定要有偏裨将领,用来耀武扬威,参谋计策,将军又有什么疑虑的?爱护将士,得到军心,决定就不后悔,擒拿敌人一定要彻底,这是将军的责任。至于运输的费用,有专门的官吏负责,将军不必担心。等到奋武将军的兵马到达,一起进攻羌族贼兵。”
同年十月,军队都集合到陇西郡。十一月,一起进攻。羌族贼兵大败,斩杀首级数千,余下的都逃出边境。战争未决胜负的时候,西汉又征募士兵一万人,封定襄太守韩安国为建威将军。还未出发,听说羌族贼兵被打败了,汉元帝说:“羌族贼兵被击溃受到惩罚,逃出边境,那些休战的将士,多留一些屯田守卫,防守要害之处。”
永光三年(前41年)二月,冯奉世回到京师,改任左将军,光禄勋的职位不变。之后记功封爵,汉元帝下诏说:“羌族贼兵凶残狡黠,杀害官吏百姓,进攻陇西郡官署,烧毁驿亭,断绝道路桥梁,极大地违背了天道。左将军光禄勋冯奉世前时率领军队征讨,斩首俘虏八千余人,夺取牛马羊数以万计。赐冯奉世关内侯的爵位,食邑五百户,黄金六十斤。”裨将、校尉三十余人,都有赏赐。
一年多后,冯奉世病故。冯奉世任武将官职前后有十年,为杀敌卫国的老将,功名仅次于赵充国。
冯奉世死后两年,西域都护甘延寿因为诛杀郅支单于而被封为列侯。当时丞相匡衡也以甘延寿假冒诏令滋生事端为理由,根据萧望之的事例,认为不应当封侯,然而议论者都赞美甘延寿的功劳,汉元帝听从众人的意见封他为侯。
当时杜钦上疏,追溯称颂冯奉世以前的功劳说:“从前莎车王杀害汉朝使者,和各国结盟背叛汉朝。左将军冯奉世以卫候的身份根据便利条件发兵诛灭了莎车王,用计策安定了城市,功绩普及边境地区。议论者认为冯奉世作为使节有其使命,依《春秋》之义中说臣下不能独断专行,按汉朝的法律则有矫制之罪,所以不得封侯。现在匈奴郅支单于杀害汉朝使者,逃亡到康居国,都护甘延寿征发城中之兵和屯田的将士四万余人来诛杀他,封为列侯。我的愚见认为比较罪过则郅支单于比莎车轻,衡量兵力则莎车比郅支多,使用军队则冯奉世少,讲胜利的程度则冯奉世为边境安宁立下功劳,考虑失败的成分则甘延寿给国家带来的灾祸深。他们违背命令擅生事端的罪过是相同的,而甘延寿割地封侯,冯奉世却不记封赏。我听说功劳相同赏赐不同则会使那辛苦的大臣产生疑虑,罪过一样刑罚不同则百姓迷惑;疑虑导致变化无常,迷惑导致不知所从;变化无常则导致制度和导向不明确,不知所从则导致百姓不知如何行动。冯奉世解除危难,忘死征战,完成使命业绩非凡,威名功绩显着,是世代出使者的表率,却惟独压抑而不表扬他,这不是圣明君主杜绝疑虑鼓励节操的意思。希望交给有关部门商议。”
汉元帝认为这是先帝时的事,就不再采纳他的意见。
永光六年,汉元帝下诏改元建昭。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冬令,汉元帝病体已经痊愈,满怀高兴,携着后宫妃嫔,亲至长杨宫校猎,文武百官,一律从行。
既而到了猎场,汉元帝在场外高坐,左边坐有傅昭仪,右边坐有冯婕妤,此外如六宫美人,不可胜述。文官远远站立,武官多去猎射,约莫有三五时辰,捕得许多飞禽走兽,俱至御前报功。
汉元帝刘奭大悦,传谕嘉奖。到了午后,还是余兴未尽,更来到虎圈前面,看视斗兽,傅昭仪和冯婕妤等当然跟随着皇帝。那虎圈中的各种野兽,本来是各归各栅,不相连合,一经汇集,种类不同,立即咆哮跳跃,互相蛮横抵触。正在爪牙杂沓,迷眩众目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野熊,跃出虎圈,竟向御座前奔来。御座外面,有槛拦住,野熊把前面两爪攀住槛上,意欲纵身跳入。吓得皇帝御座旁边的妃嫔媵嫱,魂魄飞扬,争相后面窜逸。傅昭仪亦逃命要紧,飞动金莲,乱曳翠裾,半倾半跌的跑往他处。只有冯婕妤并不慌忙,反且挺身向前,挡在大熊面前立住。确是奇突!汉元帝刘奭见此情形,不由得感到大惊,正要呼她奔避,这个时候武士们纷纷冲近,各持兵器,把这头熊给刺死。
冯婕妤花容如旧,徐步引退,汉元帝顾问道:“猛兽前来,人皆惊避,汝为何反向前立住?”
冯婕妤答道:“妾闻猛兽攫人,得人便止。意恐熊至御座,侵犯陛下,故情愿拼命挡住野熊,免得陛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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