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朝堂对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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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紫宸殿内气氛凝滞如铁。

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头微蹙，目光扫过殿下文武百官 。

柳相柳奭虽刚被解除软禁，却仍身着素色朝服，面色沉静地立于列首；

狄仁杰则手持案卷，眼神锐利如鹰，似在审视殿中每一个人的神色。

林光手持从柳府书房夹层中找到的 “邪祟渗透分布图” 与周兴伪造密信的底稿。

周兴则身着丽景门统领官服，周身看似沉稳，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金色邪光。

“林光，你说天牢中的‘袁天罡’是替身，还说周兴与邪祟勾结，可有证据？”

女皇的声音打破沉寂，指尖轻轻敲击龙椅扶手，显露出内心的疑虑。

昨夜林光潜入柳府后，连夜将找到的证据呈给女皇，却因周兴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女皇暂未下令处置，只召集群臣当庭对质。

周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刻意的悲愤：

“陛下明鉴！林光此举分明是为包庇袁天罡脱罪，故意伪造证据！”

“天牢中的‘袁天罡’是臣亲手押解，他自爆身亡时残留的邪能，与观星台邪祟的气息完全一致，满朝文武皆可作证！”

他转头看向林光，眼神冰冷如刀：

“林光，你说那是替身，敢问真袁天罡何在？”

“若你拿不出人证，便是欺君罔上！”

林光尚未开口，柳相已缓步走出队列，声音沉稳有力：

“陛下，周统领此言差矣。”

“袁天罡早年镇守北境时，臣曾与他共事，深知其性情 —— 他若真要谋反，绝不会用‘自爆’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更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邪能痕迹。”

他指向林光手中的星尘缚特性记录：

“且此记录乃臣当年与钦天监共同研究所得，上面有臣与钦天监监正的联名印章，绝非伪造。”

“周统领说它来历不明，不过是想掩盖星尘缚粘液能模拟邪能的真相。”

周兴脸色微变，急忙反驳：

“柳相刚被解除软禁，与林光本就有牵连，自然会帮他说话！”

“陛下，此乃他们的合谋，不可轻信！”

“周统领莫要混淆视听。” 狄仁杰突然开口，手持案卷上前：

“臣已核查过天牢的记录 ——‘袁天罡’自爆当日，天牢的灵力监测仪显示，其体内邪能浓度仅为观星台邪祟的三成，且消散速度极快，与星尘缚粘液的特性完全吻合。”

“此外，臣还查到，周统领在押解‘袁天罡’入天牢后，曾私自调动三名暗卫，将一坛‘不明液体’送入天牢，而那三名暗卫，如今已不知去向。”

这番话如同惊雷，殿内百官哗然。

周兴的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装镇定：

“陛下，狄仁杰大人所言不过是片面之词！”

“灵力监测仪或有误差，暗卫调动也是为了加强天牢守卫，何来‘不明液体’之说？”

“是否有误差，陛下可即刻传钦天监监正前来对质；”

“暗卫的去向，臣也已派人追查，相信不久便有结果。”

狄仁杰寸步不让，目光直视周兴：

“更重要的是，臣在周统领的府邸中，查到了与观星台邪祟鳞片纹路一致的宇宙尘埃，这又作何解释？”

柳相趁机补充：

“陛下，袁天罡一案已牵扯出邪祟渗透朝堂的危机，如今当务之急是清除邪祟，而非纠结于替身之事。”

“臣恳请陛下下令，终结袁天罡一案的追查，将精力集中在清查丽景门与灵脉防护上，以免延误对抗邪祟的时机。”

“臣附议！” 狄仁杰躬身行礼：

“周兴与邪祟勾结的证据已初步确凿，若继续纠缠袁天罡是否为替身，只会给邪祟更多渗透的时间。请陛下明断！”

二人一致支持林光、请求终结袁天罡案的言论，却让女皇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盯着柳相与狄仁杰，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柳相刚复职便替袁天罡说话，狄仁杰你也一味偏袒林光，莫非你们忘了，袁天罡‘谋反’的证据，最初也是由你们二人的下属上报？”

“如今林光拿出几份证据，你们便立刻推翻之前的判断，这让朕如何相信你们的公正？”

柳相心中一凛，急忙解释：

“陛下，臣并非偏袒，而是基于证据判断。”

“之前下属上报的‘谋反’证据，如今已证实是周兴伪造，臣身为宰相，自然要纠正错误，而非固执己见。”

“纠正错误？” 女皇冷笑一声，龙椅扶手被她按出一道浅痕：

“朕看你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相，你刚被解除软禁，不思反省，反而急于为‘嫌犯’开脱；”

“狄相，你掌管刑狱，却只查周兴，不查林光与袁天罡的关联”。

“ 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女皇吗？”

殿内瞬间死寂，柳相与狄仁杰皆面露惊色，没想到女皇会突然动怒。

林光手持证据，缓步走出队列，声音清晰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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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统领口中的‘邪能一致’，不过是星尘缚粘液的障眼法！”

他将一张泛黄的纸页递向内侍：

“这是从柳相府中找到的‘星尘缚特性记录’，上面明确记载：此粘液可模拟任何邪能气息，且消散速度是普通邪能的三倍 。”

“天牢中‘袁天罡’自爆后的邪能快速消散，正是替身的铁证！”

内侍将纸页呈给女皇，女皇翻看时，眉头皱得更紧。

周兴见状，立刻反驳：

“一派胡言！这纸页来历不明，谁能证明是柳相所写？”

“说不定是你与柳相通谋，伪造的假记录！”

他加重 “通谋” 二字，试图再次将柳相拖入旋涡。

“周统领倒是会颠倒黑白。”

林光冷笑一声，又取出另一卷证据。

正是周兴伪造的 “邪祟联络密信” 底稿：

“陛下请看，这是密信的底稿，上面的字迹虽模仿袁天罡，却在‘灵脉’二字的笔画上露出破绽 。”

“袁天罡写‘脉’字时，竖钩收尾会带一点弯，而底稿上的‘脉’字竖钩笔直，与周统领你平日的笔迹习惯完全一致！”

殿内百官哗然，纷纷看向周兴。

周兴的脸色微变，却仍强装镇定：

“陛下，字迹相似不足为证！”

“林光定是找人模仿臣的笔迹，故意栽赃！”

“况且，袁天罡若真是替身，为何林光早不揭发，非要等他‘自爆身亡’后才拿出所谓证据？”

“这分明是他早已策划好的阴谋！”

“因为我需要时间找到你与邪祟勾结的铁证！”

林光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如炬地盯着周兴：

“观星台一战后，你以‘清查邪祟残留’为由，独自返回观星台，实则是与域外邪祟的高阶执行者会面！”

“你以为没人看见？”

“段帮主的漕运兄弟，在观星台附近的树林中，拍到了你与邪祟交谈的画面！”

随着林光一声令下，段帮主走上前，将一幅画轴展开。

画中清晰地描绘出周兴与暗金色邪祟对话的场景，邪祟的星蚀触须正缠在周兴的手腕上。

周兴看到画轴，身体猛地一僵，眼底的暗金色邪光险些暴露，他急忙辩解：

“这是伪造的画！段帮主与林光交好，自然会帮他作伪证！”

“是否作伪证，陛下一查便知！”

林光寸步不让：

“画中邪祟的鳞片纹路，与观星台残留的星尘缚粘液中提取的宇宙尘埃纹路完全一致，可请钦天监验证！”

“此外，周统领你近日频繁调动丽景门暗卫，将星尘缚粘液运往皇宫灵脉节点，若陛下此刻派人去查验，定能在灵脉水流中找到粘液残粒！”

女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看向周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周兴，林光所言是否属实？”

“你且解释，为何要调动暗卫运送星尘缚粘液？”

“为何观星台一战后要独自返回？”

周兴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开始慌乱，他张了张嘴，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就在此时，他体内的邪祟意识突然发作，眼底的暗金色邪光一闪而过，声音也变得沙哑：

“陛下…… 臣是为了守护大周！”

“那些粘液是用来加固灵脉防御的…… 观星台返回是为了清除残留邪祟……”

这番辩解漏洞百出，连殿内百官都看出了破绽。

林光抓住机会，继续追击：

“加固灵脉？星尘缚粘液只会腐蚀灵脉，何来加固之说？”

“周统领，你敢不敢让陛下检查你的识海？”

“若你未被邪祟控制，为何不敢证明自己的清白？”

被邪祟控制的周兴最忌他人提及 “识海”，听到这话，他的情绪突然失控，周身竟散发出淡淡的邪能气息：

“林光！你休要血口喷人！”

“臣忠心耿耿，岂容你如此污蔑！”

他的失态，让殿内的质疑声愈发强烈。

女皇看着周兴的反常举动，又对比手中的证据，心中已有了判断。

女皇的目光重新落回周兴身上，语气却不如之前严厉：

“周兴，你虽有嫌疑，但证据尚未完全确凿。”

“即日起，你暂卸丽景门统领之职，留任宫中听候发落，不得离开皇城半步。”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