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 投石问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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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拳打死老师傅啊,这人一多了,这胆气可就壮了,呼啦超一下,就冲上来十来位,由打四面八方就扑向欧阳春。
那欧阳春一看,非但不惧,反而是哈哈大笑,眼瞅着众人扑到近前,诶他没有拔刀, 而是晃开拳脚,窜蹦跳跃,啪啪啪啪啪~噌噌噌~唰唰唰~就在这城隍庙前的空地上,闪展腾挪,拳脚并用,每出一招,那必然就得躺下一位。
而且人们还发现,这个欧阳春虽然身量高大,但是一旦施展开来,身法如电,是忽左就右啊,没大会工夫,方才扑上来那十来个人,横七竖八,竟然悉数就躺倒在地,被欧阳春给打了个腿断胳膊折,有的人牙也掉了,有的人鼻子也歪了,血流满地,惨不可言呐。
那位说,欧阳春如此胡作非为,这可就在松江知府衙门的眼皮子底下,难道一说就没人管这个事吗,嗨~那欧阳春绝不是个莽夫,来的头一天他就去了松江府衙门报道,手里头拿着当朝庞太师的手书,名义上那叫奉旨拿贼,那捉拿五鼠弟兄来的。松江府敢管吗?
书说简短,就这么一连多日,欧阳春在城隍庙前头重伤几十条各类江湖好汉,也甭管你是哪个门户的,前辈也好,后生也罢,只要有人敢在欧阳春面前叫阵,那是来一个败一个,来两个败一双,是概无例外,就这么 邪乎。
这个消息呢,终于就传到了陷空岛卢家庄。
五鼠弟兄一听,马上聚到一块,白玉堂那自然是不服,他还挺高兴,心说话有道是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我白玉堂豁出破头撞金钟,我去会他一会。
可蒋平和卢方另有看法,卢方就说:啊呀五弟,你瞧见没有,人家这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前者我就跟你说过,树大了招风,这不,人家公然打出旗号,专打咱们五鼠啊。咱要不应战,栽了。可要出面了,这个~能不能是人家的对手,这可在两说之间呀。
蒋平晃着小脑瓜,捻着狗油胡,沉吟半晌之后:诶大哥,这个事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欧阳春,可不是什么绿林人,此人多半是奉了庞太师之命,来捉拿咱们五鼠弟兄的。
哦?老四,何以见得呢?
嗨~大哥你也不想想,欧阳春这么在松江府折腾,知府衙门那是吃干饭的吗,可这些天了,衙门的官人是不闻不问,那摆明了是惹不起呀。您说这欧阳春他能是个寻常的绿林人吗?
嘶~啊呀~对,卢方重重一点头:四弟,你说对了,看来就是这么回事啊。那这,老五啊,这回你可得听听哥哥的话,咱弟兄们绝对不能出头,你明白吗?
可对白玉堂来说,欧阳春指名道姓,专打五鼠,这要不敢露面,往后干脆就没脸见人了。所以这白老五欻拉一下就站起身形:四位哥哥,此事关乎到咱们五鼠弟兄的脸面,那欧阳春欺我太甚,四位哥哥,你们好生待着,小弟我一个人,我去会他一会。
白玉堂牛脾气上来了,非得要去往松江府跟欧阳春见个高低。
众人苦苦相劝,最后啊,白玉堂哭了,眼含痛泪紧咬牙关:几位哥哥,咱们五鼠弟兄方才出人头地,难道一说就因为一个区区欧阳春,就把咱给吓住了吗,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有所不知啊,就算你们把我困在陷空岛,我~我是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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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一看,不行啊,这老五这个脾气,天底下没这么暴的,看这样真要闭门不出,老五就得气出个好歹呀。最后没办法,几个人一商量,就决定由老五出面试探欧阳春,那么要实在不行,咱哥五个就一齐动手。同时安排好人手四外放风,一旦有大队官人前来,马上就撤,
打定了主意,这一天平明时分,四个人陪着白玉堂出离了陷空岛,弃舟登岸直奔松江府。
可来是来了,几个人呢都经过化妆改扮,卢方蒋平扮成个卖鱼的,韩彰徐庆扮成了个打柴卖柴的,白玉堂就扮成了一个书生模样,其实都用不着装扮,白老五那个相貌就是个书生模样。就这么五个人来在松江府城隍庙,找了个早点摊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又等了片刻,诶,几个人果然就瞧见有一条紫面大汉,碧眼虬髯,腰间斜挎着一把单刀,缓步来在了城隍庙的门口,嘡亮亮~把那单刀往地上一插,好么,这城隍庙前头都铺着石砖呢,就人家那刀,嘡亮一声插进去足能有半尺来深。
就这一手,五鼠弟兄看在眼里,就吃了一惊啊。 紧接着就见这人四平八稳往下一坐,身旁照样立着那块牌子,上写着专打江南五鼠。那甭问,五鼠弟兄对视一眼,这人就是欧阳春无疑了。
欧阳春呐,来了半个月出头了,光手底下打伤的英雄好汉不下好几十位,就重伤而死的也有那么好几个,一时间松江地面被一个欧阳春搅闹的是家败人亡,人心不安。欧阳春呢也有些泄气, 打了这般许久,那五鼠弟兄愣是不敢露面,嘶~要么就是这几个人不在松江,没得着这个信儿。欧阳春就打算再等一日,实在不行就另投别路。
可他刚坐下没多久,欧阳春那眼力非同一般, 表面看漫不经心,实则两只青绿色的眼珠四外直转,随时随地打量四方的动静,诶,今儿啊,他一眼就看到城隍庙对过的早点摊上,这阵啊热气蒸腾啊,正赶上饭点,来来往往吃饭的人不少,吆喝声不断,来了,您您坐。好些位是专程来看热闹的。
欧阳春的目光就落在了卢方蒋平的身上,虽然这俩人表面看来都是卖鱼的,上身穿着短褐布衫,下身穿着扎裆裤,麻绳束腰,脚下放着两只木桶和竹篓,里边那鱼还扑腾乱跳。可欧阳春看人,那是观其外 知其内,观其表而知其理。他一看这俩人虽然低头吃着饭,唏哩呼噜~吃着正香呢,可这俩人的目光时不时就冲着自己瞟上一眼。跟旁人不同,人家旁的人都大大方方看。而且这俩人就那么坐着,欧阳春能看出来,这两位重心稳当,骨架分明,两条胳臂结实匀称,这都多年打拳踢腿的痕迹,藏不住。就连呼气吸气,也显得深沉有力,不急不乱。
哈哈~欧阳春一乐,心说话连日来本地面的练家子,都被我打怂了打怕了,那么这两位今儿这是来出头的?哎吆~不对,嘶,这个矬子好生的面善呐,嗯~身不满五尺,枣核脑袋,锥子把耳朵,尖嘴猴腮,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这,这不就是江义侯,也叫翻江鼠蒋平吗?哎吆,欧阳春眼前一亮,我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五鼠弟兄终于来了。
欧阳春心里头跟开了两扇门相似,赶忙四外一瞅,嗯,另外两个,一个黄脸堂的,那个是韩彰,黑脸的那个叫徐庆,那个白面书生,哈哈,甭问,此人便是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啊。嘶~可那个呼延守用在哪儿呢,五鼠弟兄不有他一个吗?
欧阳春看罢了多时,找不着呼延守用,索性不管了,先逮着了这几个人,不愁那呼延守用不现身。
但是呢,欧阳春可没有当场拿人,他就这么等着,果然没过多久啊,他就瞧见方才那五个人四散开来,跟着人群三三两两就围了过来。欧阳春稳稳坐定,就等着白玉堂他们出头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