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碎识海中的回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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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道低沉而沙哑的男声在无尽的黑暗里响起,带着近乎绝望的渴望:
“我奢求,我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能陪着我……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想让你走,我想让你离开我。
我想,我这么荒唐……你该走了吧。
走吧,去找更好的人,去过更好的生活。”
声音渐渐哽咽:“走吧……”
——
黑暗之中,林晨的心脏像被无形的巨手捏住,痛到无法呼吸。
下一刻,她陡然惊醒,浅绿色的眸子猛地睁开,额头冷汗涔涔。
“林凡!”
她几乎是喊着他的名字坐起,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眼前是一间陌生的闺房,木格窗外云雾缭绕,灵泉潺潺,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
她下意识伸手去触,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一个穿道袍的女弟子推门而入,见她醒来,眼里满是惊喜:“她醒了!快去禀师姐!”
林晨轻轻扶着发胀的额头,呼吸有些凌乱,心口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
她低声呢喃:“这是……哪?”
“这里是斜月三星洞,师兄请你安心养伤。”
她的指尖悄然收紧,眸底还残着那一声声在黑暗中回荡的低语。
她,胸口一紧一松,整个人像被那梦魇撕裂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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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确认,那低语到底是不是林凡。
“林凡……”她轻声呢喃,赤着脚跌跌撞撞地想下床。
脚刚触地,一阵虚脱袭来,整个人几乎跪下去。心口发胀,呼吸急促,梦里那一声声呼唤还在回荡,像锋利的丝线绞在心上。
她抓着床沿,浅绿色的眸子一片湿润:“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可不论她怎么探查识海,除了自己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那声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林凡……你在吗……?”
黑暗中无声回应。
——
“你可终于醒了!”
门“哐当”被推开,孙悟空大步闯进来,毛发都炸得一撮撮,急得像要蹦到天花板上。
“可急死俺老孙了!你这一觉睡得,连俺都差点以为你要彻底凉了!”
林晨怔怔抬头,红唇轻启:“我……我刚刚……那是……”
“那是师父的手段呗,花里胡哨的,俺也看不懂。”孙悟空摆了摆手,继续道:“行了,别扯那些虚的!林凡那小子呢?快让他出来,随俺老孙杀上天庭,把那玉帝狗贼的牙都给敲掉!”
林晨怔了怔,低着头,指尖攥紧床单,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他……还没醒。”
空气瞬间凝固。猴王的火眼金睛闪过一丝烦躁,忍不住挠头,低声嘟囔:“啧,这小子咋还在睡?都什么时候了,叫都叫不醒……”
他抬头看向林晨,眼神有些复杂:“丫头,你在这等着,师父说了,你能醒来就是造化。这小子既然还没醒,就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
数日后。
林晨换上方寸山道袍,身影伫立在丹室之外,浅绿色的眸子清亮中带着几分执拗。
师门道音缭绕,松风流水间尽是玄奥气息。她紧握星辰吊坠,心底只有一个声音:
——“我要变强。只有变得足够强,才能让林凡醒来,才能守住我们的一切。”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迈步跨入斜月三星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