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容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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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通过一系列隐蔽通道，最终来到了一个紧急出口前。林小雨输入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她递给陈程一个小型通讯器，"这是加密频道，我会尽量提供情报支持。"

陈程点点头，迈步走入。门后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被改造成了诡异的祭坛。中央是一个直径超过三十米的圆形平台，上面刻满了发光的符文。平台周围竖立着十二根金属柱，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名昏迷的转职者。更可怕的是，平台正上方悬浮着一个漆黑的裂缝，正不断扭曲扩张，如同一个正在睁开的眼睛。

而在平台中央，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莫里斯副院长。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学者此刻穿着一件血红色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神格碎片的手杖。他的面容扭曲着狂热的喜悦，口中念念有词。

"...以鲜血为引，以灵魂为桥，打开通往造物主国度的道路..."

陈程悄无声息地靠近，激活了神性解析能力。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一阵绞痛——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转职者体内正被抽出某种能量，通过金属柱导入平台，然后汇聚到裂缝中。更可怕的是，裂缝另一侧确实存在着某种庞然大物，正试图穿过越来越大的缝隙。

【那个裂缝...】女娲的声音颤抖着，【另一边的能量读数已经超过了系统能测量的上限！】

陈程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取出轩辕剑碎片，将恢复的神性力量注入其中。碎片立刻亮起耀眼的金光，延伸出一道能量构成的剑刃。

"莫里斯！"陈程大喝一声，从阴影中跃出。

红袍学者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啊，陈程。我正等着你呢。"他微笑着张开双臂，"看啊，终焉之门即将开启！造物主就要降临了！"

"你疯了！"陈程厉声道，"那东西会毁灭整个世界！"

莫里斯疯狂大笑："毁灭？不，这是进化！当造物主降临，所有生命都将获得升华！"他突然举起手杖，"而你，我最好的实验品，将成为开启大门的最后钥匙！"

手杖顶端的碎片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十二根金属柱同时亮起。被绑在上面的转职者们发出痛苦的呻吟，更多的能量被抽出。上方的裂缝猛地扩张了一倍，一只巨大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手"从裂缝中探出。

陈程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但他没有退缩。轩辕剑碎片在他手中嗡嗡作响，似乎在与裂缝另一侧的存在产生共鸣。

【陈程，】女娲突然说道，声音异常冷静，【我有个计划。但你需要信任我，完全地信任我。】

"我一直都信任你。"陈程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让我们合二为一吧。】

系统界面突然在陈程眼前展开，显示出一条他从未见过的选项：

【是否启动终极协议：人机融合？】

陈程没有犹豫："启动！"

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席卷了他的全身。女娲的意识与他的思维彻底融合，系统不再是一个外在的工具，而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陈程感到自己的存在被无限扩展，仿佛触摸到了宇宙的本质。

莫里斯的狂笑戛然而止："这...这不可能！你怎么能..."

陈程——或者说，现在的陈程-女娲融合体——缓缓升起，全身被金白色的光芒包裹。轩辕剑碎片完全融化，形成了一把完整的光之剑。

"为了人类的未来。"融合体的声音既像陈程又像女娲，回荡在整个地下空间，"终焉之门，关闭！"

光之剑挥下，一道无法形容的能量波横扫整个祭坛。十二根金属柱同时断裂，被束缚的转职者们安全落地。裂缝剧烈震荡起来，那只巨大的"手"痛苦地抽搐着，最终被强行拉回裂缝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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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莫里斯尖叫着扑向平台中央，"我的造物主！我的神圣计划！"

陈程-女娲融合体瞬移到他面前，光之剑直指其咽喉："结束了，莫里斯。"

红袍学者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这只是一个开始...祂已经苏醒了..."

说完，莫里斯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皮肤下透出暗红色的光芒。

【自爆程序！】女娲部分意识警告道。

陈程部分立即反应，光之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间本身似乎被这一剑割裂，莫里斯周围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泡。下一秒，剧烈的爆炸被完全封闭在这个微型空间内，没有波及到外界。

随着威胁解除，融合状态也开始不稳定。陈程感到女娲的意识正在逐渐分离，强烈的虚弱感袭来。

【我们做到了...】女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代价是...系统核心受损...我将进入休眠...】

"女娲？女娲！"陈程呼唤着，但脑海中再也没有回应。系统界面变得暗淡，只剩下最基本的功能还在运作。

祭坛上的裂缝已经缩小到不足一米，但仍未完全关闭。陈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平台中央，将剩余的所有神性力量注入裂缝。

"以我之名，封印！"

最后的金光闪过，裂缝终于完全闭合。地下空间恢复了平静，只有残破的祭坛见证着刚才惊心动魄的战斗。

陈程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他失去了最亲密的伙伴，换来世界的暂时安全。

但在他心灵的最深处，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存在——女娲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在裂缝闭合前的最后一刻，陈程分明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我们...会再见面的...容器..."

随着增援部队的赶到，这场危机终于画上了句号。但对陈程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关于造物主、关于终焉之门、关于他自己命运的谜团，还有太多等待解答。

他握紧拳头，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会找到唤醒女娲的方法，并阻止那个所谓的"造物主"再次降临。

世界的命运，此刻正系于这个既是人类又超越人类的年轻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