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若云泥之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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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始知，彼辈修士生杀予夺，与世俗武者有云泥之别……

……

“就是你这只狐狸偷学我灵墟山道法？”杜宇肆意打量着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道人。

此刻它早已心胆俱裂，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并非偷学，小妖只是捡到无主之物，望仙师明察！”

“无主？”闻言杜宇冷笑一声：“世人皆知洞虚经乃我灵墟山不传之秘，也就你这山野小妖无知无畏！”

“瞧你的模样，外篇已修至圆满，想来是贪求内篇方才触发了玉简中的印记！须知此物一旦被激发，纵使远在万里，灵墟山亦不死不休！”

“小妖知错，我愿献上所有灵丹妙药，只求仙师留我一命！”

“丹药？你还学了沐丹师叔的丹法？”杜宇步入丹殿中，取出几只玉瓶。

在丹成子期待的目光中，杜宇狐疑地倒出几颗，细细分辨后脸色阴沉：“乾坤袋中珍材无数、沐丹师叔丹道绝世，你、你、你竟只炼出此等无用之物？”

杜宇气到发抖，在他的怒斥下，丹成子只得将脑袋压得更低。它有些懊恼，为何当初不留下一颗金丹，想必只有此物才能入仙师之眼。

杜宇的心在滴血，旋即将他口中所说的废品碾作粉尘，抬头却见大殿中吊起的那尊古朴丹炉：“这又是……九曲龙纹鼎？竟被你糟蹋成这模样？”

说着他打手一挥手，无主的丹炉炉身颤抖，而后挣断缠绕周匝的锁链缩入杜宇的手心：“好在神蕴未失！”

细细检查过后，方才松了口气，庆幸过后他又追问道：“如此说来，师叔的乾坤袋也在你手中？”

“乾坤袋？”狐妖虽不解其意，却也急忙将怀中宝贝献上：“的确有一口宝袋，隔三岔五都会从中蹦出些宝贝来！”

杜宇接过后端详片刻，这兽皮金绳的袋子果然未遭暴力破坏，前任主人的禁制完好无损，想来是供给袋中的灵气不足，无法维系内里空间。

故而在其收缩过程中，受到挤压的物什会被随机弹出。

思索间，他注入一道真元，强行抹去了沐丹长老的印记。

打开乾坤袋，里头果真还有不少宝贝，万幸是那卷道法先一步被弹出，否则再晚个几年，天知道这山野小妖还会糟蹋多少宝贝？

“还有仙师所寻道法。”狐妖忙不迭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连同一卷丹法一道奉上。

“不错，这玉简中的内容并未泄露。”杜宇再三确认后，望向狐妖的目光也变得和善了不少：“无师自入丹道又通晓洞虚经外篇，可知你也是个有灵性的。”

“我素来心怀慈悲，今日便替你指条活路。”

“还望仙师明示！”丹成子一时磕头如捣蒜。

“我手底下正缺个捣药的奴仆，不知……”

余光扫见昔日亭台楼阁化作一地狼藉，一干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丹成子再无留恋，高呼道：“仙师收留之恩，小妖感激不尽！”

说着它现出兽身，露出三尾赤狐的本体。

“还是个有异种血脉的，带回洞府好好调教一番，也堪一用。”杜宇瞥了一眼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