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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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洞的阴风尚未散尽，萧天歌的识海突然震颤。

通过重新连通的本源世界，他看到了令神魂俱裂的景象。

千机塔第四层，叶灵芸倒在控制台前，机甲核心碎裂的蓝光映着她惨白的脸；

魂泉深处，程倩的元神重新蜷缩成胚胎状，如墨的长发在水中飘散，仿佛回到最初被他救下时的模样；

地狱最底层，凌瑶的煞魂浸泡在造化之气中，原本凌厉的眉眼如今安静如沉睡，额头上是点点黑芒......

\"......\"

萧天歌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一趟旅途，让他无比的心疼。

阿修罗王仅剩的能量，都被他安排在她们身上，维系着生命体征。

只盼望着她们能早日醒来，他可真是红颜祸水，红颜的祸水……

他叹了一口气，两人离开了虚空，从鬼界离开。

\"其实……\"天魔突然开口，语气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自嘲，\"我原本是天魔界的圣子，我本名就叫巴特尔·额尔德尼，额尔德尼就是我族圣者的尊号。\"

萧天歌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圣子？\"

巴特尔摊了摊手，黑雾般的躯体微微波动，显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

那是一道古老的圣印，虽然残破，却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巴特尔嗤笑一声，\"千年前，我在一场界域乱流中坠入灵界，失去了和天魔界的联系。按照那群老东西的作风，肯定早就选出了新的圣子。\"

萧天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现在是想……夺回圣子之位？\"

\"夺？\"巴特尔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我要协助你，彻底改变天魔界。\"

他望向虚空裂缝的方向，声音低沉：\"现在的天魔界，早已腐朽不堪。那些长老们只顾自身利益，将穷凶极恶之徒流放到修罗界对面，美其名曰‘开疆拓土’，实则不过是借刀杀人，让他们和修罗界互相消耗。\"

萧天歌挑眉：\"那这些疯子就这么听话？\"

\"他们当然不傻。\"巴特尔冷笑，\"知道自己是弃子，谁还会卖命？所以这些年，两界一直僵持着，直到……\"

\"直到南宫逸骗了你。\"萧天歌接话。

巴特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利用我对天魔界的执念，让我破开裂缝召唤天魔助他。呵……可笑的是，我居然信了。\"

萧天歌没有嘲笑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呢？\"

巴特尔抬起头，眼中黑焰燃烧：\"现在？现在有你的封印在，修罗界已成壁垒，那些疯子再无用武之地。天魔界要么放弃这条裂缝，要么……\"

\"要么亲自下场。\"萧天歌眯起眼，\"而那时，就是我们真正进入天魔界的时机。\"

巴特尔咧嘴一笑，露出森白利齿：\"不错。我会以‘前圣子’的身份，带你混入天魔界核心。到时候……\"

他抬手，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萧天歌却摇头：\"不，我们要的不是杀戮，而是变革。\"

他指向修罗界的方向，那里，曾经的奴隶们正在重建家园，曾经的压迫者正在学习平等。

\"天魔界需要的，也是一场‘掘根’。\"

巴特尔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我以额尔德尼之名起誓，必将协助你，还天魔界一个真正的太平！\"

萧天歌将巴特尔扶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我共勉吧。”

他的目光穿透虚空，仿佛看到了无数世界的纷争与轮回。

“也许，只有真正的和平共处，才能在这茫茫宇宙中找到唯一的出路。”

巴特尔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眼中黑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的，圣师。”

他直起身，问道：“那接下来，我们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