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得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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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甩开了!” 白镜扶着身后冻得梆硬的冰岩大口喘气,喉间涌上的腥甜混着凛冽的寒气,呛得他胸腔一阵发紧。

他猛地侧过脸,一口带着血丝的老痰啐在脚边的积雪里,在蓬松的白雪上砸出个深色的小坑,转瞬就被呼啸而过的罡风卷来的雪沫半掩住。

海拔万米的雪山之巅,风势烈得如同无数把小刀子,割得他脸颊生疼。

身上那件月白锦袍早已被风雪打透,下摆沾着的冰碴子随着动作簌簌掉落,腰间系着的玉带也磕出了几道浅痕。

先前为了撕裂空间通道强行传送,他不仅耗空了大半本源能量,连护体的能量都险些溃散,此刻只觉得骨髓里都透着寒意,指尖冻得发紫,连攥紧拳头都费力。

其实白镜并非天生这般粗鄙。

尽管心性阴狠,可自幼受的教养早已刻进骨子里——衣襟的褶皱要熨帖得如同刀裁,束发的玉簪须得是羊脂白玉的质地,就连迈步时袍角扫过地面的幅度,都曾被先生拿着戒尺纠正过千百遍。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能维持着那副世家公子的矜贵气度,乌发用玉冠束得一丝不苟,袖口露出的暗纹刺绣在微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便是颔首行礼时,颈间玉佩晃动的弧度都透着恰到好处的优雅。

内里的算计与阴鸷,被这身清雅的衣袍裹得严严实实。

可这层体面,对付那些只看皮相的蠢货已是足够。

他们看得见他腰间玉佩的水头,赞得出他折扇开合时的利落,却读不懂他垂眸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

真正的君子,纵是身陷绝境也能守得住风骨,可白镜终究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被张玉汝像追猎困兽般撵得在雪山里东躲西藏,数次险些被那狂风骤雨般的拳劲砸进冰缝,胸腔里积压的羞愤早已撑破了所有伪装。

此刻倚着冰岩,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在风雪中碎裂,束发的玉冠歪斜着,几缕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混着冰碴刺得头皮发麻。

风卷着雪沫子灌进他敞开的衣襟,冻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那口啐在雪地里的痰迹已彻底被新雪覆盖,就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体面,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之巅,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住。

即便白镜能仗着空间之力辗转腾挪,想要彻底摆脱张玉汝的追踪,也绝非易事。

好几次,他借着空间裂隙跳出数里之外,躲在雪山深处的冰洞里喘息,听着风雪掩盖了身后的动静。

正以为能松口气时,却总能透过冰面反射的微光,看到远处雪坡上那道不紧不慢的身影——张玉汝就像揣着追踪器一样,无论他藏得多隐蔽,总能循着某种无形的轨迹追上来,步伐沉稳得让人心头发紧。

若非白镜反应够快,早已养成了时刻关注周遭反光的习惯,怕是早被追上了。

无论是冰面、雪粒折射的光斑,还是随身携带的铜镜碎片,只要其中映出张玉汝的影子,他便会在那道身影逼近之前,拼着耗损能量也要强行撕开空间逃遁。

每一次传送后回头望,都能看到张玉汝停在他方才立身之处,目光穿透风雪,像是早已预判了他的去向。

这般追逃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白镜心里渐渐发沉。

他终究不是纯粹的空间类能力者,能调动空间之力,一半是靠着自身「镜中人」对光影与空间的微妙联动,另一半则全仗着白磬为他准备的那块「碎空镜」。

这宝物能帮他强行撕裂空间,可每用一次,镜面便会蒙上一层霜白,显然是在消耗本源。

再这么耗下去,不等宝物彻底失效,他自己就得先被榨干能量储备。

白镜咬了咬牙,看着掌心那块布满裂纹的碎空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横竖都是险局,不如赌上一把。

他猛地将残余的力量尽数灌入碎空镜,镜面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银光,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

在张玉汝的拳风即将扫到他后背的刹那,白镜拽着这股力量连续撕开十七道空间裂隙,每一次传送都比前一次更急促,更蛮横。

碎空镜上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最后在第十七次传送落地时,“咔嚓”一声崩出个缺口,镜面光泽骤然黯淡下去。

当他踉跄着摔在一片陌生的雪原上,回头望去时,风雪弥漫的天地间,终于再没有那道紧追不舍的身影。

碎空镜在掌心变得冰凉,边缘的缺口割得他掌心生疼,可白镜却像是脱力般瘫坐在雪地里,望着远处翻涌的云层,第一次觉得这刺骨的寒风,竟也带着几分喘息的余地。

白镜瘫坐在雪地里喘息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冻得发僵的手指才勉强能蜷起,攥住掌心那枚已经黯淡无光的「碎空镜」。

镜面缺口处的棱角割破了皮肉,渗出血珠却瞬间凝结成冰,与碎镜粘在一处,像是嵌进掌心里的一块冰碴。

他心里清楚,此地绝非久留之所。

张玉汝虽暂被甩开,可那双仿佛能洞穿时空壁垒的「造化之眼」太过诡异,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不会再次锁定他的踪迹,届时再想脱身,怕是难如登天。

白镜咬着牙挣扎起身,身上那件月白锦袍的下摆早已被雪水浸透,在凛冽寒风中冻得硬邦邦的,每走一步,布料扫过冰面都会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像是在替他这狼狈的逃窜伴奏。

裸露的手腕上,冻疮已经鼓起了细密的红疹子,稍一弯曲便疼得钻心。

他不敢再动用分毫能力,连指尖凝聚的微光都刻意敛去——方才连续十七次传送几乎掏空了他的能量,更重要的是,任何能量波动都可能成为张玉汝追踪的路标。

眼下只能凭着记忆里的地形判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雪山更深处钻,靴底踩在冰层上打滑,好几次险些栽进雪窝,全靠攥着冰棱的指节死死用力才稳住身形。

他要去的方向,正是雨萱一行离去的路径。

白镜的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光,混着风雪的寒意,显得格外阴鸷。

玄霜云珀还在雨萱身上,那宝物蕴含的精纯能量,是他此刻最迫切需要的东西。

先前被张玉汝追得如同丧家之犬,连觊觎这宝物的心思都顾不上,可如今稍稍喘过口气,那股占有的欲望便如野草般疯长——他绝不能容忍到嘴的肥肉飞了。

更何况,这念头里还掺着几分急于报仇的狠厉。

只要能夺下玄霜云珀,不仅能快速修复这身创伤,更能借着宝物的能量一举冲破桎梏,将实力再提一个台阶。

若是能借此机会冲击宗师级境界……白镜舔了舔冻得干裂的嘴唇,届时再遇上张玉汝,便是对方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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