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综合：灯塔碎裂之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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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呼来喝去的大副乖顺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船长毫无办法，而那些搬运正常鱼类的苦工们现在一个个也是完全累瘫了，全都四仰八叉地躺在甲板上，被后面走出来的水手跟货物一样搬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船长叼了根铁管，带着一身血慢悠悠晃到了白无一那条船的方向。

“还活着吗？”

“……是的，船长。”

比起铁船，小船的情况堪称。

糟透了。

白无一之前就被炸了一次，现在又被狠狠撞了一下，整个人现在都蜷缩在舱室里面，疼得动都不敢动，马鲁克则因为过于富有激情的转弯而进入了晕船状态，在把几乎半昏迷的苏娜拉上来后就一直扶着船边哇哇呕吐，唯一一个状况好一点的关寒也是有些晕眩——只有负责协助的雷德，早已习惯了海上的状况，轻描淡写地放下船桨后回复着船长的询问。

选手们的惨状取悦了船长，他嗤笑一声，呼出一口烟雾说：

“软脚虾一群，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海湾的秘密吗？现在，站起来，睁开你踏马被眼屎糊住的眼睛，不然你们就是白来一趟。”

白无一和关寒听到这个状况，只能很艰难地从船里爬了起来，向船头望去。

……据说，龙卷风中，最平静的地方就是风眼处。

而这一处地方也许正应该被叫做海洋之眼，因为此处澄澈无比，一切怪物或惊涛巨浪都如被隔离般消失了，甚至连城市中永远无法断绝的迷雾，也在阳光照耀下消失了，有几只海鸥在远处平静地歌唱。

“城市的天空是假的，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

白无一艰难地说着，不过说归说，他还是尽可能往外走，看着那裂隙中透出的白昼部分：

“城市的时间是假的，这一点我也知道了……这些……不是只有海湾才能知道的。”

“是吗？”

船长对此不置可否：

“那你的观察力也挺差的，只能看到最浅表的部分，你知道这个，不就是我提醒的吗？”

“我……”

白无一忍耐着呕吐的欲望，看着那裂隙。

天空中可能形成极为厚重的云层，这一点，哪怕蓝星上也是颇为可能的。

但哪怕是蓝星上最厚重的一片云层，恐怕也无他远眺见的这一片如此积淤……

老实说，城市里到处都是迷雾的情况极大地阻碍了人类的视觉，使得观察者身临其中，竟不觉天上实景。

只有当人真正站在这么一片缝隙前方，仔细观察那断面，才会愕然发现这些云、以及下方逸散的雾气已经远远比一座山还要厚重凝实得可怕了，云的纹理已经不是正常的絮状，而是宛如固体的山崖状，往切面一直往上方窥探，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云层的终点，显得那一片灿烂的太阳，明明是悬浮在毫无阻碍的海上天空，却硬生生像是从山洞顶端落下来的一样。

然而信息还远不止于此，因为白无一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四周忽然有那么大一阵气流了——大海，这一片澄澈的海水，正在一点点将天上雾气拉扯下来，被拉扯下来的雾气当然会形成飓风一般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