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备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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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年1月11日凌晨3:57,夏威夷霍洛岛,中央广场,临时指挥中心。
此刻,指挥中心内,控制台前的键盘敲击声像被校准过节奏,密集却不慌乱,负责频谱比对的士兵指尖翻飞,屏幕上跳动的频段数字与光痕频谱图一次次重叠,冷白的光映在他们熬红的眼底,连汇报声都透着紧绷的克制。
【东区主信号塔频段核验完毕,无匹配。】
【西区废弃基站历史数据比对完成,频段差异超出阈值。】
【海岛边缘中继站信号回溯结束,未发现吻合特征。】
……
汇报声接连响起,奥尔斯蒂德立在控制台侧方,军绿色制服的肩线挺得笔直。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攥着冷咖啡,只是将杯子轻轻放在桌角,指尖在控制台边缘轻叩——节奏平稳,听不出半分焦躁。
方才那道银线光痕带来的突破希望,此刻虽遇阻,却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波澜,目光从屏幕上的【不匹配】提示移开时,连眼尾的红血丝都透着冷静。
【再查一遍。】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指尖点向屏幕角落的时间戳:
【重点排查近一周内,所有信号塔的频段异常波动,哪怕是0.1赫兹的偏差,都要标出来。】
旁边的技术员愣了愣,立刻回过神来,手指重新在键盘上加速:
【是,少校!】
指挥中心里的空气没有因为【无果】而滞涩,反而因这道指令重新流动起来。
奥尔斯蒂德走到另一块屏幕前,调出岛上信号塔的分布地图,指尖在几个偏远基站的标记上停顿:
【通知外勤组,去这三个位置实地核查设备——信号塔本身没问题,不代表周边没有异常信号接入点。】
她的眼神扫过满室士兵,没有紧绷的下颌线,只有眼底清晰的判断:
【线索没断,只是藏在了频段之外。我们要找的不是匹配,是异常。】
话音落时,她抬手将冷咖啡推给旁边脸色发白的士兵,语气依旧平稳:
【喝口热的再查,疏漏比疲惫更可怕。】
众人士气高涨大喊:
【好!】
……
2026年1月11日早晨8:54,夏威夷霍洛岛,中央广场,临时指挥中心。
晨光透过临时指挥中心的百叶窗,在满是咖啡渍的键盘上投下斑驳的亮纹。
太阳早已当空,金灿灿的光混着冷白的荧光,把士兵们熬得发灰的脸照得愈发疲惫。
键盘敲击声从昨夜的密集变得有气无力,每个人的指尖都在发颤,眼前的屏幕上,频段对比图翻了一遍又一遍,可那条独特的高频谱线,始终像孤魂似的,没和任何一座信号塔的频段重叠。
【少校,近海中继站的历史频段查完了,还是对不上。】
最后一个士兵的声音带着脱力的沙哑,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屏幕上的频谱图里,军用频段的线条疏朗有序,民用频段稍显密集。
可他们要找的那一条,线条挤得像拧成一团的钢丝,频率高得超出了现有设备的监测上限,连边缘的杂波都透着诡异的陌生。
奥尔斯蒂德终于从立了一夜的姿势里松开,瘫坐在椅子上。
军靴蹭过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她没去管,后背抵着椅背,却没半分放松,肩膀依旧绷得笔直,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泄了情绪:
指尖死死攥着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指骨都绷出清晰的轮廓。
她的目光像钉在了屏幕上,左边是那条密不透风的高频谱线,右边是龙国女孩模糊的全息截图。
女孩的发梢还沾着点码头的风痕,可脸廓糊成一片,却成了这三天里最清晰的一帧。
愤怒没让她失态地嘶吼,却让她的呼吸变得粗重。
喉结轻轻滚动,牙齿在口腔里咬得发紧,连腮边的肌肉都跟着突突跳。
眼底的红血丝本是熬夜熬出来的,此刻却像是被怒火染透,盯着女孩截图的眼神里,既有抓不到线索的不甘,又有对【破壁者】藏得如此之深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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