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0章 囚徒与种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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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碎裂，露出后面漆黑的虚空。

“咔嚓——！”

血色眼眸被一剑刺穿，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整个天空开始崩塌，黑色的雨水倾盆而下。

“不——！”紫月祭司发出凄厉的哀嚎。

可就在眼眸即将崩碎的刹那，一道黑影突然从裂缝中窜出，速度快得连林默都来不及反应，瞬间没入他的右眼！

“啊——！”

剧痛袭来，林默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眼球里扎根生长。

捂着眼睛从空中坠落，被云璃接住。

“还是晚了一步……”云璃脸色凝重，看着林默的右眼。

原本的蓝月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瞳孔周围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

“这是……什么？”林默艰难地问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种子的意识。”云璃叹息，“选择了你作为新的载体。”

转眸看向正在崩塌的葬星谷，地面已经裂开无数缝隙，从中涌出粘稠的黑液：“我们该走了。”

“等等！清霜呢？”林默急问。

云璃抬手划开一道空间裂缝：“时间不多了，如果你想救她，就跟我来。”

林默咬牙，最后看了一眼祭坛的方向，跟着云璃踏入裂缝。

穿过裂缝的瞬间，林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当他再次站稳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奔腾的长河之上。

河水不是液体，而是由无数时空碎片组成的洪流，每一片碎片中都映照着不同的世界。

“这里是……”

“时空长河的尽头。”云璃走到他身旁，指着远处，“也是种子最初降临的地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林默看到长河源头悬浮着一颗漆黑的晶体。

那晶体只有拳头大小，表面布满血色纹路，正在有规律地脉动着，像一颗畸形的心脏。

“那就是种子的本体。”云璃的声音变得低沉。

林默右眼的血色眼眸突然剧烈跳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它害怕了。”云璃冷笑道，“因为只有在这里，它才是脆弱的。”

紧接着扶起林默，“现在，用你的剑，摧毁它。”

林默艰难地举起星陨剑，可右眼的疼痛突然加剧。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拉扯，就像有两个自己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呃啊——！”闷哼一声，手中的剑险些脱手。

“它在反抗。”云璃按住他的肩膀，“你必须战胜它！”

林默咬牙，强行站起，一步步走向源头。

每走一步，右眼的疼痛就加剧一分。

到后来，林默感觉自己的眼球好像要爆裂开来。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时空长河中，激起细小的涟漪。

终于，林默来到晶体前。

星陨剑举起，剑锋对准那颗跳动的心脏。

可就在即将斩下的瞬间——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林默的动作僵住了。

那声音……竟然是洛清霜的！

“种子一旦被毁，所有因它而生的时空支流都会崩塌。”那声音继续道，温柔中带着哀伤，“包括你所在的那个未来。”

林默的手开始颤抖：“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现在摧毁它，你和我的相遇，将不复存在。”

云璃察觉到了异常，厉声道：“别听它的蛊惑！那是种子制造的幻象！”

林默陷入两难。

右眼的血色眼眸趁机反扑，试图完全控制他的身体。

剧痛中，林默恍惚看到了两个未来。

一个是他摧毁种子，时空长河重塑，他与洛清霜从未相遇。

另一个是他放弃摧毁，带着种子回归，成为新的万界之眼。

“该……怎么选……”林默的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纯净的星光突然从星陨剑中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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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格处的星瞳完全睁开，洛清霜的虚影浮现。

她比记忆中更加透明，好似随时会消散。

“林默。”她轻声呼唤，眼中满是温柔：“尊重你内心的选择。”

话音刚落，星光炸裂，林默的右眼恢复清明。

不再犹豫，双手握剑，用尽全身力气斩向漆黑晶体！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时空长河剧烈震荡，无数支流开始崩塌。

漆黑晶体表面出现一道裂痕，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最终完全破碎！

云璃露出释然的笑容：“终于……结束了。”

可就在晶体完全破碎的刹那，一道血光突然从中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林默的眉心！

“这是……？”林默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皮肤上开始浮现血色纹路。

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蔓延，转眼间就覆盖了整个手臂。

云璃脸色大变：“不好！它选择了你作为新的宿主！”

林默想要说话，可喉咙里发出的，却是另一个声音：“不，是融合。”

他的意识模糊，最后的视线中，看到云璃惊恐地后退，以及时空长河的尽头，一道新的裂缝正在打开。

而在裂缝之后，隐约可见一座熟悉的青铜祭坛。

祭坛上，站着一名紫袍女子。

当林默看清她的面容时，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竟是一张与洛清霜一模一样的脸！

女子微笑着伸出手，声音跨越时空传来："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