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决战板盖宫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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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目算了一番距离,抬手止住大军的行进,双方隔着三百余步的距离遥遥相望,气氛凝重而滑稽。

孝德这位倭王竟是亲临战阵,兀自站在大炮前方,目视着远处的唐军,表情淡然。

“想我倭国远离中土,偏安一隅,自问从未敢对天朝上国有过丁点不敬,即便辽东之战我倭国被裹挟其中,也从未对天兵刀戈相向!

敢问天朝将军,缘何对我化外番邦如此残暴?炮火轰城仍嫌不足,烈焰焚城之下,百姓奔逃如丧家之犬,遍地焦尸似地府洞开!

孝德泣血捶嚎,事已至此,朕死不足惜!只是朕不愿做那糊涂鬼!朕要问,凭什么?”

薛礼闻言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遂转头看向崔尧,轻声道:“对呀,凭啥?这倭国不过是派了一支偏师,在辽东也不过是起哄架秧子一般,被贤弟几炮就轰散了,然后就逃窜归国……

为兄此时想来,好像也没多大罪过吧?”

崔尧有些挠头,随即看向长孙诠,意思很明确,你是礼部的小官,这种扯犊子的事你对口啊,你说。

长孙诠吐了一路,此时正是无精打采的时候,见崔尧看过来,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呸!不争气的东西,还想娶我姐姐,你等着吧!”

长孙诠闻言挣扎了一下,而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倒在地,心里仍在嘀咕,呵呵,你说了又不算,你们家都是女人做主。

崔尧见个顶个的不顶事,只得自己上前答话。

“大唐绍膺天命,临照八荒,怀柔远人,德被草木。而尔日本蕞尔岛夷,僻居海隅,昔受汉魏印绶,近窃圣朝冠裳。本应恪守臣节,虔奉正朔,乃敢妄称\"日出天子\",阴蓄枭獍之心!

其一罪曰:僭越无礼,乱华夷之序

尔国书悖逆,昔隋世已露端倪。今孝德嗣位,非但不悔前愆,反效夜郎自大。华夏之制,天子唯承天命者居之,尔国主擅拟宸号,此乃\"以鸠毒拟甘露,以爝火僭日月\",是可忍也?

其二罪曰:藏匿奸逆,背藩臣之义

高句丽遗孽泉氏,负隅顽抗王师,败走窜尔国中。尔等非但不缚献天诛,反授之以舟楫,资之以甲兵。昔卫律导匈奴为患,今尔效之,此\"豺狼共穴,沆瀣同污\"之明证!

其三罪曰:纵民为盗,伤天子之民

近岁登、莱诸州,屡有海寇掠我边氓。察其舟楫所自,多出尔国筑紫。尔或曰\"此非官遣\",然牧民无方,纵贼殃邻,岂非\"养痈遗患,咎实难辞\"?

其四罪曰:废贡慢礼,绝君臣之道

自贞观以来,尔国使节屡托风波,怠职贡之礼。新罗、渤海岁贡不绝,唯尔日本二十载不修朝聘。昔齐桓伐楚,责其\"包茅不入\",今朕念尔愚顽,特申九伐之威!

天命昭昭,神罚凛凛

今某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统舟师五千,自海上突袭!已敕新罗王出粮秣助军,黑水靺鞨引弓矢为导。尔若识时,当速缚自身并高句丽逆党,自缚请罪于军门;若仍执迷,则王师所至,必如\"烈火焚枯,洪流涤秽\",届时宗庙隳颓,悔之何及!”

薛礼懵逼的看着崔尧,小声嘀咕道:“渊盖苏文不是烧死了吗?啥时候跑到倭国了?”

崔尧一脚跺在薛礼脚面上,示意他闭嘴,正构陷呢,没点眼色。

长孙诠昏睡的面容浮上红晕,自己这位贤弟还真是张口就来啊,不过好歹也算有个借口,回头自己多罗织一些证物,争取把罪名坐实了。

孝德突然狂笑起来,转而被急促的咳嗽声止住,大口的鲜血喷洒而出,染满衣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崔尧听得有些刺耳,这句话你也配说?

遂有些不耐,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某也不和你扯淡,我大唐强盛如此,尔等野民不思主动归顺就是最大的罪孽!

吾欲灭你,与你何干?

这世道本就是强者通吃一切,弱者苟延残喘,你倭国本就是大唐餐桌上的一道开胃小菜,若是谨小慎微还则罢了。

就你倭国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化外蛮夷,也敢跑到辽东火中取栗?

呸!

若我大唐视若无睹,岂不是堕了天朝的威名?如今尔为鱼肉,吾为刀俎!杀的就是你这般上窜下跳的不臣之辈,亦可震慑诸邪,护我国威!”

薛礼闻言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打你就打你,扯什么淡呢,还是这话听起来得劲。

孝德苦笑着说道:“原来我倭国就是儆猴的鸡啊,难怪!”

崔尧盯着孝德说道:“言尽于此,是战是降,阁下一言而绝!”

孝德起身抚摸了一下耗资巨万打造出来的火炮,随即挥手让人将炮口垂下,解下衣袍,抽出腰间长刀,指向崔尧。

“我皇都之内,残民十之七八,朕实不愿再造杀孽!若将军欲取某家项上人头,何不出来公平一战?

某若败,大好人头就此奉上,倭国自上而下即奉大唐为主,甘附冀尾,倭国国号就此除名!

惟愿将军垂怜,莫要大肆屠戮我国子民可好?

若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自是不敢与将军为难,惟愿将军就此罢手,各退一步,我倭国至此甘为臣属,岁岁称臣,年年纳贡!

只求大唐保留我倭国国号,从此番邦永附,前尘往事皆略过不提,可好?”

薛礼用肩膀撞撞崔尧,低声道:“这买卖干的过,横竖不吃亏,不如应下,若是贤弟心有疑虑,不如为兄代为出战可好?我看这厮身量虽不高,在倭人中也属大个,臂膀虬结有力,下盘扎实,算是个硬茬子……”

崔尧翻翻白眼,不屑的答道:“你哪看出来他是个硬茬子?刚才吐的是红漆吗?不过这三十门火炮竖在这,还当真有些棘手,便陪他玩玩也无妨,某家自己来。”

说罢,崔尧越众而出,撕掉大氅,只身负一只火枪,除此再无长物。

孝德见敌将出列,遂缓步向街道中央走去,他亦是边走边脱,除去了甲胄、披风,身着小衣矗立中央。

随后仍觉碍事,遂扯下小衣,只双手执刃,站定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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