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狂生在颜圣书院的名声,一人战四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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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出口的瞬间,他刻意催动了体内才气,那股温润却强劲的文道之力裹着剑鸣般的清响,顺着演武场的石柱扩散开来,穿过颜圣书院的朱红院墙,掠过栽满古柏的小径,竟响彻了整个书院。

连远处藏书楼里翻书的学子,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循着声音往演武场的方向望去。

黄陶阳站在观战席前端,见词起白已然宣战,便不再迟疑。

他抬手挥出一道莹白才气,那才气化作数道流光,朝着书院各处飞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有身着青蓝色院服的颜圣书院学子陆续赶来,或持剑,或握笔,很快便在演武场四周站成了整齐的队列。

令人意外的是,这些同代学子望着场中持剑的词起白,眼底没有半分子路书院学子那般的敌意。

哪怕词起白斩杀了他们书院的师姐,颜清,他们也没有太多情绪,反而大多亮着期待的光,甚至有几个相熟的学子,悄悄朝着词起白比了个握拳鼓劲的手势。

他们这一批学子,虽与词起白同代,但年纪却比词起白大了五岁有余,他们也都已经前往天关历练,此次也是忽然被院长召回,但对词起白也都很是友善。

“是词师弟!”

人群中,一个捧着《中庸》的学子压低声音喊道,语气里满是激动,“当年他在咱们书院留学时,还帮我解过难题呢!”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学子纷纷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词师兄当年豪爽得很,每次演武结束,都愿意留下来陪我们这些学弟练剑,哪怕到深夜都不推辞!”

“我还记得他把自己悟出来的‘剑融才气’心得,抄录了几十册分给大家,连半点保留都没有!”

原来,词起白曾在颜圣书院留过一年学。

那时候的他,虽已是极有名气的 “词狂生”,却毫无架子,有学子在修炼上卡壳,他会拿着剑一步步拆解招式。

有学子对 “文道与剑道如何相融” 困惑,他会坐在古柏下,结合自己的经历细细讲解。

这般豪爽磊落、不吝赐教的性子,早就在颜圣书院同代学子心里,攒下了满满的敬佩。

与之相反的便是颜清。这位颜圣书院的大师姐,虽凭翰林境的修为在书院内闯下不小名气,性子却傲得像块淬了寒的玉,学子们捧着泛黄的修炼卷宗,小心翼翼凑到她跟前请教剑意凝滞的难题时,她要么斜倚在雕花廊柱上把玩墨玉簪,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要么冷嗤一句 “这般粗浅的坎都跨不过,也配称颜圣弟子”,甩着宽大的院服袖子便走。久而久之,纵有天赋加持,她在书院里的名声,反倒远不如只留学过一年的词起白。

在场的颜圣书院学子都清楚,词起白与书院老院长颜渊鸿素来交好。

去年词起白在此留学时,老院长常邀他去 “知礼堂” 论道,从《论语》里的 “仁礼之辩” 聊到文道剑意的融合之法,有时兴起,还会从藏书阁取出卷边的上古文卷,指着上面的朱批与他细谈。

甚至在词起白离开那日,老院长还亲赠一枚 “润笔玉珏”,拍着他的肩笑言 “此子剑意藏文心,将来定能在文道界闯出一片天”,这份实打实的器重,书院里没几个学子能得。

可此刻站在演武场东侧的黄陶阳,早已没了往日的温雅气度。

他望着场身形挺拔的词起白,指节攥得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掌心,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颜清是他最看重的亲传弟子,前几日还在他面前立誓,要在五院茶会中守住颜圣书院的颜面,如今却成了词起白剑下亡魂。

这份仇怨像团烈火,烧得他连基本的切磋规矩都顾不上了。

黄陶阳指尖凝起一道淡红才气,如游丝般悄无声息缠向台下四十名待命的同代学子,传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别等了,即刻上台,四十人共战词起白!”

这话落在学子们耳中,顿时掀起一片无声的骚动。站在前排的李砚猛地皱紧眉头,悄悄拉了拉身旁张墨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昨日院长明明说,分四批上台,每批十人车轮战,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四十人一起上,也太。。。”

话没说完,他便叹了口气,这明显是违背颜圣书院 “礼” 规矩的以多欺少。

张墨也满脸困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是啊,去年儒家剑法卡在瓶颈时,还是词兄拉着我在演武场练了半宿,教我怎么用‘才气养剑意’。。。现在要这么多人围攻他,实在说不过去。”

周围的学子也纷纷交头接耳,眼底满是犹豫,可院长的指令如山,他们纵有不解,也没胆量违抗。

短暂的迟疑后,四十名学子还是握着各自的兵器,陆续踏上演武场的白玉地面。

他们排成四列整齐的纵队,走到词起白对面丈许处停下,握着剑柄的手虽因紧张微微紧绷,却还是齐齐朝着词起白躬身拱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难掩的复杂:“词师兄,今日之事…… 得罪了。”

阳光透过演武场穹顶的雕花窗棂洒下来,落在他们青色的院服上,却没驱散那份因 “以众欺寡” 而生的尴尬。

连最年轻的学子都清楚,这场对战,从黄陶阳改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了颜圣书院素来倡导的 “礼” 字。

就在场间气氛凝滞时,词起白忽然动了。

他握着水寒剑的手轻轻一抬,剑刃斜指地面,霜气收敛得只剩一层薄纱般的白芒,而后朝着四十名学子郑重拱手,动作不疾不徐,眼底没有半分被围攻的愠怒,反倒透着几分通透的理解:“诸位师弟也多是熟人,不必为难,既是院长之令,便尽力出手便是。”

“方才在子路书院一战,我多是杀伐,今日与诸位交手,若见你们招式有不足,便顺带提点一二,也算不负去年在颜圣书院留学时,诸位的照拂。”

这话一出,场间紧绷的气氛顿时松了几分。李砚悄悄松了松攥得发紧的指节,张墨眼底的犹豫也淡了些,他们本就不愿以多欺少,词起白这番话,既给了他们台阶,又留了切磋的余地,正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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