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因果转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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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转嫁—

这四个字,不知为何,让墨画心头一凛。

术骨先祖则一一为墨画解释道:

「因果咒杀,是从他人的因果线中,找到生线和死线,断绝其生线,操纵其死线,让其生机泯灭,自取列路。」

「因果占卜,是利用特定器物和法门,去寻一人,一事,或一物在过去的因果线,或推衍其在将来的因果轨迹。」

「因果防御,则是将自己的因果线,收束起来,形成因果屏障,避免他人的窥探和攻击。」

「因果改命,则是洞悉自己的宿命之后,凭借强大的法门,不屈的念力,坚韧不拔的意志,超乎常人的毅力,知行合一,铸就伟大业力,人为扭曲自己的因果线,将自己一生的因果,强行扭转向另一个命运,此之谓改命。」

「因果规避,是特意规避掉一些外在的凶险的因果线,或是将自己某些关键的因果线,进行掩盖,隐藏,或封存。」

「而因果转嫁—」

术骨先祖语气肃然道,「则是将自已的某个因果,转嫁到其他人,或是物事之上。可以用来转好运以赐福,或是转厄运以—挡灾。」

因果转嫁—转厄运以挡灾?

墨画心头猛地一跳。

他只觉这因果术,必然关系极其重大,乃至于他的命格,都开始颤动。

墨画忍不住问术骨先祖:「你会因果转嫁之术?」

术骨先祖摇头,「我不会。」

墨画很是失望,皱眉道:「这不是你自己的心得么?你不会,哪来的心得?」

术骨先祖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这是老朽观术骨部,历代先人的因果法门记载,而自己琢磨出来的。」

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合着你觉得你术骨部的先祖,都是「猪」—

墨画心中腹诽。

但这话有些不太礼貌,墨画很礼貌地没说出来。

术骨先祖则叹了口气,面带敬畏道:

「因果之术,博大精深,普通修士穷极一生,也不过钻研一两样到精深处,便已然了不得了,不可能做到全知全通。」

「我便最擅长「因果咒杀」和「因果规避」,其他的都只是略知大概———」」

墨画疑惑问道:「你真的擅长「因果规避」么?」

你连我都没避掉,也能说擅长?

术骨先祖胸口有些发堵,只能道:「只能规避一些——能避掉的因果。有些事,本就是天意,避也是避不掉的。」

墨画沉思片刻,忽而眼眸一亮,问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人要追杀我,假如这个人就是你,我要怎么才能,规避掉你对我的追杀?」

术骨先祖忙道:「不敢」

墨画板着脸道:「我让你敢,你就敢。」

术骨先祖无奈,只能按照墨画的思路去考虑,斟酌片刻后道:

「我若追杀道友,那道友所做的,便是要将自身所有因果线藏好,不被我抓住线索。」

墨画问:「具体点呢?」

术骨先祖道:「道友的真名,生辰八字,出身籍贯,灵根优劣,师承何人,至亲何人,道侣何人,所求道途是什么,所修功法,道法,乃至一切修道法门—-诸如此类,都包含因果,有心人都可以寻一条因果线,来谋害道友。」

「而这其中最致命的,是传承和道基,绝不可轻易外泄。」

墨画有些意外,「最致命的,不是生辰八字?」

术骨先祖摇头道:「这是不知因果之人的看法。生辰八字,有什么关系?若知道生辰八字就能咒死人,那杀人也太容易了。」

「因果不是真的玄学,是讲究事实的。」

「境界低微者另说,身如浮萍,受自身生辰命格影响也大,但修士境界越高,个人实力越强,因果力越强,越不受生辰八字所限。」

「而修士一生,最强的因果,便是他的修为,以及由修为衍生的,诸般功法,道法乃至丹阵符器等法门。」

「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因果之力越强。」

「对求道之人来说,修士的道基,便是最大的因果,比任何因果都重要。」

「因此,自身功法的根底,道法的底细,一身传承的优劣,强在哪里,弱在哪里,绝不可轻易示之于人。否则一旦被因果高手,从你的修道根基中,寻出缺点和破绽,抓住关键的因果线,那你就危险了。」

墨画心中凛然,点了点头。

简而言之,就是「韬光养晦」。

不能把自己的底牌告诉别人,也不能为了一时逞能,将自己的真实实力轻易暴露出来自己之前,虽然也是这么做的,但秉承的是师父的教诲。

如今看来,这些做法在因果上,也有更深的解释。

想来也是,暴露得越多,危险就越多。

真名被人知道还好,出身籍贯,父母亲人,道侣,师长,同门等等关系都被知道了,那也就有了,被谋害的可能性。

这些还不是最致命的。

一旦自己一身修为和传承,全都被人摸清楚了,那别人再用因果来算计自己,来杀自己,那就很简单了。

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身份一定要多,要学会给自己套「马申」。

手段也一定要多,要多弄些玄虚,绝不能让人摸清自己的底细。

这是从「因果」上保身的办法。

也很有可能是在将来的大劫之中,为自已消灾免厄,谋求一线生机的办法。

但真正让墨画在意的,还是「因果转嫁」这一条律令。

墨画又问术骨先祖,「因果转嫁之术,你当真不会?」

术骨先祖道:「不会。」

「那术骨部的其他祖宗,有谁会么?」墨画问。

「有倒是有—」术骨先祖道,「但这转嫁之术,几乎是因果诸般律令之中,最难学的传承了。」

「即便是在当年,术骨先祖一辈的高人中,能学会转嫁之术的也寥寥无几。」

「但凡能在转嫁之术上,有点造诣的,无不都是四品之上的老祖,而且无一例外,也全都过世了。」

墨画问:「那他们都埋在白骨陵里么?」

术骨先祖点头,「是。」

墨画下意识转过头,看向术骨先祖身后的白骨陵,眸光转动间闪烁着一缕异样的光芒。

术骨先祖觉得他这目光很危险,忍不住道:「道友,你———」」

墨画道:「你把这些人喊醒,我问他们点问题。」

术骨先祖大惊:「不可!」

墨画想了想,坚持道:「你要是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那我去试试?毕竟我是‘客人」,偶尔也可以不讲点礼数。」

术骨先祖亡魂大冒,连忙道:「不行,不行—喊不醒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墨画心思转得快,已经考虑到「炸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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