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神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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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回到仙宫后，就跑到房间里去找余则，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道：“师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则看书的动作一顿，回应道：“你说。”

谢祁想了想，还是觉得话题需要过渡一下，于是问道：“如果方空忆死了，你会伤心吗？”

余则一听这话，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为何好奇这个问题？”

谢祁：“就是好奇嘛，师父你告诉我呗？”

余则：“他死不了。”

谢祁：“师父~我说的如果啊，如果呢？”

余则望着谢祁执着的眼神，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若是真的，我或许会感到惋惜，但伤心不至于。我还未曾为谁真正伤心过。”

谢祁的眼神暗了暗，继续追问：“那若是方空忆的死能拯救三界苍生，你会阻止他赴死吗？”

余则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若救一人而害了无辜苍生，这与我的原则相悖。”

谢祁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声音有些发紧：“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余则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什么叫是你？"

谢祁突然展颜一笑，故作轻松地打破凝重的气氛：“就是和方空忆一样的情况啊。要是牺牲我一个人能救天下苍生，师父觉得如何？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

余则沉默良久，目光落在远处，没有立即作答。

谢祁见状，立刻换上嬉笑的表情：“哦！师父该不会是想为了我不管天下苍生吧？天哪！天哪！没想到我在师父心里这么重要！”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眼底却闪过一丝期待。

余则看着谢祁嬉皮笑脸，唇角微抿：“若是你…我也…不会。”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余则的原则不允许他为了一人而置整个位面于不顾，但是心底却有什么在剧烈挣扎。

可是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不会”两个字还是说出了口。

然而谢祁听到余则这话，双手不经意地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但是谢祁知道，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余则最后不会因为自己离开而伤心。

谢祁强撑着露出一个笑脸，声音故作轻松，像是在开玩笑，“师父，你好无情啊。”

余则：“……不是你问为师的吗？”

谢祁垂下眼帘，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我还是出去走走吧，师父再见。”

谢祁说着，就转身离开了这里，直接来到人界妖山。

谢祁能清晰地感受到危机正在逼近，必须在灾难降临前完成任务。

但是谢祁不愿让余则担忧，只能请求方空忆帮忙拖住师父。方空忆虽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应允了这个请求。

于是方空忆以采集日月精华补充灵脉为由，将余则带离仙界。余则虽心有疑惑，但想着谢祁在仙界应当无碍，便跟着方空忆来到人界。

待余则离开后，谢祁这才独自前往面见天帝。

此时，惩戒台下聚集着众多仙人，天帝望着身旁的谢祁，长叹一声：“即便你说妖丹还在就不会死，可销魂箭入骨的痛楚，你当真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