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步-阴影遮蔽之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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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谢谢你了，还愿意抽空来帮我这个老婆子的忙。”一个村庄里，刚刚清理完仓库的索菲娅正被一个老人感激地拉着手。

“没什么，婆婆。我们也要感谢你愿意留我们在家里过夜。”索菲娅腼腆地笑了笑，正在为当时没有学习搬运魔法而懊恼，刚才的工作让她的腰正在隐隐作痛。

“啊，这个还请你们一定要收下。”说着，老人从身后拿出一篮新鲜的蔬菜。“这是我自己种的，你们这些旅行的人，平日里长时间跋涉，补充绿色营养是必需的。”

索菲娅有些尴尬地将篮子推了推：“婆婆，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们...不会做饭。”

老人看了看索菲娅和坐在马车上的泠，她误判了索菲娅的年龄，齐尼族总是这样。但是她还是将篮子放在索菲娅的怀里，笑着说：“还是收下吧，前面不远处就是涅瓦地沟了，在地沟，新鲜的蔬菜可以卖出很高的价格，但是一定要注意金币的重量啊。”

听了老人的话，索菲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向老人道谢后，登上了马车。

“小姑娘。”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索菲娅转过头，发现老人正一脸慈祥地看着她。

“一定要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做旅伴啊，一个合格的旅队，可不是只有两个人。”

离开了村庄，索菲娅看着手里的地图，上面显示，大概在太阳落山前就能到达涅瓦地沟，这是他们旅行以来到的第一个城市。但是地图上地沟的位置被老师做了标记，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谨慎，简单补给，不要在此地逗留。”

临近城市，路变得宽阔，路上的马车和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索菲娅注意到，虽然是一座城市，却格外的安静，路上有很多人穿着黑袍，看不清楚脸，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到了！”索菲娅看见了远处的庞大建筑群，却让她大失所望。涅瓦地沟说是城市，但建筑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和废墟无异，里面大多是一两层的低矮建筑，连城墙都没有，只是简单的用石头和荆棘围了起来。

在靠近城口的路上，索菲娅的马车被一个穿着破烂盔甲，浑身酒气的老头拦住了。

见到索菲娅，老头牵住马绳，接着恶狠狠地叫了起来：“站住！你们有马车通行证吗？”

“通行证？我记得涅瓦是开放城市吧。”索菲娅有些不解地问。

“当然，但是马车想要进入，就得有专门的马车通行证，怎么？你们不知道？”

见索菲娅不说话，老头的眼睛贼溜溜地在眼眶中转了两圈，换了个口气说：“原本没有通行证是要罚你五十银币的，但见你们应该是第一次到涅瓦的年轻旅行者，这样吧，这次罚款就免了，但是这通行证二十银币，可不能少，现在就交钱！”

索菲娅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钱袋，从老头手中接过一张泛黄的旧纸后倒出二十个银币给了他。老头一拿到银币，连数量都没有清点，就一溜烟不见了。

索菲娅拿起那张黄纸一看，这哪是什么通行证，这就是从不知道什么书上撕下来的目录表！

索菲娅很生气，这是她第一次被骗，她感到周围的人都在笑话她，她用力一甩马鞭，驱使着马车只想赶快离开。

到了城市门口，有一批身穿铠甲的士兵正在检查进城的人。索菲娅被一名高大的乌帕族男人拦住，看他头上宽大的阔耳以及背后伸出的细长而无毛的尾巴，应该是乌帕族鼠亚种。

“请停下接受检查。”鼠族男人叫停了索菲娅的马车，接着一抬手，就有几个士兵搜索起马车来。

一个士兵在马车后说：“大哥，车上还有个男的，不知道什么种族，穿的也很奇怪，但是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鼠族男人点了点头，此时，另一个士兵又喊了起来：“大哥！车上有蔬菜，应该是刚采摘的，还很新鲜。”

鼠族男人看了眼索菲娅，这让索菲娅有点害怕。没想到他只是轻声询问索菲娅能不能将蔬菜卖给他们。

索菲娅询问了一个价格，与外面相差不大，但她想起婆婆说蔬菜在地沟可以卖出高价，又想起了刚刚在城口遇见的穿着盔甲的骗子。摇了摇头，拒绝了男人的请求。

鼠族男人叹了口气，并没有为难索菲娅，一抬手将马车放行了。

进入城市后，索菲娅才真正感到压抑。这里就像一座巨大的垃圾场，到处都堆放着散发着恶臭的东西，道路很窄，马车在这里几乎寸步难行，街道上还有很多穿着黑袍的人在地上摆卖东西。

最重要的是，即使这里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发出动静。这里只能听见脚步声和马蹄声，就像一座亡灵城。

“难怪老师说不要在这里逗留，谁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吧。”索菲娅捂住了鼻子，缓慢地在街道上前进，她生怕马车碰坏地摊上的东西，那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东西，也能被讹出天价的赔偿。

泠一直坐在马车后，他低着头，像是入定般安静。

一只干枯有着细长手指的手偷偷伸进了马车里，那是一个惯贼。但当他的手触碰到马车里的东西时，手却像被胶水牢牢粘在了上面一样挣脱不开。

这个贼就这样被马车拖行了百余米，衣服，大腿都被磨烂，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但是他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在这座城市里，贼被抓住是会被活活打死的。

周围的人群看着这可怖的一幕，心里都有些打怵，刚刚还对马车有想法的瞬间就打消了念头。

终于，当这个贼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后，那只手终于解放开来，他也重重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但他一刻也不敢停，在地上艰难扭曲地爬行着，直到爬到一条阴暗无光的巷子中消失不见了。

尽管索菲娅只想一心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天马上就要黑了，在太阳落山之前肯定找不到另一处住的地方了。但是...这个地方真的能住宿吗？

在一个小商店的门口，索菲娅跳下马车，店内有一个笑眯眯看起来很慈祥的乌帕族鼠婆婆。索菲娅上前询问：“您好，请问一下，附近是否有旅馆可以住宿，最好还有停放马车的地方。”

“嗯，就在这个路口左转，街道右边的第三家旅馆，那是我一位朋友在经营，请去那边吧。记住，是右边不是左边，是第三家而不是第二家或第一家。有些地方看上去是旅馆，可实际上啊，啧啧...”鼠婆婆意味深长地看着索菲娅眨了眨眼睛。

“嗯，谢谢了。”索菲娅环顾小商店一周，心想要不要买些东西再走，发现小商店里卖的都是一些平日里常用的物品，一些食物和旅行用的道具。

“对了，婆婆，您这里收不收蔬菜。”索菲娅问。

鼠婆婆笑了笑：“当然收了，只是价格得看你带来的蔬菜的品质了。”

索菲娅从马车上拿下那一篮蔬菜交给鼠婆婆，鼠婆婆看着这么新鲜的蔬菜喜形于色：“哎呀，这么好的菜在地沟里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