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画影疑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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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山看向客堂四人，缓缓开口：“刘兄、诸位小兄弟，这可是今年的新茶，请慢慢品尝。”

“多谢聂将军。”

几盏茶过后，独孤行云开门见山道：“聂将军，我此番拜会是有两件事情请教。”

“刘兄还请明言。”聂远山看着他说道。

他心中略感疑惑，因为他能想到的就一件事情，而少年却是直言两件事。

独孤行云看向他，“这第一件事就是关于我的画像之事？”

聂远山尴尬地笑了笑：“刘兄昨日见过计伯年了？”

独孤行云微微颔首。

聂远山思虑片刻，似乎是在想这件事情该如何阐述。

一番沉默后，聂远山缓缓开口：“在座的都是军人，聂某也就不绕弯了，刘兄这画像是出自小女之手。”

众人皆是不解，随即看向聂远山。

“原因有二，其一是小女素来仰慕少年英雄，得知我那日明月楼设宴所以就吵着跟了过来，那日小女在三楼隔壁雅间匆匆见过刘兄一眼。”

三人看向独孤行云，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独孤行云淡淡开口：“看来令嫒深谙丹青之道啊。”

聂远山笑着道：“小女自幼学习丹青，喜爱诗词，所以听说那日明月楼流出的名作【鹊桥仙】也是出自刘兄之手，于是便描摹了你的画像，实在是见笑了。”

独孤行云思虑片刻，苦笑说道：“倒也无妨，聂将军客气了。”

他看向聂远山，随即想到他接下来说的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聂将军，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独孤行云直接问道。

聂远山并没有急于回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看向独孤行云，沉声问道：“刘兄可听说过王蠡？”

此时百里屠苏略微怔了怔，脸上表情却是一闪而逝。

独孤行云早有准备，所以脸色依旧平静，他亦端起茶杯抿了口，似乎认真地在想那人是谁，随即他缓缓开口：“王蠡是谁？”

聂远山略感意外，虽说已经见识过少年战场的杀伐果决，但他毕竟也只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如何能这般沉稳。

他遗憾于没有瞧出少年的破绽，随即缓缓开口：“王蠡，本朝吏部尚书。”

独孤行云笑着应道：“大魏高居庙堂的人物，我怎么可能听过。”

他接着问道：“所以跟王尚书有何关系？”

聂远山恭敬道：“实不相瞒，王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此番也是受他所请。”

独孤行云若有所思，缓缓开口：“所以王大人是？……”

聂远山应道：“这个聂某就知之不详了，或许是……王大人听说了频阳城的消息。”

随即他抬头向天上看，“也或许是……”

独孤行云读懂了聂远山的意思，微微颔首，“多谢聂将军告知详情。”

聂远山拱手：“刘兄气度恢弘，这事算来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聂某在此多谢刘兄的宽宏大量。”

独孤行云笑着说道：“所以聂将军早就知道我今日必来？”

聂远山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

独孤行云注意到了聂远山的表情，于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聂远山似是想起了什么，为了表达心中的歉意，于是缓缓开口：“刘兄，王大人最近收了一名少年门生，据说这少年颇为能干，而收集官员中正定品的资料就是此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