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脱胎换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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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我也不想啊，不过不是昨日才见过吗？”轩辕光耀装作随口一说。
诸葛红颜一听，不知怎么的，心下一紧，身体也忍不住绷紧了，轩辕光耀感受到了诸葛红颜的变化。“怎么，是有什么事吗？”轩辕光耀眸色幽深地看着诸葛红颜。
诸葛红颜看着这样的轩辕光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从他怀里站起，倚着栏杆，她脑海中还回想起祖父的那些话，说：“昨日随祖父出门散心解闷，太子哥哥忙于国事，颜儿不想打扰，才没有与太子哥哥说话的。”说完便把头摇向另一边，视线投向远处，任凭风从脸上刮过。
感知到诸葛红颜的变化，轩辕光耀便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明显感到她心里有事，甚至对他都冷淡了很多。他不想失去她，更不想失去她的心。
说着便将诸葛红颜掰正，面对自己，正色道：“颜儿，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能改的我一定改，改不了的我认错忏悔，绝不让颜儿受委屈。”
听到轩辕光耀如此真诚，直抒胸臆的话，诸葛红颜瞬间便红了眼睛，泪水噙满了眼眶。轩辕光耀见此：“好了好了，颜儿别哭，是不是太子哥哥太心急了，别哭别哭.......”说着将她嵌进自己的怀里，一遍遍安抚她的后背，希望这样能止住她的哭泣。
过了一会儿，诸葛红颜才从轩辕光耀的怀里出来，收敛了情绪，正色地说道：“太子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想，这个问题，是一定会面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太子哥哥，你是储君，未来还会是轩辕国的皇帝。你的后宫会有三千佳丽，而我只会是其中之一。颜儿，颜儿受不了，颜儿做不到像姨母娘娘那样，颜儿害怕到那时，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颜儿接受不了。如若你我将来情意注定会散尽，又何必......”说着，目光悲伤地看向远方，背对着轩辕光耀。
“这是什么何意？”轩辕光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什么三千佳丽，谁跟你说的，孤不要什么三千佳丽，孤要的是你，只有你，没有你，三千佳丽又如何？”轩辕光耀心痛地说道。
“真的？可是，可是你是太子，你是储君，就算你不想，别人也还是会送给你。就像皇帝姨夫一样，想不想要又如何，那是作为皇帝的责任。而姨母娘娘必须要为轩辕皇室的开枝散叶和将来考虑，也必须要接受。”诸葛红颜沮丧地说。
“这就是我想跟颜儿说的事，经过万国宴会一事，我明白若我们一味退让，只会失去所爱，皇家无情，一朝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所以我想告诉颜儿，我希望颜儿和我一起，一起守住这江山，不用再像父皇那样，为了朝政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选择。颜儿要相信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仅会做的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绝不会让颜儿受委屈。”说着握住诸葛红颜的手，坚定地说道。
“哼，这可是你说的。他日你若反悔，我便离你而去，你我永不相见。”诸葛红颜赌气地说。
“你这个小妮子，数日不见，竟然还忍心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说着用手指轻轻推了推她的额头，“好好好，都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轩辕光耀宠溺地说。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颜儿，我很想你，日思夜想，有许多莺莺燕燕想向孤示好，可孤看了只感到心烦，谁都不及你，谁都比不上你。孤只想要你。颜儿，别离开孤好吗？别离开孤，孤是不会让你离去的，孤也害怕，若你闭口不言，你我恐有嫌隙，孤只会更想把你绑在身边。我怕，那个时候会伤了你，所以，颜儿，别离开我，颜儿......”
感受到轩辕光耀低落的情绪，诸葛红颜哄着他说：“光耀光耀，就像一束光一样照在我的生命里，我又怎么舍得离去呢？嘻嘻.......好在你我把话都说开来了，光耀哥哥就别再难过了.......”
轩辕光耀听着诸葛红颜的回应，放下心来。
“光耀哥哥，可知道珍宝阁的柳掌柜？”诸葛红颜正色道。
“柳掌柜？”轩辕光耀疑问地说道。
诸葛红颜将她的师父，上古神玉和柳掌柜讲的守心一族的事情讲与轩辕光耀。
“此事确实应从长计议，我先派人探查一番，再做考虑。”轩辕光耀正色道。
“至于那柳掌柜，颜儿暂时先不要接触，待我先探查一番。此外，我派几个影卫给你，确保你的安全。”
“嗯，那，我可以使唤他们吗？男儿恐怕不是很方便。”诸葛红颜如此说道。
“难道孤会派男儿日夜守在颜儿身边吗？孤可不愿意。”轩辕光耀酸酸地说。
“冰雪、寒霜、冷凝、冻意。”说着，一瞬间几个女子便齐刷刷出现在诸葛红颜和轩辕光耀的面前。
“见过你们的新主子。”轩辕光耀沉声说道。
“见过主子。”四人低头行礼齐声道。
“请起。”诸葛红颜正视她们四人说道。
“光耀哥哥，你待我好，我自是知道的。但是她们会不会总是把我的日常生活汇报给你啊？”诸葛红颜打趣地说。
“你这个小丫头，难道还背着孤做着什么坏事不成。”轩辕光耀用手轻轻推了推诸葛红颜的额头。
“嘻嘻.......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光耀哥哥。”诸葛红颜钻到轩辕光耀的怀里说。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依依不舍道别之后，轩辕光耀便回东宫继续处理事务了。
“站起来吧，我不习惯别人动不动就跪。你叫冰雪？你叫寒霜？你叫冷凝？你叫冻意？这是你们自己起的名字？”诸葛红颜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四人说着。
“回主子，我等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殿下收留，才有今日。名字是自记事以来便有的。”冰雪恭敬地回答道。
“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冷冰冰的。不过既然你们自己喜欢，那便这样吧。今后还要有劳诸位了，我的贴身侍女也懂些拳脚功夫，诸位有空可以指点指点她们。平日里，无事的话，就不要出现在人前了，避免多生事端。”诸葛红颜说着。
四人回应说：“好。”
“好了，退下吧。”诸葛红颜吩咐道。诸葛红颜累了一天，因为担心她和轩辕光耀的未来，今早还闷闷不乐的，耗费心神，所以诸葛红颜便早早地睡下了。
轩辕光耀回到东宫后，便唤出的亲侍：“流风，派人去查，记住，此事绝不可走漏风声，另外，派几个人盯着珍宝阁和柳掌柜，另，再查查修真道人。记住不可莽撞，若寻得线索，第一时间回来复命，不可鲁莽行事。孤要这上面的所有信息。”轩辕光耀拿出手中的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珍宝阁、柳掌柜、守信一族、上古神玉、修真道人。”
“是！”话音刚落，流云便消失不见了。
轩辕光耀看着空中，心中思索着。
另一边，诸葛恭亲亦找到了修真道人留下的仆人葛伯。
“还请葛老先生据实相告。”诸葛恭亲拿着珍宝阁的令牌和柳掌柜的名字，葛伯看了后，说道：“啊，这不是柳无心吗？诸葛老将军怎询问他？”
“具体事情的前因后果，稍后我会详细讲述。现下，还请葛老先生告知柳无心、上古神玉和修真道人的相关事宜。”诸葛恭亲说道。
“我与主人相识也是一场意外，当年我家逢突变，父亲被小人陷害，家族尽灭，母亲拼死相护，才使得我死里逃生，但也身受重伤，对方紧追不舍，我在逃亡途中不慎跌入悬崖，陷入昏迷。是主人救了我，不仅给我治伤，还教我习武，我便随身侍奉在主人身边，后来我随他去到边关，奥，也就是当年主人给诸葛老将军治伤的时候。之后的事您也就知道了。”
“敢问修真道人来自何方？那柳无心又是何人？”诸葛恭亲追问道。
“我只听主人说过，那是个叫东胜神洲的地方，至于那地方在何处，如何去，我一无所知。主人临行前，也只是命我守在这里，看护好诸葛小姐。柳无心是我随主人巡游时，在一处天灵地宝处，见到柳无心及其族人。柳无心一族世世代代守在那里，那时，上古神玉出现异动，我与主人恰好见此异象，柳无心作为守心一族的族长，拜托主人代为寻找上古神玉。”葛伯如是说。
“守心一族与上古神玉息息相连，孕育、衍生和发展于上古神玉，更不能离开上古神玉过远过久，守心一族不是人族，乃天地灵气孕育的实体，外形似人，可并非人族，非人非妖非兽非神非仙。上古神玉突发异动后，守心一族的山谷亦逐渐凋零。诸葛老将军也许有所不知，上古神玉有催生天地灵宝，吸纳宇宙精华天地灵气之功能。主人寻得上古神玉踪迹后，感应到上古神玉的呼声和要求，于是便来到您的府上，为您治病。”
“你是说，修真道人一开始就是来找颜儿的？”诸葛恭亲皱眉说着。
“可以这么说，柳无心便是跟随上古神玉的气息，来到京都，找到主人；主人将感应到的上古神玉之命令传递给守心一族，守心一族便在京都落下脚跟，以经营珍宝阁为由，如今遍布整个浩天大陆的珍宝阁人员皆是守心一族的族人，主人将上古神玉的气息以自身灵力为引，分了一部分给柳无心，柳无心将此分散给各个分店的族人，想是用了什么方法，他们一段时间便要经受上古神玉气息的浸润。”
诸葛恭亲想起来，珍宝阁，确实隔一个季度，就会开一次事务会议，整个浩天大陆的珍宝阁店铺都会歇业三天。
“而且我听主人提过，守心一族越是靠近上古神玉，若能充分得到上古神玉灵力的滋润，法力武功皆能大部分提升，更可以实现容颜不老、长生不死。如今上古神玉已回归于诸葛小姐体内，柳无心跟随诸葛小姐那是自然的”葛老继续说道。
“竟是如此，若上古神玉有此功效，这守心一族会否夺舍颜儿，伤害颜儿？”诸葛恭亲担忧地说道，他必须要考虑到这一点。
“守心一族命脉与心脉，和上古神玉息息相通，若守心一族之人有任何忤逆之心，上古神玉会即刻感知到，忤逆之人将受神力反噬，精神和灵魂将受尽烈焰焚烧之苦，肉体亦将随之陨灭，消散在这天地之间。”因此，当年主人才愿意答应柳无心，帮助他保守秘密，帮助守心一族回到诸葛小姐身边。”
“你刚才说，上古神玉回归于颜儿？这是何意？”诸葛恭亲如是说。
“这，我也不曾知晓，我只听主人提过，这上古神玉本就是诸葛小姐之物，或者说曾是诸葛小姐之物。它只是回到它的来处而已。”葛伯皱眉沉思地说。
“如此，好，老夫已然知晓，今日之事还请保密，昨日，我与颜儿去了珍宝阁.......”诸葛恭亲讲述着昨日的见闻。
“诸葛小姐曾命我探查过梁王和万国宴会，想来，诸葛小姐是感知到威胁了。”葛伯说。“主人曾说过，若诸葛小姐醒来，来寻我，我按诸葛小姐吩咐办事即可。”葛老谈到。
“颜儿曾让你给她调查过梁王和万国宴会？是了，是了，难怪颜儿在万国宴会上.......”
“这浩天大陆局势多变，京都平静海面之下更是暗流涌动，诸葛小姐冰雪聪明，想有自保之力，亦是理所当然。我虽不知晓诸葛小姐的身世，不过想来诸葛小姐此生绝不平凡。诸葛老将军莫要忧愁，我等定保护好诸葛小姐。”葛老认真地说。
“呵呵呵，老夫戎马半生，什么没见过，哪怕自己这条老命也可轻易舍去，但是颜儿我实在放心不下。哦呵呵呵....今日便如此了，改日再续，老友可要保重身体啊，风大雨急，你我皆非局外之人，万事小心才是。”诸葛恭亲说着便与葛老道别，回了诸葛将军府。
第二日，诸葛红颜万事舒颜，心情极佳。于是便叫来了侍女和随从，准备去东宫给轩辕光耀一个惊喜。从诸葛将军府到东宫的路程并不远，却要经过一个闹市区。等诸葛红颜的马车赶到路口时，往日热闹非凡的闹市区，竟然一人都没有，侍从感到事情不妙，刚想出声提醒，却被一支利箭射中了心脏，应声倒地。诸葛红颜感到事情不妙，刚出声：“回去”，却不曾想，数十名黑衣人迅速奔到诸葛红颜的马车之下，冰雪、冷霜等四名暗卫迅速出来应对，可刺杀的杀手接踵而来，一批接着一批，完全围住了她们的退路。
唤春见事情不妙，拼死闯出一条路来，带着诸葛红颜突出重围，不曾想另一拨黑衣人奔袭而来，诸葛红颜刚想跳车逃走，却被装进了麻袋。
等她睁开眼睛能够视物时，已经在一个华丽非常的寝殿里。
那边，轩辕光耀和诸葛府知晓诸葛红颜遇刺的消息时，心急如焚，轩辕光耀将自己所有的人马都派出去，满京城搜索诸葛红颜的下落。精英阁不愧是精英阁，只余半日，便找到了诸葛红颜的下落。轩辕光耀带着最得力的干将们，迅速飞奔而去。
诸葛红颜醒来之时，忍不住感到头晕，强支撑着坐起身来，视线逐渐清晰。
“小颜儿，你终于醒了。”聂云沛邪笑着说着，说着便靠了过来，“小颜儿，自从那日宴会上一见定情，本世子实在忘不了你，你的身影数次进入本世子的梦中，本世子真的忘不了你啊。你虽然愚蠢，但实在美丽，本世子实在是被你倾倒，还没有什么女子让本世子如此魂牵梦绕。”说着，就要扑过来。
诸葛红颜灵活闪过，稳住心神，往后推了几步“聂世子，这是做什么？不怕陛下怪罪吗？聂世子莫要错上加错，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是轩辕振国吗？哈哈哈.....他那个皇帝反正也做不久了，还有轩辕光耀，也活不久了，小颜儿又何必执迷不悟呢，跟着本世子，本世子保证对你宠爱有加，来吧。”聂云沛疯狂地大笑着说。
“哦？是吗？说来，聂世子打算今日便强要了我？光耀哥哥马上就会来救我了，我不希望你们手足相残。”诸葛红颜红着眼睛，柔弱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今日谁都救不了你了，这是本世子的私下别苑，连我父王都不知晓此处，轩辕光耀又怎会知晓？我今日来此处，根本无人知晓，连我父王都不知晓，随身而来都是亲卫，等他找到的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来吧。”聂云沛说着就要扑过来。
“哦？是吗？”说着，便露出了一抹带着邪媚嘲讽的笑容，只见轩辕光耀朝着聂云沛的后背踹了一脚，聂云沛直接被踹飞出一个弧线，重重的摔在榻上。卧榻亦四分五裂，聂云沛重伤倒地，口吐鲜血。轩辕光耀抱起诸葛红颜，关切地说道：“可有受伤，他可曾伤了你？”诸葛红颜微笑着摇摇头。见诸葛红颜无碍后，轩辕光耀便提剑冲向聂云沛，眼露凶光，眼中杀意阵阵。聂云沛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轩辕光耀，心中吓然，虚张声势地说道：“轩辕光耀，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本世子是陛下亲封的世子，本世子的父王是大权在握的梁王爷，你今日敢动我分毫，他日本世子必让你血债血偿。”
轩辕光耀听到聂云沛虚张声势的威胁，轻蔑地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给你反击的机会。”说着直视聂云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要杀我，轩辕光耀你疯了，你敢杀我，你杀了我，你的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一个滥杀无辜的太子，一定会被百官弹劾的，哈哈哈，轩辕光耀，你杀不了我，哈哈哈，你不敢，哈哈哈......”聂云沛疯狂着说。诸葛红颜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面无表情。
“哈哈哈，但是，你见不到那一天了。”说着就要举剑刺向聂云沛的心脏。
聂云沛见轩辕光耀杀意已定，于是马上呼喊：“诸葛小姐，诸葛小姐，救命，救命，他不能杀我，他杀了我，他的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你不是宁愿委身于我也要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吗？他如此嗜杀成性，你敢嫁他吗？”
诸葛红颜走到轩辕光耀的身旁，握着他的手说道：“光耀哥哥，切莫动气，他未曾伤颜儿分毫。”
“之前颜儿听聂世子说，聂世子这别院私密的很，连梁王爷都不知晓，聂世子今日出府，连梁王爷都不曾知晓，聂世子，颜儿想知道：若聂世子今日陨身于此，有谁知晓呢？又有何人知晓是谁所为呢？聂世子”，说着，诸葛红颜，面露笑容，眼底却是寒意一片。
“你，你们，敢杀我，真的要杀我，来人，来人........”聂云沛此时才真正感知到危机，大喊道。可是此时，外面的人已经都被轩辕光耀的人制服住。聂云沛喊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人进来，此时他才感知到绝望。
“颜儿，你想如何处置他？”轩辕光耀看着与往日不同的诸葛红颜，柔声说道。
“光耀哥哥，这样的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来人。”说着流云流风便自外面进来。诸葛红颜挽着诸葛光耀的手，准备出去。
“不要，不要，诸葛红颜，轩辕光耀，你们不能走，你们不能杀我......”聂云沛呼喊着，绝望地说。
诸葛红颜没有正眼看聂云沛一眼，低声说道：让他写一封悔过书，签字画押，悬梁自尽。其他人带回去审问，烧了这座别院。”说着便和轩辕光耀一起跨门而出。
“不要，不要，啊，啊，啊.......”屋内传来聂云沛被拳打脚踢的呼喊声。
诸葛红颜站在院外，一直看着这别院的熊熊大火，直到这别院烧的只剩下残屋断瓦，才转身离去。
一路上，轩辕光耀小心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其实一直担心，她能不能接受他的另一面，又或者说是他真正的样子。哪怕是父皇的爱子，他这太子之位也从不是靠着翩若惊鸿和与世无争坐稳的。往日他担心她厌弃他，所以他一直在她面前装成一副她喜爱的样子，他倒不是不想伪装，可是他也希望，他心中所爱，真的能够接受全部的他吧。
“光耀哥哥，颜儿刚才是不是很坏，聂世子没有伤我半分，我却置他于死地。”诸葛红颜直视着轩辕光耀，她想知道轩辕光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可她看见的只有笑意和信任。
“光耀哥哥，我不杀他，他日他便会杀我。而且他刚才想要轻薄于我，若太子哥哥没有及时赶到，颜儿可能就......虎无伤人意，人却有害虎心，这就是虎吃人的原因，颜儿曾在他国敬献的典籍中看过，老虎嫌人肉酸臭难闻，但人却数次踏足老虎的领地，所以老虎才会攻击人。”
“今日若太子哥哥责怪我过于恶毒，颜儿可能都会对太子哥哥失望。因为这是让颜儿用生命安危作赌注，赌恶人有良心。颜儿很高兴，太子哥哥没有站在颜儿的对立面。”说着便把头靠在轩辕光耀的头上。
“呵呵呵......看来你我如今是真正坦诚相见了.......”轩辕光耀笑着说，心里却感到愉快，死了一个聂云沛，却是他和诸葛红颜真正的开始，他觉得很值得，很好，但是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了。
“颜儿，你想修习武艺和术法吗？”轩辕光耀握着她的手说。
“想，光耀哥哥愿意教我吗？”诸葛红颜昂着头，一展神颜，日光温和，轩辕光耀自小便知道诸葛红颜天姿国色，身姿曼妙，一颦一笑清灵可人，纵使是日日相见，可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醉倒在她的一颦一笑中，正如现在。轩辕光耀情难自禁，事后，诸葛红颜回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吻定情。”
在回程的马车上，诸葛红颜说道：“光耀哥哥，此事不应张扬，我遇刺的事情暂且不要对外扯到梁王府，可能要辛苦光耀哥哥派人注意梁王府的动静。另外今日之事，只说是从荒庙中救回我，若问起我，我便说聂小世子本欲轻薄于我，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只说是，见不得聂世子如此作风，便厮杀了起来。我见形势不对，奋力挣扎逃脱，才逃到荒庙之中，一路上我留了记号，光耀哥哥根据我留的记号找到了我。回到别院，发现那里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了。至于那些侍卫，多加审问之后，想是留不得了。另安排人，模仿聂云沛的身型，将其掳去域外，留下线索，梁王爷一定会追查的。要不就让他去云擎国吧，之后，就让他殒命在云擎吧，聂云沛不能死在京都。按照聂云沛的说法，此事应该是他主谋安排人指示谋划，若是梁王，当不会行如此鲁莽之事，青天白日当街刺杀掳劫。听聂云沛的意思，似乎梁王要对陛下，对光耀哥哥，甚至......有谋逆之心。光耀哥哥还是要早做准备才是。”诸葛红颜凝思严肃地说道。
轩辕光耀看着眼前的诸葛红颜，轻轻地抱着她，柔声说：“颜儿，颜儿，我的好颜儿。没事了，没事了.......”轩辕光耀自从救下她后，发现她全身都绷得很紧，心里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在孤准备杀他的时候，颜儿是不是就已经想好了一切。”轩辕光耀说。
诸葛红颜眸色深沉，眼底寒意朦胧，看着窗外说：“光耀哥哥，你知道吗？在我请葛伯帮我查梁王爷和万国宴会，还有那些流言时，我知道一切都是梁王爷在背后捣的鬼时，我第一次感觉到杀意。颜儿的人生不想被任何人左右，就算不嫁给光耀哥哥，嫁给谁，嫁不嫁，颜儿应当自己决定，而不是成为谁的棋子，被他人随意处置。万国宴会上，颜儿感觉到他看颜儿的目光和眼神，颜儿更感到恶心极了。”
“那个时候你就想杀他？是不是，颜儿？”轩辕光耀说道。
“是，只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今日行刺事件，颜儿心中一方面是极其恐惧的，可等我清醒过来，冷静下来，我又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如果光耀哥哥今日不出现，我也会杀了他，有了上古神玉的加持，我有信心，即便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得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诸葛红颜浑身上下，紧绷极了，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