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预料，谨慎，回家，梦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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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寒暄了两句，许生平问起了娘子的下落，“前辈凝聚的香火多了，能不能找到我娘子的具体位置？”
老人道，“这庙的位置偏僻，路途不便，每天来烧香的人总归有限，香火还远远不够，若要找到你娘子的具体位置，至少需要积累几十年的香火，除非...小哥给老朽开分庙，才能缩短积累香火的时间。”
“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多打搅前辈了。”
许生平告辞。
开分庙？
开什么玩笑。
给这座破庙修葺一番，弄了个泥塑像，涂了一个金粉，花了他八九十两的金子，要是开分庙，他非得破产不可。
不知道娘子的具体位置，那只能去了省城之后靠自己找了。
从石头庙离开。
向水牛村行去。
一路上遇到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是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表示祝贺。
许生平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冷落这些曾经的客户，停下来亲切地说笑，并且询问了李重金走货的情况，“我那徒弟怎么样？”
“跟你以前一样，为人很好，非常热心，就是手艺没你好，差一些火候。”
“我也感觉手艺没有生平这么好，我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生平一看就好，现在生平这徒弟看了，总感觉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徒弟当然不如师傅，生平的手艺是祖传下来的，那是没话说，这都通过县试了，还拿到了全县第一名，能不好吗。”...
这是心理作用...许生平明白这一点，以前他在十里八乡走货的时候，手艺也好不到哪去。
回到水牛村。
在祭祖的同时，少不得又办了一场酒席。
当然，这不是为了收钱，在山村里摆酒席没有收钱的说法，最多就是送点鸡蛋之类，全家老小都来吃席，他纯粹就是为了请父老乡亲们吃一顿。
办酒席的事不用许生平过手，有左邻右舍和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搭手帮忙，他只需要出钱就行。
祭祖就需要他亲力亲为了，带着镰刀、锄头、牲畜、香烛之类，来到父母和娘子的坟地，清理杂草，宰杀牲畜，点上香烛，把自己考中了童生功名的事汇报了一遍，跪在坟前，进行简单的祭拜。
王有牛、李金水和方芸芸也跟着跪拜，入了他家的门，就等于是他家的人，即便平常比较跳脱的方芸芸也难得乖巧了下来。
除了三人之外，还有年仅七八岁的王水柱也跟着跪在旁边，也就是王婶的孙子，他爹王大壮在石头庙守庙，一家人都跟许生平的关系不错，希望王水柱跟着许生平，当学徒也好、当家丁也好，将来好有个出息。
祭祖完了，便是回去吃席了。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才闲下来。
老土屋里。
四人围坐在许生平的身边，召开一次“家族会议”。
“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许生平询问，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遵循兴趣往往能够更容易有所作为。
按照他自己的人生规划，他肯定会在修行之路一直走下去，将来成为一名修行者当中的强者，才能跟娘子的每一世重逢。
每一名强者都需要自己的班底，必需有一些属下环绕在身边，给自己保驾护航，才能走得更远。
因为这个世界五大王朝整个天下都存在气运体系，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生灵可以不受气运体系的约束。
实力越强，受到的限制越多，在漫长的寿岁当中，肯定会遇到很多很多不方便出面的事，需要下属出面去做。
举个简单的例子，若是他跟清晰县某个修行者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而那个修行者躲起来了让他找不到，派了一大群平民百姓来挑衅他、辱骂他，使劲找麻烦。
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请衙门帮忙管一管，可要是那个修行者在衙门里也有关系呢，衙门不好管，只能他自己解决，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恶倾和业障的制约可不是闹着玩，只能干瞪眼。
这个时候，属下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打架，可以把王有牛放出去打，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不吃亏。
骂架，可以把方芸芸放出去骂，他之前做“背调”的时候就知道，方芸芸从小都是泼辣的性子，只是在他面前有所收敛，骂人肯定能把人骂的七窍生烟。
若是那个修行者派了一些“低等级”的修行者上门滋事，他也不好出手修理这些低等级修行者，会产生业障，因此，他还需要一些低等级的修行者属下处理此事。
所以，一个10级的强者，手底下需要配备一些没有修行的平民，还需要配备7级、4级、1级的修行者属下，各个层次的属下都要有，唯有如此，才能对抗各种风险。
说白了，兵对兵、将对将的世界，不是强者独自一个人就能团灭对手的世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世界，而是集体主义的世界，所有人所有生灵包括强者都得遵守规则，一切都得按照规则行事才能避免恶倾和业障带来的严厉惩罚。
当然，强者偶尔出手击杀一两个低等级修行者或者平民，只有少量的恶倾和业障，可以慢慢消化掉，也是可以的，因此强者的威慑力依然存在。
“李重金的梦想就不用多了，王水柱的梦想也不用说，你们都是我的徒弟。”
许生平看着王有牛和方芸芸，主要就是询问这两人。
王有牛憨笑道，“我想当车夫，给生平哥驾车，以后去哪就不用走路了。”
许生平很欣慰，“回到县城之后，我就买一架马车给你练手，我确实需要一名车夫，车夫也确实帅。”
方芸芸嘀咕道，“我想当富婆...”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许生平一只手揪住了耳朵，提了起来。
痛的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尖叫着哭着求饶。
王有牛、李重金和王水柱都是窃笑不已，幸灾乐祸。
许生平淡淡道，“说点实在的。”
方芸芸很苦恼，“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许生平给出自己的意见，“我们这个家以后人多了，需要一个管家，你可以考虑管家的职位。”
方芸芸目光一亮，“整个家都归我管吗？”
许生平道，“除了我和钱不归你管，其他的都归你管。”
方芸芸一下就蔫了，“没有财权，那还管什么呀，就这几个人，傻的傻，小的小，不着家的不着家，有什么好管的呢。”
许生平鼓励道，“以后肯定还会进人，你慢慢的就威风起来了。”
方芸芸这才勉为其难地接受。
许生平告诫道，“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表现不好，那就撤职，交给有能耐的人来管，撤职之后，你就可以打包行李了，去给老财主当偏房姨太太。”
“我不要！”
方芸芸连连摇头保证，“我一定把家管好。”
许生平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翌日。
给了李重金一些钱，让他扩建一下老土屋，方便以后回来住。
便是带着王有牛、方芸芸和王水柱去县城了，准备前往州府城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