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毫无天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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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这份努力劲，怕是九分不止！”

落霞脸上不悦之色渐消，并缓缓袭上一丝傲然之气。

暮山思虑须臾，扯了扯落霞衣袖，并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见暮山如此，落霞虽不明所以，依然照样恭敬作揖。

凝霜雪抿嘴一笑，问道：“落霞，你为何行礼？”

暮山嘴唇微动，刚欲开口，凝霜雪便阻止道：“暮山，我问的是落霞。”

暮山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落霞不假思索，自信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哥哥作揖，跟着他做准没错！”

暮山脸色一变，唯有一笑掩饰尴尬。

凝霜雪笑道：“你倒是实诚。话说回来，你就那么相信暮山？”

“别人可能不相信哥哥，但是我绝对相信他。他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所以，他说只要我们努力练剑，定能有剑气有成的一天。他还说，这叫不鸣什么什么惊人来着？”

“你是不是想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落霞傻傻一笑道：“对对对！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你可真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到我要说什么。不过，你还是不及哥哥聪明！……”

此言一出，暮山直接被吓得一哆嗦。没等落霞说完，暮山赶紧捂住落霞的嘴。并连忙赔礼道：“雪师叔您别见怪，我妹妹一向心直口快，不谙世事，您别放在心上。”

凝霜雪大笑道：“这落霞小娃，真是有趣！倒是暮山你，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才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首先，光气场便不输我父王的，整个轩辕国除七剑尊外，再无他人了。因此，见到您的那一刻，我便有了五分把握。再有，早就听说您今日会到天壬城，能有惊羽、惊风二位将军亲自陪同的，舍您其谁！”

“倒是难得你心思缜密，却也恰如落霞所说，你比我聪明！”

暮山苦笑道：“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这不，练剑十余载，仍未入一境，何来聪明？明知没有练剑的天赋，偏要亡命般练剑，岂不是大荒第一大傻蛋？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为何要坚持练剑！”

不知何时起，原本的烈日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滚滚乌云，竟有丝雨飘落。

凝霜雪感叹道：“明明有人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你，你自己却不相信自己。人的认知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时若烙印般，任凭千般擦拭仍旧根深蒂固；有时又似这天气，阴晴不定、瞬息万变。”

暮山抬头仰望天际，任凭微风拂面，任凭细雨如愁，淡淡回道：“是啊！人心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见暮山仰头，落霞跟着仰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天真烂漫，只觉凉爽，并不理解二人那般愁容。

凝霜雪盯着二人，满眼尽是爱惜。不自觉走到二人中间，双手搭在二人肩上，同样抬头仰望，如水般平静地说：“我不敢说你们二人适合练剑，更不敢说你二人的修为能入第七境。但是，我敢说，你二人将来的成就，必定超过我！”

“嗯！暮山哥哥也说过我将来会有大成就！”落霞仍是抬着头，用力点头，笃定地说着。引得凝霜雪会心一笑。

而暮山同样是仰着头，但微微转向凝霜雪，看着她异常齐整的花白头发，看着她平静如水却含会心一笑的表情，脑海中回荡着凝霜雪刚刚说的那句话，入神极了。凝霜雪这一句，便让一度自我怀疑是否还应继续练剑的暮山平添了三分笃定。暮山虽然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汹涌澎湃，早已透过他略显颤抖的眼神流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