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鄙人笑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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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念从江边一直走到田野，又从田野一直走到市集，终于是陆续见到了一些人在叫卖。恶魔小月也一直跟在后面，但是和无念保持着一定距离，看来依旧心存警惕。

“这位客官，要不要来个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您看还冒着热气”，不知不觉无念走到了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面，摊铺老板急忙打开蒸笼盖子，并用手指着包子向无念问道。

无念愣了一下，眼睛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不由咽了咽口水，自己一路走来确实饿了，于是便小声说道：“好，给我拿一个，不，拿两个”。

“好嘞，您稍等，马上给您打包”，店铺老板吆喝一声，便用木筷夹起来两个包子，用荷叶盛装起来，并递给少年。

无念见状便要伸手去接这包子，可转眼店老板托包子的手又缩了回去。“包子两文钱，客官”，店老板另一只手比划着二字，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无念同样立马缩回手，不知所措地摸着裤腿边口袋，又小声说道：“我……我没钱”。

“没钱，你拿我开涮呢，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一听没钱，店老板态度立马变得恶劣起来，边挥手赶走少年，包子也立马被他放回蒸笼里。

无念叹了一口气，但也毫无办法，转身便要离开。

“客官，您的包子”，店老板又大声说道。

无念回头看了看，店老板正一手举着用荷叶盛装的包子，另一只手朝自己这边使劲挥摆着，脸上还洋溢着笑容。无念又立马回头看看身后，却又没有发现其他人买包子。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是在喊我吗？应该不大可能。无念自顾自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

“客官，您的包子，拿好，慢点吃”，店老板竟跑上前来，一把将包子塞进无念手中，还挂着一脸笑容，随即未等无念开口，便又跑回自己的摊位前，继续吆喝起卖包子了。

只剩一头雾水的无念直愣愣地杵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肚子此刻发出咕咕～的声音，这才将无念的思绪拉回来，无念一把撕开荷叶、一手拿起包子，便要狼吞虎咽起来。真香，似乎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食物了，甚至觉得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包子是肉馅的，还另外加了许多菜籽油、能感觉到一颗颗热的油珠随着一次次咀嚼、在牙齿缝中爆炸开来，爆炸溅射出的香味又重复刺激着味蕾，让嘴巴和大脑同时获得极大的满足。

“嘻嘻―嘻嘻嘻―”

无念在吃完一个包子后，正准备拿起另一个包子接着炫，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阵奸笑声。不由观望了一下周围，这次他并没有表现出受到惊吓的神情，而是非常平静的说了一句：“这个包子给你了”。说完便用手将包子托在半空中，似乎等待着它的出现。

“嘻嘻―嘻嘻嘻―”，奸笑声再次响起，小恶魔小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半空中的包子飞过去。

“这么大一个包子，够你吃一天了吧”，无念调侃小月说道。

小月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嘴角露出一丝邪魅，几乎是在一瞬间，一眨眼间包子连着荷叶一起从无念手中消失了。只见摸着肚子的小月漂浮在半空中，独剩少年无念一脸惊讶，依旧保持着举手献包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无念又恢复平静地游逛在集市上，但注意力并不在周围，而是对眼前的小月充满着好奇，在不停地思考着什么。

“小月，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事情”，无念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有”，小月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那你是否觉醒了什么特殊能力”，无念进一步追问道。

“嗯，这个倒是有，我发现我能短时间控制别人”，小月满脸自豪地说道，还特意挺了挺那吃的溜圆的肚子。

“所以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这样”，小月抢答道。

“原来如此，这就不奇怪了”，无念自顾自说道，果然那卖包子的老板是被控制了。

“可是小月，为什么你只要两个包子？”，无念好奇地问道，既然控制住店老板了，坏人也当了，不应该再多拿几个吃饱饱更好嘛。

“啊、这个……”，小月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整得一时语塞，随即又掏出它的那把小叉子，飞过去敲了敲无念的脑袋说道：“这就是我恶魔小月的人品……不、是魔品，知不知道？”

“啊，魔品？恶魔的高尚品行吗？这……”，无念一时语塞。

一时间恶魔小月也有点不知所措，恶魔也有高尚的品格吗？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其实是我的控制力不够”，小月说道。

“控制力不够？何以见得，难道你的控制力只够控两个包子，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无念略微质疑道。

“并不是只控制两个包子，而是老板给你包子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他的想法就是这两个包子要两文钱卖出去，而我的能力是短时间控制他改变这个想法，朝着原本想法的对立面去控制”，小月解释道。

“也就是说，店老板知道我没钱后，想法变成了不给我包子，而你就控制他改变原来的想法，变成最初的卖给我包子”，无念补充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只能控制潜意识和原本有的意识”，小月略微叹气说道。

“这样啊，你已经很棒了，至少我们现在吃饱了一顿，不是吗”，无念笑着摸了摸小月脑袋安慰道。

恶魔小月露出惊讶的表情，两眼和嘴巴睁得溜圆，一丝温暖从心中升起，似乎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才不是”，恶魔小月脱离开无念的手掌，露出傲娇的小表情。

接下来几天时光都是在这个集市上的不同店铺度过，恶魔小月与无念一起“合法洗劫”这条街市……

“客官，您慢走”，又一卖包子的老板笑着送走无念。

……

“您的西瓜，请拿好”

……

“欢迎下次再来―”

……

三四天后，整个小集市几乎所有吃的用的店铺，无不遭受恶魔小月与无念的双洗劫，和其它洗劫所不同之处在于老板们都是笑着送走他俩的。还一个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无念他们并不会对店铺洗劫一空，而是取自己所需的一小份，如两个包子、一个西瓜、三个桃子……这些并不会对老板们造成什么大的危害。权当发发善心，捐赠物资，做好事了……

无念手里握着一个西瓜，小月手里握着两颗蓝莓，两人慢慢朝着集市外面走去，他们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小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无念有些顿挫的说道。

原本眯眯眼笑着的小月突然停止，瞪大眼睛，露出小獠牙，凶狠狠地对着无念说道：“我可是恶魔，我做什么事情需要那么多理由吗？”。

“不需要吗？”，无念轻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