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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宣嫆伸手去够，没拿到，谷南升去拿来，她抢过，一口喝完。谷南升一惊，“诶，真的醉了。”

“这地，不醉都不叫来过。”宣嫆咽下，满脸痛苦。

谷南升笑了下，第三杯就没安排。

他再没回座位上，抱着她，她靠着他，望着下边她的喜好。直到昆晔被摆弄得醉到浅睡，傅迪和谷南升一人扶着一个，结账出去。

回去是谷南升的车，早就放在停车场，傅迪把人放在副驾驶，谷南升和她一起坐在后排，刚发动，她就搭着他的肩头调整了位置，谷南升以为是空调开大了嫌冷，“冷吗？”

没回答，只是靠的姿势高了些，谷南升低头看去，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对着自己就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谷南升回应一次，她感受到，就放肆起来。

他知道她的想法，没再给予回应，把她那双不老实的双手拉到了后背。

她的行为声音几乎没有，只是车内很安静，傅迪又无意间看到了，笑着询问，“升哥，要不给你俩送酒店？”

“送回去，这两天有事要忙。”谷南升回答。

先把昆晔送回。三人一同去翻译部，里边没车位了，只能停在岗哨旁的墙后边。

下车，刚放在背上，她就有点醒了，是被他胡渣扎得难受，打扰她睡觉，又上去轻咬一口，在下颌线位置。

“诶你！”

宣嫆哼一声，“让你扎我！”

谷南升笑了下，“这两天忘刮了，不舒服？”

宣嫆把脸转到另一边，那边有风直对脸，更不舒服。

“回去喝点蜂蜜水，嗯？”谷南升再次侧脸询问。

宣嫆上手把他的脸掰正，“嗯。”

这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谷南升不清楚，只知道她是下意识应了一声而已。

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挺自觉的去寻找枕头，缩成一团。他见状并没有上前盖被子，先冲一杯蜂蜜水，喝完后才给她换了衣服。处理完她的所有事，折腾到了后半夜。

傅迪上楼刻意放轻脚步声，应雷察觉到了，起身躲在门后，他的动静是陌生的。

开门进屋，应雷上前把他嘴捂住，傅迪早习惯了，并没有多少惊恐反应。

“过两天军训，你又来凑热闹？”应雷见着他，松手，跟着他走到那张空床边。

“又开始了？”傅迪回答。“是升哥喊的，带小朋友出去放松一下，去了酒吧，和昆晔一起。”

应雷点头，“老大喝了多少？”

“没喝，宣嫆醉的不轻。”

傅迪整理好床铺，就脱了外衣睡觉。应雷也回到了自己床上，抽屉里拿出手机，给谷南升发了信息。谷南升没回，他也就不再打扰，手机放回，休息。

第二天早上，谷南升没在起床铃响后出现在操场上，莫则南照常和应雷队伍站的最近，问了句。

根据傅迪的原话，简述一下，他只是点头表示知道，等早饭结束，也没过去打扰两人。

直到原稿出来，莫则南进屋送了东西，刻意瞄了一眼。

谷南升早就醒了，只是被她架着，他也乐意抱着她。睁眼看人，“有病？看人睡觉。”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莫则南问。

她动了一下身体，谷南升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什么时候爱问这个了？”

“我是怕……”莫则南没说完全。

“她的东西我弄，行了吧？”谷南升白了一眼。“把人当牲口使。”

莫则南微笑着点头，“东西放桌上了，不着急，慢慢弄。”

谷南升向他丢了一个枕头，莫则南把枕头送回，这才出去。

午饭前，谷南升才起来，洗漱吃饭。洛舟跟着他一起回房间，还差两三步就听到屋内她的哀嚎。洛舟只是笑了下，谷南升进门就拿出口袋里的冲泡饮品，“都喊你别那么猛的灌酒，现在舒服了。”

“都说了，那地不醉都不叫来过。”

冲泡完，自己先喝了一口，温度适宜，递给她，“缓解的。”

“今天就不用翻译了，玩一天，最好是去外边，但别出大门。洛舟今天是我的助理，不能陪你。”谷南升进里边那间前提醒。

宣嫆点头，喝完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向后一倒，继续哀嚎。洛舟戴上耳机，开了一局游戏，一局完事，谷南升恰好喊他，他进入之后，宣嫆也缓解了，出门。

刚走到操场位置，送学生来这军训的车驶入，停在侧边，把人放下后，开到尽头调转方向，停在了大门外。

一车四十人，下来的共有两个班级，先下车的是两个戴着小蜜蜂，与负责那一班的教官，对接了实际军训的人数，收了几张医院开的伤病请假证明。

0.7

来的一共是三个学校，翻译部向外边借了两个班，二十多人。看着下车来的学生基本是四个围一圈，有些更多，八个、十个的。当然，八个十个那些基本就是情侣和各自的舍友。

虽然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宣嫆还是听着心烦。恰好这时，4组的某一位队员上前来，“报告领教，莫大队找。”

宣嫆点头，跟着那人走，进了翻译室。

见着她的表情，莫则南继续忙自己的事并询问，“谁惹你了？”

“外边的学生，太吵了。”

莫则南点头，“你以前……也差不多。”

“哪有！”宣嫆反驳。“大一我都还没完全熟悉人呢，除了涂威，然后就被你们安排好了后边的去处。”

莫则南点头。男女不在一个区域，也就导致了军训时候，和她同一宿舍的女生扎堆坐一块，而她虽然也是坐一块，但却是倾听为主，表情也是木楞的。他虽然不是心理方面的人士，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是在神游。

“忘了，一个军训，就让你接触到我这地了。”莫则南点头。

宣嫆仰头哼了一声，先走一步，莫则南也跟上，坐在可以翻译多种语言的位置，莫则南把内容给她打开。

一个下午，学生们完成了准备工作。晚饭时间，宣嫆到这时候才出来，应雷送资料，出门见着她扶着门框仰头，鼻孔塞着纸，一只手高举。

“头低下来，仰头血倒灌进气管里了。”应雷没阻止她的其他行为。

“噢。”宣嫆低下头，平视前方。“你说这个血会不会引起什么头晕啥的？”

“就这点，还不如你一次生理期血量多。”应雷看着她这样的姿势，笑了下。“其实手举不举都一样，而且还有可能让血流的更多。”

宣嫆又应了一声，把手放下。

刚走两步，又问，“真的没关系？但我真的头晕。”

应雷去里边拿了两张纸，比她慢了一步，“真没事。”

话刚说完，宣嫆右脚一个踉跄，身体向前冲倒。应雷立马扶住，“诶！”

附上额头，有点烫手。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宣嫆只是眼皮动了动，但没给他回应。应雷随即就把人抱起，送去医务室，“科平，检查一下。”

今天的医生是认识的，和他们一起外出参加过某项任务。应雷这支队伍能集体外出任务的情况不多，除非是那个组织引起的事。

鼻血早就停了，也是科平给她处理了鼻孔周围的残留。检查完得出的结论只是这两天休息不好太累了，还有昨晚的醉酒，引起的感冒发烧，

给谷南升打了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在翻译室里。联系了门口的人，进去告知情况。

救护车比他先到，应雷跟车过去，这次的军训他没参与。见着谷南升进门，科平告诉了去向，他道了谢，开车过去。

只是行驶到村子里，又想起自己手机没带，再回去拿。再次出门，行驶到半道上应雷的电话又打来，“老大，你出门了吗？”

谷南升应了一声，“已经到市区里了，她安排在哪？”

“和程医生联系了，所以就还是原来的那个病房。”应雷回道。

挂断电话，直奔医院。走入外间，程工赐和应雷坐一块，见他来，程工赐直接丢了一包没拆封的纸巾。

谷南升接住，没说其他，默默把东西放回茶几上，不敢和他对视。

“累了两三天，还带去喝酒蹦迪，你也是够可以的。”

谷南升没说任何，只是等他那句，“还坐这，进去看人啊！”

谷南升应了一声，起身进屋关门。

宣嫆只是昏昏沉沉的，上救护车后其实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只是懒得动而已。后边在抢救室里看到了程工赐，知道自己是被送来了医院。

“小溪，帮我给她抽管血。”程工赐向这里的护士吩咐道。

名叫小溪的那名护士拿着东西过来，宣嫆盯着她所做的一切，没做出任何抗议的行为。当然，她的抗议只针对程工赐一人。

应雷笑着和他聊天，“你这样，等她醒来不怕闹啊？”

程工赐插上U盘，打开翻译部给自己可以对外展示的医疗界面，输入今日检查内容，报告到时候在病房里输入。

“她早就醒了。”程工赐回答。

应雷一愣，俯下身看了一眼，观察到了她眼睛对天花板灯的反光。

“老大在翻译室里，和外边的人打过招呼了，马上就来。”

0.8

宣嫆没给回答，她也不想回答，只是深呼吸一口气，动了一下脚。

后边就是医护给她换到了移动床上，送到病房，五分钟左右，谷南升就来了，只不过在外，她没听到最后那句话，只以为他和他们在外聊事。

见着他，宣嫆身子又动了下，谷南升看着她的姿势，把椅子拿来，趴在床头。她也凑过来，谷南升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对不起。”

宣嫆没回答，只是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

她不说话，那就他说，天南海北，什么都有。最后是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谷南升的话还没停。

她两三天没休息好，他又何尝不是呢。她累，莫则南还给点休息的时间；他累，却是没多少休息时间，如果不是怕这具身体受不住，他可真会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工作下去。

刚来那阵他试过，一星期的昼夜不曾合眼，是因为习惯。那边的休息和这里的不一样，那边只要能量充盈，本体不管在做什么，除了疲倦的感知外，不会出现一点其他情况。而这里的，一连两三天一点不睡，换来的就是晕倒，醒来后会有各种不适。

后边有了陈于林的陪伴，他的那副身体因为有当地人的陪伴，知道一天24小时每个时间段该做什么。也是他的提醒，才开始纠正自己的作息。当然，刚开始那阵并不会进入睡眠状态，是采用手环的休眠状态替代的，定时定点开关机。

又了解到这里的医院针对睡眠障碍对应的药物，看了医生，用药物强制入睡，从每天的三四个小时，然后五个左右，再之后的六、七、八……最后不靠药物也能入睡。

那时候是第一个公司。第二个公司创立之后，他就采用那时最不被人理解的管理模式，早八晚五，至于加班，看个人喜好。等那位投资人的加入，询问了如今一些小型企业的管理方式，说是什么样的都有，不过也还是看领导层的决定，也就没改。

等公司做大做强，各分公司也有了各自的领导层，他只能顾得了自己所在，也就是总部的规定。最后就是进了翻译部，找了个职业经理人，就不怎么过多询问公司的决策，只是有空了或躲人回到公司去处理事情。

等睁眼，自己是睡在沙发上，应雷和程工赐都不在了。再进去看宣嫆，她已经扎上了点滴，自己进来时声音没有放轻，那就是睡着了。

只是戴了鼻氧管，还有手指上的夹子，谷南升把她位置挪动了些，自己进入的同时，宣嫆就翻身将自己抱住。

“装睡呢？”谷南升掀开她背部压住的那一点被子。

宣嫆没回答，只是任由他摆弄。

弄好了，把她后背的那一点被子继续压住，弄好询问一句，“够宽吗？”

宣嫆和他动了两下身体表达可以。

只是太累休息两三天，换洗衣服也是谷南升回了趟翻译部拿了一小包而已。

“诶，出院了和学生们一起锻炼呗？”谷南升在出院前，也就是那天的早上和她商量。

宣嫆睁开眼，瞅了他一眼。

“认真的。”谷南升把她抱起来了些。“要不然你以为翻译室里边的人怎么就能当教官，还有我，怎么就能跟雷子他们一起外出任务，都是三天翻译两天运动这样锻炼出来的。”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宣嫆笑了下，算是吐槽。

谷南升两眼一黑，“这哪跟哪啊。”

宣嫆笑个不停。

“去不去，拉练，也就是走山路而已。”谷南升询问。

“玩玩也可以。”宣嫆回答。

谷南升拍了拍她的后背，“那我跟他们发消息了。”说完，就拿出手机，直接发在了他们的宿舍群聊。“同意了，两天后的拉练记得把她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