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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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成年人的罪恶可以划分到七宗罪的范畴，那那些孩童的恶又该由谁来背书。

“基督教说，人生下来就是有原罪的，唯有皈依上帝才能洗去流淌在血液中的罪恶。”

“慈爱的父用鲜血赦去罪人的恶。”我手中的板斧越发明亮。

眼前的小孩被绑在木椅上，仿佛被吓坏了，眼泪与体液肆意流淌，不停地向我求饶。

“我只是想试一下而已，我没想害她，我还小我不懂事——”

我打断了他的“忏悔”。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法洗去你的罪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去见上帝。”

我砍断了他的手脚，用火红的烙铁止住了血，我并不想让他死的太快。

他在尖叫中昏迷，又在痛苦中醒来。

他不再忏悔他的罪行，而是用他所知道的一切恶毒词语来咒骂我。

我惊奇于一个孩提怎么会知道如此多肮脏的词汇，但与他自身的腐烂相比又是那么地融洽。

我是欣赏不来这样的美感，我顺手拿剪子剪掉了他的舌头，世界顿时回归到一片嗡嗡声中，仿佛是天地万物在做弥撒一般。

我感到丝丝快感，开始了罪人的宣判。

“1992年7月14日，你，李小东，哄骗陈泡泡至离家约三四百米处的一处废弃菜园，并将其坑杀于粪坑中。”

“1993年1月29日，陈泡泡父亲收到湖北公安县公安局的《撤案决定书》。你因犯罪时不满12周岁而免去的刑事责任，于少管所整改，后因心理疾病回家看守治疗。”

“明明法律都放过你了，为什么我这样的人还是死咬你不放呢。”

他的眼睛还没有被我戳瞎，所以我还可以欣赏到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福尔摩斯说过，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的，甚至是高尚的。”

“我难得能把书本上的内容全须全尾地背诵下来。”

我就这么看着他，感受着他的愤恨。

我想他或许并不明白为何我要杀他，他不就是杀了个人么。

显然的，一个能因为自己的妹妹和陈泡泡有玩具上的争执就敢于坑杀的人，根本就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念。

这样的恶是来自人的本能，来自于基因的自私，一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有一丝发自内心对自己身为人类的厌恶。

“从小事做起吧。”我对着自己说到。

皎洁的月光悄然洒在田间，蟋蟀舔舐着泥土中，草叶上的葡萄美酒，一切的都是那么的安然美好。

翌日清晨，当村民还在自家被窝中酣睡时，李小东家周围已经挤满了各种公安。

公安局副局长亲自带队，刑侦科队长正在汇报调查情况。

“......从足迹分析嫌疑人约重70公斤，高175公分，没有明显的反侦察意识......”

“......已经排除陈泡泡父亲直接报复杀人的可能，他当时正在市公安局信访处上访，当地有监控记录......”

“......根据现有情况推断是凶手是无差别杀人。”

局长盖上手中茶杯，若有深意的看向刑侦科长。

“是无差别杀人的话，怎么会恰好在我这偏僻的村庄里杀了一个‘名满天下’的小孩然后扬长而去，让你这个经验丰富的刑侦好手摸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寒风阵阵刺痛科长的脸颊，局长的话又让他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

“我知道，他的行为确实让有些人大快人心，可也犯不上你为了保这个杀人犯丢了头上的乌纱帽啊。”

“我理解你同情李泡泡，但你这样的方式方法不对。”

“医院里面未必不可以多一个精神病杀人犯，但我们公安局不能没有你王强啊。”

王强明白局长的意思，它可以容忍一个行侠仗义的监下囚，但却不敢让这样一个妒恶如仇的疯子在公安县里游荡。

能抓住是最好，不能抓住也得把他赶到公安县外。

“我滴儿，你死的好惨啊！”门外哭喊声扎破了室内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