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库洛力的决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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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黑沉沉的屋顶上，只见细密的雨丝如细针般从天而降，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四周，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声响。

她眼中满是惊愕与困惑，难道这是艾迪亚克消散之后化作的眼泪？是她对这世间最后的不舍与眷恋吗？

“艾迪亚克！”璃月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她凝望着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库洛力，只见他双手紧紧抓着艾迪亚克消散后留下的那件衣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衣物在他手中被攥得皱巴巴的。

他深爱着一只恶魔，却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这巨大的反差与痛苦，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璃月沉默了，心中五味杂陈。

难道真的是他们，破坏了艾迪亚克与库洛力之间那畸形却又炽热的“幸福”吗？

不！或许，消灭艾迪亚克，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她被困于恶魔的身份，挣扎于爱与恨、善与恶的漩涡中，如今一切归于虚无，或许她也能在另一个世界，寻得真正的安宁。

“我……不想活了！我杀了我的爱人！我杀了她！”库洛力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再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地上，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想要阻止那些痛苦的思绪涌入。

泪水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细微却沉重的声响，每一滴都像是在诉说着他的悔恨与绝望。

“杀死了……她！”亚连低声重复着库洛力的话，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惋惜，这短短几个字，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我根本就是个怪物！我把我的爱人打败了，还吸了艾迪亚克的血把这伤痕累累的身体恢复过来。我把艾迪亚克给毁了，为了这个身体！”屋内的雨中还在下着，库洛力在雨中哭诉着。

他本只想和艾迪亚克在这座城堡里安静地度过余生，远离尘世的纷扰。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将他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挣扎在无法接受与无力改变的煎熬之中。

绝望中，他捂住双眼，自嘲道：“像我这样的怪物，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亚连再也无法忍受库洛力的自暴自弃，他大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库洛力的衣领，眼神坚定地说道：“如果你真的痛苦不堪，那就去成为驱魔师吧！驱魔师的使命就是消灭恶魔。你今天已经毁掉了名为艾迪亚克的恶魔，这就是你成为驱魔师的起点。从今往后，就以这个理由继续活下去！你和我们一样，有权利选择活下去，而不是在这无尽的自怨自艾中沉沦！”

库洛力愣愣地望着亚连，亚连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瞬间清醒。

是啊，无论怎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已成为无法更改的事实，他不能就这样沉溺于痛苦之中，而应勇敢地面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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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他的确来过，听了爷爷的讣告之后的客人。”

库洛力边拿着蜡烛，边看着亚连手中那张的人物画像，与其说是人物画像，还不如说是某个小孩哥的涂鸦。

璃月看着像是一张有艺术感的抽象画，虽然上面经亚连解释是库洛斯元帅，但是从凌乱的线条和五官参差不齐的画面看，勉勉强强算是勾勒出模样。

“说是来归还放在他那里的物品。”库洛力继续说着，转身去捣鼓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个精美的花盆说道，“就是这个。”

“啊！这个……的确是罗珊姆没有错……”亚连看到这里，突然回想起来了什么。

“眼熟吗？”

“是啊！”

“里面种了什么？”

“是食人花的种子。”

果然是它！亚连此时回想起了那与师傅在一起修行惨不忍睹的回忆，便独自跑到角落哭泣起来。

他的头顶上，不知何时竟飘来一团乌云，云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悲伤，豆大的雨滴从云中倾泻而下，落在亚连的发梢、肩头，与他的泪水融为一体。

“亚连？没事吧？”璃月关心地问道。

亚连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哽咽着说道：“没……没事，只是……只是想起了些……些往事。”

“你们不要在意，他只是回想起一些往事。”拉比出来为众人解释道。

“那么，他是还花的，还是？但是那个花很奇怪，突然就来咬我，等我再看那花时，它已经变得枯萎不堪，颜色也变得暗淡无光，就像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样。这花也太奇怪了，我以前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库洛力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库洛力当时正忙碌地整理着仓库里的物品，他费力地从昏暗的角落搬出了一盆花。这盆花的品种他并不清楚，大抵是祖父留下的遗物，一直被遗忘在仓库深处。

他好奇地端详着这盆花，只见那朵原本紧紧闭合的花突然间张开了大口，朝着库洛力猛地咬去。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库洛力被吓得浑身一颤，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当他反应过来想要做出应对时，那朵诡异的食人花已经悄然枯萎，花瓣干瘪地垂落在花盆中，仿佛从未有过生机。

花枯萎之后，库洛力只觉得嘴里一阵剧痛，他惊恐地伸手捂住嘴巴，却发现原本正常的牙齿全部掉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非常锋利的锯齿状牙齿，寒光闪烁，触目惊心。

他惊魂未定地说道：“现在才想起来，那花好像就是你们所说的圣洁！”

璃月在一旁沉声说道：“应该如此！那个圣洁寄身在那朵花之中沉睡，等待着合适的宿主。没想到库洛力你就是那个适合者，于是发生了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