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3/千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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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韓鈺兒是個善良的女孩，沒有過分想要害他性命，只打得他不成人樣而已。

考慮到還要問話，韓鈺兒不得不發發善心給他恢復語言能力以及邏輯思維能力。

韓鈺兒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露出幾分不耐的地氣質：「快，說說你知道的，最好說清楚你們到底為什麼下鄉，以及找勇者的目的。」

現在的岡村張嘴想用力咬舌自盡，只有很徹底的無力：「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看看岡村，再看看遠處還在尋找的爪牙，韓鈺兒眯著眼，從一旁的樹下撿起細樹枝戳他，「你都被我打成這樣，還在乎我做什麼幹什麼？」

「那你……」岡村還想說兩句，卻感覺到嘴巴里有什麼堵住，「嗚嗚……」

「小老鼠，我不想聽你胡扯，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我想聽的，你說出來；我不想聽的，你說了，就只能幫你找對象了。」韓鈺兒眯著眼笑得很輕，「這大自然里有好多可以跟人類結合的生物吧？說不定你就見過不少亞人種呢？期不期待你的子嗣是亞人種呢？」

聽到韓鈺兒的話，岡村感到不妙，更讓他心慌的關鍵，是韓鈺兒用得不是這個世界的語言，而是他最熟悉的日語，也就是他的母語。

岡村痛苦地發出呻吟：「嗚嗚……」

「哦，對了。」韓鈺兒松開塞住岡村嘴巴的兔子，抬手送兔子歸西，開始烤兔子，「考慮到你好像不是很喜歡你的老婆，我就只能送你的老婆先去成佛。」

「你到底是什麼人？」儘管岡村看不見，卻仍舊拼命掙扎著想要起身，「為什麼你也能說日語，你也是穿越者嗎？」

「啊咧？」韓鈺兒一時語塞，眼睛都嚇得睜開了，「倒不是你們那種意義上的，我最多是這個世界的黑戶，連死都沒死過呢！」

「那你有什麼辦法回……」

「把這個世界的魔王宰了，通過魔界的具象之門，就能傳送……」韓鈺兒看著正在烤制的兔子，有些許無趣，「就是說這個世界的教會不是製造出勇者了嗎？你們為什麼還要出來找勇者？」

「殺死不在教會掌控之下的勇者。」岡村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希兒是想找到教會掌控之外的勇者，侍奉勇者打敗魔王，而我們則是……聽從教會的指令，保護好希兒，擊殺不在教會掌控之下的在野勇者。」

「就這麼坦率？」韓鈺兒聽得有點不滿，撕下一塊兔肉，「已經熟了嗎？果然還是科技造福人類！」

「有那麼快嗎？」光是聞見味道，岡村就已經有些饞了，「為什麼你烤兔子……」

「科技啦！大陸那邊的發明，據說是為了野外燒烤不起火，而準備的便攜式無煙燒烤爐。」再撕下一塊兔肉，韓鈺兒伸手搭在岡村身上，恢復他大部分行動力，「嘗嘗看，這可是華夏天霖香辣烤兔子的味道。」

「天霖香辣烤兔子？」岡村一恢復視力就猛地閉上眼睛，小心翼翼地趴起身，才看到一身黑衣，戴著鬥笠，臉上還掛著面紗的韓鈺兒，「你怎麼……」

「哦，我們那裡有傳統。」韓鈺兒眯著眼將烤兔肉放在他手裡，「這一身是初見時必須穿得，哪怕我已經是人妻，也要有這些基本的禮儀才行。」

整個場面靜謐下來，只有岡村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他不知道為何，看到陽光照射過來，韓鈺兒的身影就像是照片一樣，成了他心目中永恆的藝術場景。

這一刻，似乎時間停滯了，一切都在等待著下一個轉折點的到來。

「鑒於你比較誠實，跟我一起把這只烤兔子吃完！」韓鈺兒說著將烤兔子取出，將烤爐放回蟲洞里，「有沒有刀劍，我們分一下兔子。」

此時的岡村已經完全淪陷，明明韓鈺兒將他一頓暴打，可他就是恨不起來，甚至有種心煩意亂的衝動，毫不猶豫解下身上背負著武士道的佩刀，交給她處理烤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