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偷听到了不该听到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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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符颜耳边炸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拼命地想要挣脱莎娜莉雅的束缚。
然而，无论她怎样挣扎，都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完全无法撼动莎娜莉雅那如铁钳般的双手。
“诶诶，莉雅婆婆……不对不对，至高者大人，我知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符颜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哀求，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下来。
莎娜莉雅眼见符颜如此狼狈，心中却毫无怜悯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摇晃着符颜的身体。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符颜的肩膀，不断地来回晃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叫！我！莎！娜！姐！姐！”
符颜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摇晃搞得晕头转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
她的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她的头也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莎……莎娜姐姐……我……我知错了……别晃了……”
站在一旁的明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心疼起符颜来。
他皱起眉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开口劝道：“那个……莎娜姐姐，你看她都快被你晃晕过去了，还是饶了她吧。”
莎娜莉雅听到明的话，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停止了对符颜的摇晃。
然而，她的心中依然有些愤愤不平，嘴里嘟囔着：“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们几个的好弟弟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呢！”
说罢，莎娜莉雅终于松开了手，符颜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落地上的符颜，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她的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让她难以站稳。
“符颜，今天我们说的话，还有我的身份，你要是说出去，我就让你……”莎娜莉雅的声音在符颜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符颜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紧张地看着莎娜莉雅，不知道对方会说出怎样的威胁。然而，莎娜莉雅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突然凑近符颜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就让你，像今天这样，晕一个小时……”
符颜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完全没有想到，莎娜莉雅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她。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后果，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保证，今天的话题，除了我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符颜急忙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感觉，更不想让莎娜莉雅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莎娜莉雅望着符颜微微颔首，指尖在雕花扶手上轻轻叩出两声清响，鎏金袖口滑落下的银铃随动作发出细碎脆响。
少女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始终挂着，却让符颜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好了，你先回去吧。" 莎娜莉雅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丝绸，尾音轻轻扬起时，符颜后颈的寒毛却倏地竖了起来。
她忙不迭福了福身子，绣着银线的裙摆扫过青砖地面。
"那个...... 莎娜大......" 符颜舌尖抵着上颚，后半截 "人" 字在齿间打了个转。
余光瞥见莎娜莉雅指尖正漫不经心地理着垂落的鸢尾花发带，发间镶嵌的月光石突然泛起冷冽的光，她喉间一紧，后颈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住，不由自主地改了口。
"大姐姐，我可以留下和你们一起谈一会儿吗？" 尾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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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莉雅的指尖陡然顿住，月光石的冷光骤然盛了三分。
符颜眼睁睁看着对方眼尾的笑意未褪，可那双春水般的眸子深处却翻涌起暗潮，仿佛有远古的巨兽在深海里睁开了眼睛。
"坐。" 莎娜莉雅指尖划过桌面，七盏琉璃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得她侧脸柔和了些，却仍让符颜觉得自己像被钉在椅背上的蝴蝶标本。
她小心翼翼地挨着椅边坐下，裙摆被压出褶皱也不敢伸手整理，双手紧紧绞着帕子，指节都泛了白 —— 那是她清晨特意绣的玉兰花帕，此刻正被攥得变了形。
明见状轻轻咳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星界之刃刀柄，金属护手与掌心相贴的凉意让他定了定神："莎娜姐姐，在我不在幻界这段时间，渊界有攻打过这里吗？"
莎娜莉雅闻言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勾起桌上的水晶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她的动作荡起涟漪，倒映出她眼尾那抹若有若无的血色纹路："渊界怎么敢的？"
明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可是......"
"我先不说别的，" 莎娜莉雅指尖轻点桌面，酒液中突然浮现出四个光影轮廓，分别是戴着青铜面具的黎百落、发间萦绕雪蝶的白雪瞳、手持九环锡杖的玖璃，最后一个光影却是她自己。
"光是我，黎百落，白雪瞳，玖璃，就四个天主级别。" 她指尖划过自己的光影，酒液中顿时翻涌起滔天巨浪，吓得符颜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裙摆上的银线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碎星。
话音落下时，琉璃灯突然明灭不定，符颜看见莎娜莉雅袖口下露出的小臂上，暗金色的咒文正像活物般游走，那是只有在天主动用本源力量时才会显现的印记。
她赶紧低下头，却看见自己膝头的帕子不知何时已被攥出了细密的水痕 —— 原来不知不觉间，掌心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帕子。玉兰花的刺绣纹路在湿痕中显得模糊，倒像是被泪水洇开的记忆。
明望着酒液中渐渐消散的光影，忽然注意到莎娜莉雅指尖的咒文比三个月前多了三道细纹，唇角的笑意也比平时多了几分森冷。
他忽然想起临行前在界碑处看见的景象：渊界方向的天空终日笼罩着血雾，界膜上的裂痕比往年多了十七处。
但此刻看着莎娜莉雅眼中闪烁的光芒，那些担忧忽然像被阳光晒化的晨霜，渐渐消散在暖黄的灯光里。星界之刃护手处残留的守护咒印温度，让他莫名安心。
"姐姐说的是，" 明忽然笑了，"有你们在，幻界便是铜墙铁壁。"
莎娜莉雅忽然抬手按在符颜肩上，少女猛地一颤，抬头看见对方眼中的寒意已褪，只剩下春水般的温柔："别怕，有我们在，没人能伤害幻界的子民。"
她指尖掠过符颜腕间的丝绦，月光石的光芒忽然柔和地裹住了少女发梢，"上次在演武场看见你练习裂空斩，步法倒是比半年前稳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