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1章 藏得够深的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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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何雨柱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决,“总比坐着发呆强。”
嫂子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劝,只是轻轻收起菜叶走出厨房。
嫂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厨房又归于寂静。何雨柱挑了一根细针,小心穿好线,拿起一块旧布开始缝补。针尖在布面上穿来穿去,细小的声音像是一曲低缓的乐曲,带着一种近乎疗愈的节奏。他的心随着每一次穿线的动作,慢慢沉淀下来。
然而,心底的压力并没有完全消失。
他一边缝,一边想着最近的日子:姐姐那双含着无奈的眼睛、嫂子欲言又止的叹息、邻居那些刺耳的玩笑,全都像阴影一样盘踞在脑海里。明明他已经拒绝得那么干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罢休?是不是在他们眼里,他何雨柱从来就只是“弟弟”,一个可以被安排的人?
想到这里,何雨柱的手微微一抖,针尖险些扎到指尖。他猛地停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布上的针脚已经排成一列整齐的小痕迹,像是一道道无声的坚持。他忽然觉得,这些针脚就像自己的生活,一针一线都得自己掌握,哪怕外面再多干扰,他也不能让别人替他穿线。
“柱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何雨柱抬头,见秦淮如提着一篮子刚买的豆腐,正站在门口,眉眼间带着一丝好奇的笑意。
“缝东西。”何雨柱淡淡道,把手中的针举了举,“闲着也是闲着。”
秦淮如走进来,放下篮子,俯身看着那块已经被缝了一半的布,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这针脚可比我缝得都齐。没看出来啊,柱子,你还有这手艺。”
“小时候学的。”何雨柱轻轻回答,继续低头穿针,“那时候穷,不会缝不行。”
秦淮如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看着他:“你这是在给谁做?还是给自己?”
“自己。”何雨柱的动作没有停,声音却低了下去,“最近压力大,做点东西,心里踏实。”
秦淮如的目光微微一柔,轻声问道:“是因为家里的事吧?”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针尖在布上轻轻一顿。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柱子,你心里憋得太多了。”秦淮如轻轻叹气,“可你总是硬撑着,也不跟别人说。你以为一个人抗,就能让他们明白你的意思,可有时候,他们反而更看不透你。”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针,抬起头看向她,眉头紧锁:“那我该怎么办?我说了不去相亲,他们当耳边风。我躲着,他们又说我脾气大。难道我还得笑着去成全他们?”
“当然不是。”秦淮如摇头,目光坚定,“你坚持自己的选择没错。只是,你也可以让他们看见你的日子不是空着的。比如你做饭、缝衣,这些都是你的生活。让他们明白,你不是逃避,而是有自己的节奏。”
何雨柱怔了怔,心中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秦淮如的话像一阵风,轻轻掀开他心底的那层防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靠倔强在抗争,可在旁人眼里,也许只是一个“闷着不肯面对”的人。如果姐姐他们能看到他认真过日子的样子,也许会慢慢理解——他不是赌气,而是真心选择。
“秦姐,你真觉得……他们能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
“懂不懂得全看时间。”秦淮如微笑着,轻轻指了指桌上的针线,“可这比一味生闷气强得多。”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那一团线,心头那块沉重的石头似乎松动了一点。他再次拿起针,继续细细缝补。针尖穿过布面时,他的心仿佛也在一点点编织——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
屋外的阳光渐渐亮了起来,透过窗棂洒在桌上,线团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何雨柱低着头,动作专注而平稳,每一针都像在告诉自己:无论生活多难,他都要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滴,把日子缝得结结实实。
秦淮如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她没有再打扰,只是默默坐着,陪他度过这片刻的安宁。
可院门那边忽然传来的笑声,却像一阵突兀的风,轻易地搅乱了这份平静。那笑声娇俏中带着几分刻意的甜腻,何雨柱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娄小娥。
他心里微微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娄小娥是院子里出了名的能说会道,嘴巴甜得能把石头都说软,可那份甜往往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她总是喜欢在大家面前表现得亲近,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总能找到各种借口靠近,让他觉得不自在。
果然,没过多久,娄小娥的身影就出现在厨房门口。她穿着一件浅色的碎花上衣,嘴角挂着一抹笑,眼睛亮得像藏着一层水光。
“哎呀,何师傅,您在家啊。”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故意拉长的尾音,轻轻一推门就走了进来,视线很快落在桌上的针线和布料上,“这是什么呀?您还会做这些细活?”
何雨柱手里的针顿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地冷了几分。他抬头望向她,语气平淡:“随便做点。”
娄小娥走得更近了,轻轻俯身去看那些整齐的针脚,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这针脚可真细,比我娘缝的还齐。何师傅,您可藏得够深的啊。”
何雨柱心中一阵不快,强压下想要让她离开的冲动,只是淡淡地说:“小时候学过,凑合着用。”
“可惜了,这手艺不拿出来显摆显摆,多浪费啊。”娄小娥轻笑着坐到他对面,毫不见外地支起下巴,“您做这个,是给自己还是给别人?”
何雨柱没有抬头,目光牢牢盯着布料,针脚一下一下地往前走:“自己用。”
娄小娥眨了眨眼,声音里透出几分打趣:“那能不能分我一块?我娘家的枕头套早就该换了,要是有何师傅的手艺,肯定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