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中途岛海战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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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毫米炮弹在弹药架上剧烈摇晃。炮术长疯狂转动注水阀门，试图赶紧让这些炮弹泡水以来防止殉爆，但海水管早在第一波冲击中扭曲成麻花。当第一枚炮弹的延迟引信被高温触发时，他恍惚看见了幼时在广岛海边见过的烟花大会。
其实， 就算他成功把海水放进来了，也会引起更加恐怖的蒸汽爆炸。
爆轰波以5200米/秒的速度撕开层层甲板，所有正在试图抢救这艘战舰的锅炉兵们被瞬间蒸发。
随着从舱内的巨大爆炸冲击波传来，主龙骨终于发出最后的哀鸣。山崎看着前甲板像折刀般缓缓翘起，九十四米长的舰艏直指苍穹，露出被撕裂的防雷突出部。
忽然，脚下传来超乎想象的震动，整座舰桥像积木般从中间裂开。在坠向海面的瞬间，山崎看见了自己的一生：军校毕业时擦得锃亮的纽扣，珍珠港上空的第一缕晨光，还有此刻漫天飞舞的保密文件，雪片般落向燃烧的海面。
海水涌入肺部时，山崎竟感到一丝清凉。他睁开被燃油灼伤的眼睛，看见头顶的光晕中漂浮着无数同伴。有的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有的抱着救生圈却忘了套在身上。
但最多的，还是已经被超压冲击波震死的水兵尸体。
最深处的黑暗里，两截断裂的舰体仍在缓缓下沉，探照灯的光柱穿透幽蓝海水，照亮了装甲断面上的结晶纹路——那是日本钢铁工业最精密的淬火工艺，此刻却美得如同冰裂纹瓷器。
企业号舰桥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斯普鲁恩斯将军的咖啡杯凝固在嘴边，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电讯官递来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对方明码通告：科恩人民共和国已完成舰队打击任务。”
斯普鲁恩斯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对未知的恐惧。那支神秘部队，不仅可以做到横扫日本陆军，也能做到用一根小拇指掐死日本海军。
“报告！2点钟方向发现未知舰艇！初步判定为轻型巡洋舰，但只有两艘！”雷达官的声音打破了舰桥上的沉默。
“什么！”斯普鲁恩斯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抢过一旁观察员的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
斯普鲁恩斯的手指几乎捏碎了望远镜的目镜。两艘流线型战舰正以34节的高速切开浪涛，修长的舰体在阳光下泛着冷灰色的金属光泽。
它们的上层建筑宛如刀削，密集的雷达面板像蜂巢般覆盖舰桥，某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上帝啊...”他无意识地呢喃，喉结上下滚动，“这根本不是驱逐舰的目视吨位...但为何舰炮口径如此之小？”冷汗顺着他的后颈流进衣领，望远镜里那座棱角分明的舰岛正以超乎常理的灵活性转向，仿佛能预判海浪的起伏。
就在此时，日军最后的反击也到了，最后40架从已沉没的赤城号航母起飞的攻击机带着必死的决心来到了大黄蜂和企业号航母的位置。
“长官！日军攻击机群进入防空圈！”雷达官的喊声撕破了死寂。四十架九七舰攻如同蝗群般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翼下的炸弹在阳光下泛着死光。
自知已经回不去的飞行员们已经做好了板载的准备，当两艘航母准备紧急起飞野猫战斗机拦截的时候，神秘部队的军舰开火了。
“目标批次确认，40架九七式舰攻，方位0-7-5，高度1500米。”武器官的手指在战术台上划过，64个MK41垂发单元的绿色指示灯如繁星般亮起。舰长威廉姆斯凝视着雷达屏幕，日军机群散乱的信号特征在相控阵雷达面前如同无头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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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2 Block IIIA，八发齐射！”随着指令下达，十六枚防空导弹从垂发井呼啸而出。日军飞行员看着远处升起的白烟轨迹，本能地拉起操纵杆——这将成为他人生最后一个错误决策。
透过高倍望远镜，斯普鲁恩斯目睹了一生中最恐怖的画面：大量的导弹（他拒绝承认那是某种飞行器）精准的命中了97舰攻。
一念之间，日军攻击机就只剩下了20多架，导弹的破片杀伤范围也波及到了其他的战机，让导弹超额完成了击落指标。
残余的20架日机突破至2公里距离时，MK45 Mod4型127毫米舰炮已切换至防空模式。火控系统通过光纤网络接收AEGIS系统的实时数据流，炮管以每秒60度的转速锁定目标。
“全自动速射，3秒间隔！”机修班的人员看着自动装填机将预制破片弹推入炮膛。炮弹在日军编队前方200米处预设起爆，数千枚钨合金立方体在机群中织出死亡弹幕。
三架试图俯冲的九七舰攻被直接命中，机身在空中解体的画面通过光电探头实时回传到舰桥屏幕。
斯普鲁恩斯再度感到脊椎发凉的是，那些神秘战舰的防空火力始终保持着机械般的精准节奏——没有弹药告罄的间隙，没有火炮过热的停顿，甚至没有瞄准校正的迟疑。
而这种主炮攻击一直持续到，整个空中没有其他战斗机了。
“它们的射击...像钟表齿轮一样精确。”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去年视察底特律兵工厂时见过的自动装配线。但在他的世界观里，战争是充满偶然的混沌艺术，绝非这种冰冷的工业化杀戮。
斯普鲁恩斯的指节死死扣住玻璃窗户的铆钉上，40架俯冲轰炸机足以干掉一艘战列舰，而区区这两艘看似没有多少防空火力的轻巡却很轻松的把他们全都杀死。
而且，军舰的行动轨迹一点也不狼狈，很优雅。
“将军！VF-3中队已挂弹完毕，请求升空攻击！”航空参谋的声音里带着必死的决心，却被斯普鲁恩斯猛然抬手的动作截断。
“取消所有攻击，所有战舰不得将主炮对准他们！胆敢攻击，军法处置！”
“将军！我们至少该派侦察机——”副官的话被斯普鲁恩斯突然捶桌的巨响打断。
“你还没明白吗？那些东西能在二十海里外击沉榛名号！能在2分钟内歼灭四十架敌机！”斯普鲁恩斯的咆哮让整个舰桥再度陷入死寂，他的手指指向那些神秘战舰补充道：“而我们最先进的雷达甚至探测不到他们的导弹发射！”
参谋们看着平日以冷静着称的上司太阳穴青筋暴起，突然意识到更深层的恐惧——当神秘战舰的炮口转向时，企业号的防空火力可能连十秒钟都撑不过。
斯普鲁恩斯抓起通话器，对着全舰队频道下达命令时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各舰注意，对未知舰队保持十海里以上距离。任何单位不得进行任何行为的攻击。重复，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挑衅行为。”
放下通话器的瞬间，他的余光瞥见航海钟旁摆放的全家福照片。妻子温柔的微笑此刻显得如此脆弱，就像人类文明在这两艘钢铁怪物前的缩影。
尽管它们的船，看起来是那么的小，看起来是那么的薄，可它们身上却装备了能够杀死一艘战列舰的武器。
“长官！对方旗舰在打旗语！”了望哨的喊声惊醒了沉思。斯普鲁恩斯冲到舷窗前，看到那艘流线型巡洋舰的桅杆上，国际信号旗正拼出短语：“请在此，等待。我方，主力舰队，正在，合并。我方，希望，能，跟随，你方舰队，前往，珍珠港。”
无线电突然爆发的英语通讯带着诡异的电子杂音：“珍珠港，有偿补给，黄金。”参谋们面面相觑时，神秘舰队两艘巡洋舰的炮塔正在同步转向——这个动作让整艘企业号的防空警报器集体啸叫，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舰桥，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那两艘神秘的军舰。
“W T F！”斯普鲁恩斯顿时挠起了脑袋，他正在快速思考这么做的后果，以及拒绝的后果。他知道，一旦激怒了这支神秘的舰队，美国海军仅剩的两艘满战斗力航母也将不保。
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两艘轻型巡洋舰，斯普鲁恩斯最后还是决定给尼米兹汇报一下，如果激怒了神秘军队让美国海军仅剩的两艘满战斗力航母沉没，美海军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
而这段时间，神秘部队完全可以拿下夏威夷。到那时候，美国海军也要跟日本海军一样，腰杆子断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美太平洋司令部内：“这T M什么鬼？我们现在是战时！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其他国家的军舰进我们的军港？哪怕是上帝都不行！”尼米兹将军愤怒地咆哮道，他无法理解斯普鲁恩斯的决定。
此时的尼米兹还以为日军那四艘航母都是自家部队击沉的，因此还非常骄傲。不过，没多久他就会庆幸斯普鲁恩斯的这一次抗命。
斯普鲁恩斯听着对方的开价，有一点犹豫。没想到神秘舰队说是要给予一定数量的黄金。但对自己科技一事闭口不提。
“他们要进港？”参谋长的声音尖得走调道“那些能把战列舰当纸船撕碎的怪物要进珍珠港？”斯普鲁恩斯盯着海图上用红铅笔圈出的坐标，突然抓起通话器：“全舰队航向修正至1-2-0，航速维持18节。”
“长官！这是违抗——”
“太平洋舰队现在只剩这两艘航母了，”斯普鲁恩斯打断参谋长，并且用手比划了一下，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小声的继续道：“而他们能像踩蚂蚁一样碾碎我们。”
通讯员以及旗语手双重通讯过后，神秘舰队的探照灯闪了两下，表示友好。顺便，也将自己军舰的指向对准了珍珠港。美海军特遣舰队见此，也开始缓慢转向。
神秘舰队主力从海平线浮现时，企业号的甲板陷入死寂。12艘战舰拱卫着堪比企业号两倍大的航母，其斜角甲板上整齐排列的舰载机翼展超过任何已知型号，而且全都是喷气式的。
随着最后一架鹰眼预警机的降落钩钩住了甲板的第三根阻拦索，最后一架在空中的舰载机也被成功收回。而这一过程实在美海军的目睹之下，整个过程流畅而高效，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
“我的天，他们的航母真的好大啊！还有那雷达系统看起来也十分先进啊。”企业号舰长与大黄蜂号舰长站在舰桥上，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尼米兹级航母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疑惑。
“上帝啊...他们的航母比珍珠港码头还长！”了望哨的望远镜“啪”的一声摔在甲板上，了望员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形，仿佛看到了某种超乎想象的奇观。
斯普鲁恩斯将军站在他旁边，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艘钢铁巨兽的舰岛，他能感觉到，那艘军舰的舰岛上，也有人正在看着他们。
“那就跟我们的临时朋友们说一声吧，我们要出发了。”斯普鲁恩斯将军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敬畏。
就这样，两支舰队一前一后，开始快速的开向珍珠港。美军舰队在前，神秘舰队在后，两支舰队在海面上划出两道长长的白色航迹，朝着珍珠港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