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青铜门诡事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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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轻的目光在跳动的火光间游移,那些铜器被映照得愈发古旧,绿锈在光影里流转着沉淀千年的色泽。
可下一秒,他的视线就牢牢锁在了希长摊开的手掌上——那道新烫出的红痕正泛着刺目的光泽,边缘微微肿胀,像是一片骤然落在肌肤上的晚霞,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没再看那些铜器,甚至没来得及收回落在器物上的目光里残留的惊叹,手指已经先一步动了。
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覆上那片滚烫的红痕时,他的动作放得极缓,像是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什么。
掌心贴合的瞬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皮肤下隐隐的战栗,以及那处比别处更高的温度,烫得他指尖都微微发麻。
“先看看你的手。”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尾音被火舌舔舐的噼啪声揉得有些软,目光垂着,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完全没了刚才端详铜器时的专注,只定定落在那道红痕上,仿佛那才是此刻最该被珍视的物件。
洞外的天光像是被谁悄悄掀开了一道细缝,淡金色的光线穿过洞口的藤蔓与岩石缝隙,斜斜地落进溶洞深处。
那光并不炽烈,反倒像一层被揉碎的薄纱,轻轻铺在积水的洼地上,漾开一圈圈朦胧的光晕,连带着水面漂浮的细小石屑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希长的视线越过那片水光,落在她脸上。
她额角沾着块浅灰的泥痕,鼻尖也蹭了点尘土,几缕被水汽打湿的碎发贴在颊边,显得有些狼狈。
可不知怎的,当那道天光恰好掠过她微扬的眉梢时,他忽然看清了她眼底映着的光晕,像盛着两星细碎的暖光。
溶洞里原本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腥气,是岩石渗水的潮味混着暗处苔藓的土腥,冷飕飕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但此刻,看着她被天光衬得柔和了轮廓的侧脸,听着她轻缓的呼吸声与水滴落进水面的“嘀嗒”声交织在一起,希长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那股暖意不似烈火,倒像揣着个温温的小炭炉,从心尖慢慢漫开,连带着四肢百骸都驱散了几分寒意。
他甚至觉得,连空气里的腥气都淡了些,只剩下她发间若有似无的、被水汽洗过的清浅气息。
洞外的天光像是被人一点点推开了厚重的帘幕,起初只是几缕纤细的金线,此刻已汇成一片淡金色的光流。
它们斜斜地切进溶洞,穿过悬垂的钟乳石,在积着水的地面上投下明明灭灭的亮斑。
那些光斑随着洞外掠过的风微微晃动,像一群被惊扰的银鳞小鱼,在水面上轻快地游移,连带着周遭暗沉的岩壁都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暖意。
望轻的手覆上来时,带着洞壁间微凉的潮气,指尖轻轻搭在他掌心那道烫红的痕迹上。
原本尖锐的灼痛感像是被这微凉的触碰熨帖了几分,不再是针扎似的刺疼,反倒像被一层柔软的云絮轻轻裹住,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
希长下意识地想往后缩手——那点疼本不算什么,此刻被这样专注地捧着,倒显得有些异样。
可他的指尖刚往后微撤了半寸,望轻的手就轻轻收紧了些,指腹带着薄茧,却用了极稳的力道,不让他躲开。
他抬眼时,恰好撞见望轻垂着的目光。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溶洞里的湿汽,被透进来的天光映得泛着浅金,视线牢牢落在他掌心的红痕上,连带着那片晃动的光斑落在她脸上,都没能分走她半分注意力。
掌心的灼痛还在,却被另一种更清晰的触感盖了过去。
是她指腹的温度,是那点不容拒绝的力道,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一圈圈温软的涟漪。
“烫坏了吧?”望轻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那片红肿时,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在意。
她的声音还浸在劫后余生的沙哑里,像是被火燎过的干草,每一个字都带着点微哑的震颤,尾音里藏着没说尽的后怕。
方才燃着的火折子不知何时已熄了,最后一点火星湮灭在潮湿的空气里。
她索性微微俯身,借着从洞口漫进来的天光凑近了看。
那光不算亮,却足够让她看清他掌心的情形:红肿的边缘已经泛出些透亮的白色,一片小小的水泡像颗饱满的珍珠,鼓鼓地缀在皮肉上,看着就让人心里一揪。
“起水泡了都。”她眉头瞬间拧成个紧实的疙瘩,鼻梁也微微蹙着,眼尾因为这股急意泛起一点红。
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手,呼吸间带着点溶洞里的湿冷气息,可落在他手背上的目光却烫得很,像是想用视线替他分担些疼。
那副紧张模样,倒像是他掌心里起的不是水泡,而是扎进了她自己肉里的刺。
希长喉头滚出两声嘿嘿的笑,带着点刻意压下的轻松,像是想冲淡方才那点凝重。
他反手一握,恰好攥住望轻细瘦的手腕,指腹能摸到她腕骨微微的凸起,还带着点洞壁的凉意。
他没多话,稍一用力就把她往水边拉,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劲儿。
“先顾这个。”他抬下巴朝水面扬了扬,声音里还带着点刚缓过来的微哑。
晨光这会儿已经漫进了大半溶洞,落在水面漂浮的铜器上。
那些祭器沉在浅水里,大半截浸着,露出的部分裹着斑驳的绿锈,像覆了层陈年的苔衣,可水流轻轻晃动时,锈迹缝隙里会透出底下厚重的铜色。
那是种沉郁的暗金,被天光一照,泛着温润又肃穆的光泽,显露出历经岁月打磨的分量。
“总不能让它们泡着。”他又补了句,拉着她往水边走的步子没停,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比刚才被烫伤的地方还要暖些。
目光落在那些铜器上时,先前被疼痛和担忧压下去的专注又回来了,只是嘴角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像是在说,再急也得先把这些宝贝顾好。
望轻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脚下的碎石子硌得脚心发麻,胳膊上先前被落石蹭到的伤口像是被这动作扯动了,一阵尖锐的疼骤然翻上来。
她没忍住,低低地嘶了一声,眉头也跟着蹙了蹙,却没挣开他的手——指尖反倒是下意识地蜷了蜷,更稳地被他牵着,任由他拉到水边。
两人并排蹲下身,膝盖几乎要碰到潮湿的地面,鼻腔里满是水腥气混着泥土的味道。
希长松开她的手腕,反手在岸边摸索了一阵,捡来根手腕粗的长树枝,枝头还带着几片枯焦的叶子。
他握着树枝的末端,小心翼翼地探向水面,动作轻得像在拨弄易碎的琉璃,一点一点把漂浮的铜器往岸边引。
水流被树枝搅动,漾开细碎的波纹,把天光洒下的亮斑搅得晃晃悠悠。
离岸边最近的是个三足鼎模样的器物,半浸在水里,三只鼎足稳稳地撑着,露出水面的部分裹着层深浅不一的绿锈,像被岁月啃噬过的痕迹。
但凑近了看,鼎耳上的云纹依旧清晰——那纹路盘绕交错,线条流畅又繁复,像是被匠人用刻刀一笔一划凿进铜里,历经这么多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更显眼的是鼎口边缘,还粘着几片玄鼋的碎甲,暗褐色的甲片带着细密的纹路,边缘已经有些脆了。
像是从什么大家伙身上脱落下来,恰好卡在鼎耳与鼎身的缝隙里,透着股说不清的古老与神秘。
希长的树枝刚碰到鼎身,就顿了顿,像是怕力气大了碰坏了纹路,只轻轻用枝梢推着,嘴里还低声念叨:“慢点,慢点……”
望轻蹲在他旁边,目光落在那鼎耳的云纹上,刚才胳膊上的疼似乎又淡了些,只剩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和眼前这器物带来的沉甸甸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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