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当你身在谷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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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是魔族需要的，也是魔族渴望的，不是吗？

战争，总是会存在牺牲的啊？

“如果我能给耶露西普他们多一些时间研究，如果我能给魔一军多一些准备的时间，或许这一次的战役，就能让战士们少牺牲一些。”

魔王陛下深深的朝面前的魔界军队鞠了一躬，声音有些颤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滚烫的热泪，顺着魔王陛下的脸颊滑落，此时的魔王陛下丝毫没有当初在高台上演讲时那样意气风发，而是哭的像个孩子。

“抬起头来，路西。”

一袭黑甲的巴尔迈着大步来到魔王陛下的身边，强行将魔王陛下的上身掰直，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个真正的王，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应该泰然自若。”

米迦伊尔并没有上前阻拦，只是默默的拄着天谴之刃，眼神黯然的低着头。

“二十年前，尘世的杂碎联合了百万大军前来入侵沉没之地，那时的魔王军，没有如今这么好的装甲，可以抵挡尘世杂碎的枪炮。”

巴尔望着痛苦的小魔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路西菲尔的年纪，对长生种的魔族而言，只是个孩子。

可他总要学会面对离别，面对生死。

这一次的战役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魔族死去，为了魔族的未来死去。

战争总会伴随牺牲的啊……路西。

想要成为这世间的霸主，王座之下，注定满是血肉与骸骨。

巴尔轻叹一声，抬头望向前方的魔一军将士，以及前来协助的魔族们。

“那时候，尘世杂碎们的科技武器摧枯拉朽般摧毁着魔族的村庄、城市，我们的普通战士在他们的坚甲利炮面前，弱的像是纸糊的一样。”

他的声音很洪亮，这既是在对魔王陛下诉说，亦是在对所有参战的魔族诉说。

“可先王……也就是我的老大，帝蒙斯巴坦，却带领着我们曾经的魔界七领主和当年的魔王军，与尘世联军对抗了数月。”

“老大说，战争从不改变，注定伴随牺牲。他可以死，我们都可以死，但魔族……终将长存。”

魔一军的将士们静静的聆听着，他们之中有经历过先王统治的老魔族，有从出生起就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只能当奴隶的魔仆。

巴尔的语气不像平日里的那般暴躁无礼，他只是沉声诉说着，眼中满是追忆。

“你们或许在疑惑，你们眼前的这个臭小子为什么打赢了都高兴不起来……那我来告诉你们。”

“因为你们的王，在为你们牺牲的兄弟们而感到悲伤，就像当年的先王那样。”

“但我不希望你们的王跟我的老大一样，他也绝不能走上跟老大一样的道路。”

魔一军的将士们沉默着低下了头。

先王，一直是个伟大的传说。

以一己之力，用自己的生命与尘世联军同归于尽，为魔族的存续争取了整整二十年。

走上跟先王一样的路……

魔王陛下，也会为了魔族的存续牺牲自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