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暗恋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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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晚清看来她接近简漾那天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在这几个人当中邵沉是最疯的一个,却没想到是沈庭飞。

听了江晚清的话沈庭飞的笑像是冻在脸上的冰碴,嘴角咧开的弧度僵硬又诡异,明明是上扬的线条,眼底却淬着刺骨的寒意,他就那么定定地盯着江晚清。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瞬间被抽干,江晚清后颈的汗毛猛地竖起,那笑声细碎地钻进耳朵,像指甲刮过玻璃,让她脊梁骨一阵发麻。

那份隐藏在斯文表象下的疯狂,正毫无保留地漫溢出来。

直到这一刻,江晚清才后知后觉地惊觉,简漾身边的人都是怪物,包括她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精心编织的牢笼,而眼前这个笑着的男人,是笼中最失控的困兽。

简漾抱着手臂一脸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腕上冰凉的镯子。

他看着沈庭飞慢条斯理转动红酒瓶的动作,瓶底在光线下划出银色弧线,直到那抹反光骤然停在自己脚边。

男人抬眼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嘴角噙着惯常的温柔笑意,只是指腹摩挲瓶身的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缓慢。

“漾漾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他轻笑一声,掌心按在桌面缓缓推过酒瓶,玻璃瓶颈在木纹上磕出轻响“真心话大冒险,瓶口对着谁,谁就选一个。”

简漾垂眸扫过那圈暗红的酒渍,瓶底残留的液体在晃动中凝成细珠。

“你想知道什么?”简漾忽然开口。

“还是说,想让我做什么?”

沈庭飞摸索酒杯的动作顿住,指腹在玻璃上印出模糊的水痕。

他仰头灌下残酒,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微凸,笑意却更深了:“游戏而已,漾漾那么聪明的人会想办法应对的不是吗?”

此刻简漾也别无选择,只能陪沈庭飞玩下去,简漾拿过酒瓶,瓶身在掌心转出嗡鸣,红色酒标在光影里飞旋成模糊的旋涡,绑在台上的三人也莫名紧张起来。

酒瓶转速渐缓,瓶颈在木纹上划出细碎声响,简漾盯着那抹黑影慢慢游移。

当瓶口最终稳稳停在沈庭飞胸口时,男人低笑出声,他甚至没看瓶口,目光始终锁着简漾,像是早就算准了这个结局。

“我选真心话。”他的声音裹着酒气,却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漾漾想问什么?”

沈庭飞盯着简漾,对方冷静的不像是正常人的表现,他忽然觉得这游戏荒谬得像场闹剧。

命运被这只空酒瓶随意拨弄,而真正掌握剧本的人正看着他,等着看他能挖出几分藏在温柔假面下的疯狂。

简漾盯着沈庭飞那双藏着冰棱的眼睛,终于把那句堵了五年的话问出口:“她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空气瞬间凝固。

沈庭飞端着酒杯的动作僵了一瞬,指节在玻璃杯壁上压出青白的印子,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从容——那抹笑意甚至还挂在嘴角,只是眼底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

他晃了晃杯里的残酒,猩红液体撞着杯壁,像极了五年前那几朵红艳的玫瑰。

“没想到你会问这个。”他轻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杯沿。“是,和我有关。”

回答得太过干脆,对方仿佛在谈论天气般随意:“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男人忽然抬眼,瞳孔里翻涌的疯狂不再掩饰,“她该死,那个女人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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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当然指的是江晚清。

“你要是想知道我都告诉你就好了。”

沈庭飞忽然转头看向江晚清,嘴角的笑意像淬了毒的蜜糖,甜腻里泛着刺骨的寒意。他盯着女孩煞白的脸,慢悠悠开口,声线温柔得如同哄骗孩童:“你妈妈是我害死的。”

江晚清瞳孔骤缩,耳中嗡鸣作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沈庭飞脸上那抹温和笑意,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可怖。

男人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她,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五年前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医院病房里,那个女人因行动不便,正艰难地将手边的苹果递向他,误以为他是女儿的同学。

他彼时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声音放得柔软,口中却吐出最恶毒的谎言:“阿姨,晚清在外面欠了好多钱,被人追着打……”他看着女人瞬间煞白的脸,看着她眼里的担忧一点点变成绝望,心中涌起病态的满足。

“她太容易信人了。”沈庭飞忽然轻笑出声,目光落在江晚清颤抖的唇上,“我说她女儿在外面做肮脏事,欠了一屁股债,她就信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你猜她最后怎么死的?知道这些,连药都不肯吃了。”

她看着沈庭飞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与快意,此刻都像化作淬毒的刀刃。

江晚清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沈庭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兴奋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底发疼。

妈妈临终前枯瘦的手指还攥在记忆里,那些被谎言泡烂的日夜突然有了清晰的形状,原来每一次失神望向窗外的目光,都是被眼前这人用毒舌编织的绝望绞杀。

“你这个疯子!”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嘶吼,胸腔里的恨意像岩浆炸开,挣得手腕的绳索咯吱作响。

事事都考虑她的妈妈,那么善良的女人,怎么就成了他口中“活该”的绊脚石?

沈庭飞歪头看她,嘴角扬起欣赏猎物挣扎的弧度,甚至起身凑到她面前。

她猛地弓起身子撞向他,脚踝却被绳索绊得一个趔趄,额头重重磕在桌角,剧痛让眼前泛起金星。

“想杀我?”沈庭飞轻笑出声,指尖擦过她额头渗血的伤口,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你和你妈眼睛真是一模一样,可惜啊——”他突然攥住她的下巴,指腹碾过她颤抖的下唇,“但她可没有力气撞我”

江晚清盯着他瞳孔里翻涌的疯狂,那是比深渊更黑的恶意。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近江晚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妈妈到死都以为女儿是因为她学坏了,多可怜啊。”他的呼吸带着红酒的甜腥,喷在她脸上却像毒蛇的信子,“不过,她活该,你很快也要下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