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大炼钢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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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填料的、有加炭的、有拉风箱的、还有忙着搬运废料的,当然少不了喊口号的啦啦队,只要有钢水出炉,他们就会欢欣鼓舞、敲锣打鼓的跑过来庆贺。
扫视一圈,在人群搭眼就看到了阎埠贵,还别说真让他找到一个轻巧活,整个人像猴子似得蹬着一辆自行车,下面连接着一台改装过的鼓风机。
居委会的苟新炎嘴里衔着一只口哨,吹响两下,站在凳子上,挥动手中的小红旗,嘶喊着:“同志们,再加把劲,炉温要赶上鞍钢!”
和大姑同住一个大杂院的王大麻子,手提马蹄钟,弯腰观察高炉内的火焰颜色,随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把汗,高喊道:“橘红八百,艳红千度,发白就过一千三!”
然后吼道:“快!加石灰石!”
刘平安听得嘴角一扯,这老小子明明是一个钳工居然也会炼钢了。
高炉旁的两名青年听到号令,赶紧把砸碎的石灰石投入炉中,这是土法炼钢除杂的关键,石灰石在高温下与铁水中的硫、磷等杂质化合形成矿渣。
王大麻子把马蹄钟放到一边,抄起旁边的长铁钎在炉内不停搅动:“加火!”
雷大富开始添加焦炭,阎埠贵坐在自行车上,两腿疯狂踩蹬,鼓风机霎时发出“呜呜呜”的刺耳声。
浮渣渐渐聚集,被王大麻子用特制的漏勺撇出,露出底下橙红翻滚的铁水。
刘平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过了许久,王大麻子喊道:“出钢!”。
几个壮小伙用钢钎捅开出铁口,铁水流进地上挖好的沙模里,“滋滋”冒出白烟,凝固成形状不规则、表面粗糙、布满气孔的黑疙瘩。
“咚咚咚” “锵锵锵”,啦啦队敲锣打鼓的围了上来,苟新炎大声吆喝一声:“南锣鼓巷第五炉,优质钢三百斤!”
“哗??”
众人集体鼓掌,高声欢呼庆祝,有通讯员立即跑向街道办去报喜。
待冷却后,有人立刻给钢锭系上红绸,同时贴上一张长纸条,上面写有“南锣鼓巷钢厂”字样,然后搬到靠墙的位置放好。
.....
“你小子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替我骑会鼓风机。”阎埠贵走过来,摘下柳条帽,又摘下眼镜,用毛巾抹把脸,把眼镜重新戴上。
刘平安散给他一根大前门,笑道:“你拉倒吧!我就是路过。”
阎埠贵借刘平安的烟对上火,逼叨道:“你小子就懒吧,集体劳动都不参加,连值班都是安排刘光天替你。”
刘平安笑嘻嘻道:“你管我呢?上面又没规定不准替。”
阎埠贵很眼红刘光天赚的那一块钱,内卷道:“下一次能不能让解成替你?我可以替他做主,只收你九毛。”
“你替我省钱,我当然愿意,不过你要和解成商量好,这钱是给你还是给他。”
“我是他爹,当然要给我了。”
“成!晚上去我家拿钱。”
两人三五句之间,刘平安省下一毛钱,阎埠贵愉快的把儿子给卖了。
“安子,阎老师,让让道。”
刘平安扭头一看,原来是周修闲周老二,推着小车要路过,他和郭大撇子同住一个院,小时候因为大哥和老表的事被自己揍过。
刘平安对他点点头,和阎埠贵一起走到人比较少的空地,继续闲聊起来。
“二贵哥,那边两个高炉怎么不开火?”
顺着刘平安指的方向看过去,阎埠贵“嗐”一声道:“那两个炉子死了。”
“炉子怎么还死了?”刘平安有些诧异,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高炉会死呢。
阎埠贵瞅着那两座高炉解释道:“温度不达标呗,铁水粘稠,往外倒的时候就跟挤牙膏一样,没冒出多少就凝固了,听说晚上要拆了重建。”
事实上,很多这种死高炉都是建炉时不达标引起的,普通砖建的高炉,炉体保温效果极差,再加上使用人工拉动风箱,助燃强度不够,废铁达不到完全融化的效果,很容易会把焦炭紧紧包裹在一起,形成一坨拆不开、砸不烂的铁疙瘩,进而把高炉堵死。
冶炼高炉炉体必须要用耐火砖,并且还要用耐火泥勾缝,再配上机械鼓风机,才有一定几率炼出钢。
现在高炉遍地,哪有这么多的耐火砖和鼓风机可用,据不完全统计,1958年7月份,全国小高炉只有3万多座,到了10月底就猛增到几百万座。
“安子!”
“三大爷诶!二牛给您老请安了。”
许大茂和孙二牛从南边勾肩搭背的走来,走到跟前,孙二牛掸下袖头,左膝前屈、左手扶膝,右手下垂,上身微俯,毕恭毕敬的给阎埠贵打个千儿。
阎埠贵的脸都绿了,这是炼钢场所,有好几个居委会的人都在这呢,急忙往四周看去,幸好大家都在各自忙活,没关注到这边,小声喝道:“二牛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嫌我活的不顺当,想给我上眼药?”
孙二牛学着江湖人物,抱拳行礼,恭敬道:“岂敢岂敢!三大爷,小牛以往有眼不识泰山,老是惹您生气,希望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晚上我买瓶好酒给你送过去。”
这小子玩得哪一出?阎埠贵满头雾水看着他,无缘无故送我酒,难道想给我下套?
“三大爷,您老隐藏的可够深呀!您以前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您这个...”许大茂挤眉弄眼,竖起一个大拇指,马屁道:“没想到您在解放前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白面阎罗阎艺”。”
孙二牛当即接过话:“还有北地枪王,三大爷,您哪天抽空传我两手。”
这俩二逼,真是一对活宝,刘平安心里乐得不行。
什么跟什么?阎埠贵蓦地想起早上的事,自己的好大儿这是恨爹不死啊!咬牙切齿道:“是不是解成说什么了?你们不要听他胡扯八道。这个孽障!等我回家在跟他算账。”
“懂,我们懂!隐姓埋名嘛!多大点事儿。放心吧三大爷,我们的嘴瓷实着呢。”阎埠贵越否认,孙二牛就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