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难言之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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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寻思，好家伙，师伯一定是试探什么，就马上笑道：“师伯不必猜想，这明红与月儿、明浩离开终南山去青城山，我们想不通。其实他们留下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今日的饭菜就不好吃。”

张明远听了这话，半信半疑道：“果然如此？我看不是吧，明红没来终南山之前，你们也没这般挑三拣四，明红走了，你们的胃口倒大开了，岂有此理？”

余下道：“不错，就是如此。明红做菜好吃，师伯难道不知道？”不觉点了点头。

扁头问道：“嗯，有些道理。不过这也算缘由？”

子午笑道：“当然，常言道，柴米油盐酱醋茶，行走江湖，一件事少不了，便是吃饭。如若没什么胃口，做什么都闷闷不乐。无论武艺高强到何等地步，如若少了美味佳肴，岂不了无情趣？这行走江湖，好酒好菜少不了，是也不是？”

张明远听了这话，顿时忍俊不禁：“这话有些道理，这行走江湖，除了好酒好菜，还有客栈？都少不了！我大宋眼下这黎民百姓的日子本来过的很是滋润，不巧，女真人来势汹汹，搞的乌烟瘴气。想必此番你们到成都府，见到许多东京时的回忆了，自然触景生情，念念不忘，流连忘返。”

扁头道：“俺看，果然如此。俺也想有机会去成都走一遭，听说川饭很不错。”

子午笑道：“可不是，川饭的确味道不错，尤其火腿、面食，应有尽有，可谓色香味俱全。”

余下笑道：“到了成都，才知道天下美食，眼下皆会于此。”顿时摸了摸嘴巴，假装流口水。

张明远还是将信将疑，马上追问：“成都人对富平大战，可有什么看法？”

扁头也笑道：“俺觉得三国时，这‘乐不思蜀’有些道理。巴蜀自古就逍遥自在，蜀中少兵荒马乱，想必他们没什么看法。”

子午素闻这件事，常听人说成都府知府可是最会与民同乐，好比当年的欧阳修。顿时介绍道：“不错，成都人家，逍遥自在惯了。他们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听说成都太守与民同乐，很是气派。”

余下也补充道：“可不是，成都人别说喝茶吃酒，还玩捶丸。男女老少，玩疯了。眼下成都的药市很是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应有尽有。”

张明远听了这话，感到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仰天长叹：“你们不说也罢，为师也不勉强。但愿你们没什么心事如若有，等你们愿意了告诉为师，为师自然为你们答疑解惑。”

扁头也认真道：“好了，你们看上去很累，早日歇息，俺们走了。”

子午、余下恭送张明远、扁头离去，回到屋里，顿时嘘唏不已，心有余悸，差点就暴露出自己的心事，如若那般，恐怕就麻烦了。

张明远和扁头走在亭台楼阁之间，且走且谈。

扁头摇摇头，笑道：“小子们如今有心事，都藏着掖着，生分了。俺不知所谓何事？他们嫌俺们老了。”

张明远安抚道：“不必如此胡思乱想，或许他们有些难言之隐。年轻人嘛，难免有些小心思。我们当年还不是如此。有些话不便对师父和师叔说，都藏着掖着。”

扁头笑道：“你不会是指，小时候俺们欺负你们这件事？都多少年了，还记仇不成？”

张明远笑道：“师哥果然聪明过人，就是这件事。当年师父和师叔问我们如何落入水里了，我与无极摇摇头，绝不说是扁头师哥干的。”

扁头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深情叹道：“明远师弟，你和无极师弟受委屈了，俺对不住你们。”

张明远付之一笑：“不必如此，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如今我们都老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扁头道：“俺知道，阿长这家伙，一去青城山，杳无音信。没良心。”

张明远道：“可以去青城山走一遭想必以后有的是机会。以前他与无极，一起回来过。是我们很少去青城山，毕竟山高路远，多有劳顿。”

扁头点头道：“不错，俺也知道成都府乃阿长的故乡。俺的故乡在东京，可惜兵荒马乱，不知何时天下太平，俺也回去祭奠祖辈。”

张明远道：“说到祭奠，我们很久没去祭奠了。”

扁头点头叹道：“不错，师叔还等着俺给他拿些好酒，他好这口。还想牵着那头他老人家骑过的毛驴。可惜那头毛驴在大嘴师叔去世一个月后就死了，真是匪夷所思。”

夜色渐深，张明远和扁头各自歇息去了，终南山夜色撩人，四处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