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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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天色不早了。是不是可以回府了?出来前,夫人叫您晚膳前回去的。”喜凤小心翼翼得问,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小姐对江瑜怀的重视程度,应该是不想这么早回去的。

“好。”布子柒现在看着喜凤就跟救命恩人一样,于是对赵靖宇说,“实在抱歉,家母管的紧,今日就到此吧。日后也有事要忙,想必是出不来了。我们就此别过,万事等大婚之后再说。”

“好,我等你,你也等着我。”赵靖宇向她承诺大婚只会早不会晚。

回到家,布新文在庭里等着,看见布子柒回家,厉声喝道:“逆女,又跑出去干什么了?”

“老头,你不踏青我还不能去吗?”布子柒嘴上也没客气,父女俩向来这样交流。

布子柒从小就和其她女子不一样,总想着去外面闯,若是叛逆也就罢了,毕竟就这一个心肝宝贝,自己宠着就是了,可老想着跑,真是伤了老父亲的心了,于是就有了逆女这个称呼。

至于老头,不过就是布子柒不像其他闺阁女儿那般怕布新文,而是两人处成朋友一般,布子柒时常调侃布新文年纪大了。

“听婝嫍说,你最近认识了个穷书生,有机会带回来见见。我知道你不喜欢六皇子,只是外面的货色也不一定好,为父给你先掌过眼了,再决定要不要退亲。”布新文也不因那句老头生气,而是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找她。

“不用了,我被骗了。他不是穷书生。”布子柒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到心寒,这些皇子公主的果然心机深沉,与人相处也不以真面目待人。

“要不要替你出气?”布新文看着女儿也没吃亏,应该只是心里不舒服。他对江瑜怀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知道他骗了自家闺女,只想替闺女出出气。

“这气没法出了,他就是六皇子,他看上我了。这婚也推不掉了,难啊!我以后该怎么办呐!”布子柒有点情绪崩溃,心里想着,外面的男人不能“捡”,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怎么换个身份就不喜欢了?”本来布新文听说那个小子就是六皇子的时候,心里还高兴,正好,女儿喜欢,又是赐婚,简直天赐良缘。可是听布子柒的语气,像是很讨厌他一般,心里又纳闷。

“我为什么不想嫁给六皇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提起来让我心烦,你故意的吧。”布子柒觉得这老登肯定是故意的,随即开始赶人了,“这是我的院子,你出去!”

“好好好,我不会说话,让你娘来,你们娘俩好好说说,别忘了吃晚饭。”布新文对这个丫头也没办法,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她一生气自己有理也没理了。

“快走!”布子柒现在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自己这个爹也不是个好货。

布新文离开不久,沈玉茹来了。

“子柒,你爹说你心情不好,要跟娘说说吗?”沈玉茹不像布新文,一上来就问人家怎么了,都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告诉你。

“娘,我被六皇子骗了。”布子柒平常有事是不会瞒着沈玉茹的,这次也一样。

“就是去年元宵灯节,我认识一个公子。元宵灯节以诗会友,我和他文才相当,于是抢上了同一个灯笼。不打不相识,我和他渐渐熟络起来,时常一起跑马,打猎,有时也会去看诗会,去放风筝,总之那段时间我是喜欢他的。可是就是今天,他约我踏青看花,在江心亭里告诉我,他就是六皇子,还问我愿不愿意将婚期提前......”

“他骗了我,还要我嫁他,我不想嫁他却又不得不嫁他,真是让人心烦。”布子柒说完事情经过,叶说了自己的感受。

“子柒,你并没有你表现得那么不开心,不是吗?你不喜欢的是六皇子这个身份,而不是六皇子本人。你不知道他是六皇子的时候,你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沈玉茹知道,布子柒不是讨厌赵靖宇,而是不想做六皇子妃。

“可是,他就是六皇子,六皇子就是他,他们是割不开的。”布子柒说。

“不一样的,就像你爹爹,他是镇国公,在外面他是威风凛凛,一言九鼎,但是在家里还不是被你和我欺负吗?你看看你下午,说赶他走,他就乖乖走了,皇上的话都不如你的好使。你说镇国公和爹爹是一样的吗?”沈玉茹给她分析。

“他怎么会和老头一样,着世上除了爹娘,没人应该对我好,也没人会一直对我好。”布子柒觉得跌和丈夫是不一样的。

“好吧,我的小子柒,你这是还没开窍呢。只是,你想想,前面五个皇子是不是都是赐婚,即使是最为风流的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也是相敬如宾,从不叫侍妾侧妃越过她去,你觉得六皇子会比他差吗?”沈玉茹是过来人,她看得出,或许从前布子柒对赵靖宇只是朦胧的好感,并非男女之爱。只是听着赵靖宇对子柒是动了心思的,这门亲事想必是推不掉了。也就只好劝女儿认命了。

“好吧,既然都走到这了,那就继续走下去吧。”这么想来,布子柒也没那么讨厌赵靖宇了,又想到对他的承诺,于是对沈玉茹说,“阿娘,你快去禀了皇后,说我年岁大了,该学些宫礼,为大婚早早准备起来。”

“好,我知道了。”沈玉茹看她心情不那么差了,也就准备离开了,走前对她说,“子柒,你马上十六岁了,不要再那么任性了,遇到事情要试着自己解决。”

“知道了,阿娘你快去和爹爹吃饭去吧,再不去他那张大嘴就吃完了。”布子柒很少去打扰爹娘共进晚餐,只是偶尔早餐去蹭一蹭,因为要请安,即使府里不在意这些,也要做做样子,怕传出不好的名声。

三日后,宫里来了旨意,让布子柒进宫学习礼仪,又说陛下拟订了八月二十三号大婚,因为大婚后要辟府独住,陛下又封了赵靖宇为靖王,赐居靖王府。

因为是赐婚,所以布子柒的嫁妆没有限制,沈玉茹恨不得把家都搬到靖王府,而赵靖宇这是天天到淑妃处监督母妃有没有认真在准备聘礼。

至于布子柒,则是苦巴巴地再皇后宫里学礼。心里再一次痛骂赵靖宇,都怪他,否则自己也不用这么累了。

赵靖宇时常来见布子柒,每次来都来了宫外的小玩意儿,有时是糖葫芦,有时是时兴花样的簪子,有时是诗会里出众的诗句。

慢慢的,布子柒不再反感赵靖宇给她带来的不自在,或许正如沈玉茹所说,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去面对,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现在,她要好好适应靖王妃这个新身份。

关于赵靖宇,沈玉茹也说对了,自己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这和讨厌他的身份没有关系。

至于赵靖宇这边,无论是对布子柒的性格相貌,还是家世出生,都是顶喜欢的。看着布子柒这样为自己日日劳累,心里更加疼惜。

两人关系逐渐拉进,感情也开始升温,不再是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而是有了爱的苗头。

八月十五日,布子柒出了宫,回了镇国公府,一是为了过中秋,而是为了准备大婚事宜。

真正到了大婚这日。

红妆十里,锦旗飘扬,万众瞩目。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千骑万乘,尽显皇室风范。

宫廷内,金玉满堂,宝石镶嵌的金碗,镶嵌着珍珠的银盘,琳琅满目。宴席上,各式珍馐美馔摆满桌,琼浆玉液流转,香气扑鼻,宾客们赞不绝口,盛况空前,堪称举世无双。

在欢声笑语中,一对璧人步入锦绣堂前,众星捧月,引无数目光。新人身着华服,可谓是郎才女貌,嘉宾云集,龙凤呈祥,祥瑞满堂,处处昭示着大婚的辉煌与庄重。

礼成后,喜娘送布子柒进了新房,赵靖宇也没让布子柒久等,推了所有能推的酒,又叫了三五好友挡了剩下的酒。进来时,身上虽有酒气,却不是他的。

从前只觉得布子柒好看,却了扇,发现今日的她似乎比从前更美。

因为“狐朋狗友”都比他成亲早,在他的要求下,都授予他不少秘籍。

看着眼前女子,眉眼含羞,修长白皙的脖颈引得赵靖宇连连吞咽口水,也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见他呆住,布子柒心里窃喜:看我迷不死你。

她主动站起来,拉赵靖宇到桌前,倒了合卺酒:“王爷,该喝合卺酒了,不喝不吉利。”

喝完,赵靖宇拉着布子柒到床前就要办正事,布子柒又推开他:“王爷,龙凤烛还没点呢。”

点了龙凤烛,赵靖宇想着,终于可以行事了吧。

没想到,布子柒叫了喜凤,传了菜。布子柒告诉他,因为新娘服穿起来麻烦,为防止中途不方便,也就只吃了早膳,现在饿得慌。

听了这话,赵靖宇再急也急不起来,生怕她不够吃。

终于,布子柒吃完,两人才褪去衣物,开始今晚最重要的是,只差临门一脚,赵靖宇停了下来,说:“不行,还是得喝点酒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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