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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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八九岁的丫头,坐在大树旁的秋千架子上,双腿有力无力的荡着,眼睛扫向天空,大雁成群成群的飞过小院的上空。

看向墙头外的树,低下头来,用脚撵着地下,土地上,刚长出来野草的嫩芽,下过雨后,新芽出土,混杂着野草和泥土的清新味道,让人很心怡,新生的感觉,“春天?......。”

“是春天啊!”

“雁子都走了?,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大雁迁徙,春则飞去北方繁殖,而秋分便飞回来暖冬,这大雁的习性,可笑的好似和我一样。

我是颜洛,是的,这个名字跟了我千万余年,我曾记得我是受佛祖点化来到了人间。

回忆...。

一千八百万年前...。

云盘国,府内,“生了!生了!老爷!是个小姐!”

“好!好!小姐好!”

“恭喜老爷!”斑白的头发,他双手颤抖的接过孩子,“赏!重重的赏!”。

全府上下磕头谢恩。

“我...!也算是老有所依了!”老头老泪纵横,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天空被云遮住,刚刚才出的太阳,被遮了全部,天黑了起来!雷声!雨声!

“老爷,快进屋...。”下人也纷纷进入亭子的走廊,只听夫人生产的房间传来铜盆摔落的声音,铛...!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电闪雷鸣...,老头紧紧抱着刚生产出来的我,“夫人!怎么样了!”

产婆双手是血,颤抖的跪在老头面前,“夫人...,夫人没了!”。

“我一生善举!忠心忠胆为朝廷做事!老来得子!老天爷怎可夺命于我夫人!怎可!”他将我交于奶娘手中,走出房门,在雨中怒吼。

六年后...。

一梦初醒,我衣襟湿透,挣扎着坐起身,梦里,我是一株被佛祖养在莲池里的白莲,池中无物,仅我白莲一株,孤寂难耐,只能与莲池作伴。

经佛祖点化,我来到人间,我跪在佛祖面前祈求着答案。

佛祖慈悲,“你乃是我池中白莲,若能修行圆满,待人间疾苦后,方可走出莲池。”

“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衣衫绿袍子的丫鬟,拿着像是凤凰羽毛做的金丝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帮我擦拭着头发鬓角的汗珠。

“晓婕!吃饭喽!”

“来了!”

乡下的小院,也没有很精致,是土砖头砌成的,屋檐边的老瓦片子,总让我感觉会一不小心就掉下来,砸在刚拿出来晾晒的新鲜茶叶簸篮上,这里的天气很多变,春雨下过后,太阳便出来了,顺着瓦片滴落下来的雨水,就差一点儿,便滴在簸篮里,我用力踢了一脚簸篮,呲...!然后我提着裤脚小跑进屋里。

人世间的缘分总是很奇妙,“外婆!”坐着我面前的这个双鬓雪白的老人便是我这一世的亲人。

这一次的转世...,我的妈妈在我出生那一天便大出血死了,村里的人说,我是我妈带回来的野种,是外面野男人的孩子,所以我一出生便克死了她,她是我外婆唯一的孩子,外婆不听村民从中挑拨执意养活了我,固然这里...,是有什么乡土风俗的,所以这里的人们信意的东西,便更多了些真切。

“来,你最爱吃的煎鱼儿...。”她已过花甲,而我才有九岁,她每每都在念着,她如果有个什么意外,我又如何,她却不知,我身虽为九岁孩童,但心智已有千万岁了,孰不知这人世间的沧桑和孤寂我已经历了太多太多。

我用孩童稚嫩的声音说道,“外婆!你可有积蓄?”外婆疑惑不解的看向我,又笑了笑...,“积蓄?嗯...!你是说积蓄吗?”。

“你可有?有多少?”她放下碗筷...,“我们的小婕要做什么呢?”外婆的年事已高,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时常半夜咳醒了我,也曾看到过她咳出血的手帕。

我要去拿回我的产业,我怕再晚...,她就...。

“嗯...?看来我们小婕是有心事呢!”

“我要去北方的城市!”她用手指鬓了鬓斑白的头发丝。

“北方喔?...,我们小婕还知道这些!”

九岁的年龄给我带来了很多不便,我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更何况是年事已高的外婆...。

“阿弥...?阿弥!每隔几日就要进城一次,我能跟着去吗?”

“城里乱的很,很多坏人就藏在城里的角落里等着撸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做包子吃呢!小婕可不敢去喔!”

我出生便带着永世记忆,从开口能说话时,便不语人争论,村里没有学校,只有将近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每天拿着一个板尺,坐在村里大槐树下的石板凳上,教孩童一些错句的三字经、弟子规、论语每天读着。

据说这老者年少时,是唯一,一个,走出村子在外读书的人,也听他与孩童吹嘘,自己曾考上什么名校,也曾被哪个知名的教授看重,后来...,因为没钱,没势,走投无路,又回了村里种茶,我躺在离他们不远的大槐树后面,静静听着...,望着天空。

巷子口几个老头下着象棋,些许是我见过太多,也懂的太多的缘故,让我看着属实无语,世代传承...,经不如从前古人那般。

我也知,只是因为我在这荒远,远离城市的偏僻乡下所至,这里的人,每天劳作种茶,偶尔去山上采些不知名的药材,背着走去隔着两座山外的一个小县城去变卖,变卖来的钱大多也是换一些粮食,和布料,村里大多也只是上了些年纪的老人和孩子,壮年一般都出去打工,不语人争论,也不与人解答,正应该是我这九岁孩童应该不懂的事情。

“我要去!”

村口阿弥赶着他的驴车,上面是几家人家放上去的茶叶袋子和上山采的药材篓子。

“呀!这不是张嚷嚷家的晓婕吗!这是也要跟着去?”

阿弥,啊哈一笑,擦了擦手上的烟袋锅子。

“跟着!她外婆说孩子还没出去耍过,怕她也不能再带出这大山去了。”

我坐在车上,挤着旁边的茶叶袋子用力的靠了靠,看着村口这些人,抬头看去,高坡上,她拄着拐杖站在那,向我挥着手,我握着她给我的也不过三五块钱,露出不太好看的笑。

山里的路不是很好走,甚至有的地方,需要我下来,跟着一起推车,还好也不是峭壁,大多都是上坡、下坡的土路,如果是汽车路过估计要是那种可以越野的好一些。

“糖葫芦!糖葫芦!新鲜出炉的包子喽!滴滴!滴!”

这个小县城,也穷的很,汽车来往也不是很多,老式的小卖铺,放着老式的电话机,牌子上写着...,本地一分钟一元钱,外地一分钟两元钱。

“阿弥爷爷...!”,老头停下脚步,牵着驴看向我,“小婕怎么了?”又看向买糖葫芦的摊子,“要吃糖葫芦吗?”我摇摇头,站起身,老头将我抱下驴车,拍打了一下一路走来我身上的尘土,“我一会儿就在前面摆摊,我们把这些卖了,就可以给你买糖葫芦了!”我看向他指着的地方,又看了看不远处,一旁的小卖铺,点了点头。

阿弥将驴车赶到空地上,将驴喂了把干草,拴在一场旁的杆子上,便出起摊来,他将一块缝补的不能再补的麻布平铺在地上,又拿来几块小砖头压在四个角处,将茶叶一袋一袋摆放好,又将装着药材的篓子放在布上,便吆活了起来。

“哎!新鲜的茶叶哎!上等的药材人参嘞,这里瞧一瞧!”。

我看他卖的起劲,我便走向一旁的小卖部,“老板!我要打电话!”

一个老妇人磕着瓜子,在里面嬉笑,姑且是在和自己的男人打闹,我重重的拍打够不到窗口的铁板,“老板!我要打电话!”

老妇人探出头来,伸着脖子看着...。

“谁在说话!”

我抬着头拿出两元钱举给她!

“呦!快看啊,这是谁家的女娃娃,生的真是好看呢!”

我并不理会!反而眼神犀利起来,“我要打电话!”

她放下手里的瓜子,将钱拿了过去,但我太矮小了,够不到放在上边的电话机,我将旁边的一个砖头垫在脚下,点着脚尖,勉强按下了电话号码。

“我是颜洛,来接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每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子上,直到一周后...,村里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了我家。

“有人在家吗?”

我坐在秋千架子上,望过去...,外婆问声拄着拐杖也走了出来。

我一眼便认出走在最前面的青年,那是赫宇,一转眼竟长高了这么多,整个人都挺拔起来了。

“赫宇!”

他快步走上前,一下跪在我的面前。

“祖奶奶是您吗?我是赫宇啊!我可算找到您了”。

紧接着后面一行人都跟着跪在那,我依然坐在秋千上,手轻轻抚着赫宇的头,“我走的时候你才十九岁,转眼年间,都已是成婚的年龄了。”

“祖奶奶我结婚了,等回去你就可以看到那孩子,是个女孩!你一定喜欢。”

他又看向后面跪着的人,“您放心,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

我望向门外,村里的人都挤在门口嘀咕着,...,我不想这种事情怎可有人相信,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说给我听,也是不信的,我双手抱住赫宇的脖子,让他起身,抱起我。

“此处是我即生之处,村民大多不与外界联系,也不必太过生张,只说你是来领养我便可,将外婆接去暂住着。”我看向不远处门口拄着拐杖一脸疑惑和担心的外婆。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旧的椅子上,外婆抓着我的手,我站在她一旁,“你们真的要领养我孙女!”我能感受到她抓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真的!外婆!这次来,我们是接您和您...,...,您孙女去过好日子的!”

她微红的眼睛含着眼泪,我能看出她的无助。

“你们先出去吧!”我稚嫩的声音,说向他们,声音很无力。

我将门关上...,握住外婆的手,“外婆...,他是我上一世的子孙”,她的眼睛睁的老大,手更是颤抖,“孙女...”。

“他们不是坏人,跟他们走吧。”我的语气像是在告诉她一切,但她似乎好像真的听懂了什么,或许她也只是无力反驳。

可能她是不信的,但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或许她在想,这样一群人...,如果不顺从,会有什么祸端吧,简单收拾过一些行李后,便跟着赫宇出了门。

“祖...,.颜洛.....,我们的车被挡在山脚下了,他们也在那等您,我们需要走一段路才行。”我点着头,回头看了看住了九年的房子,外婆也在依依不舍。

村口一群村民聚在一处...,“张嚷嚷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你们!都是什么人啊!不要以为我们村里人少就可以欺负人!”村里唯一留在家中的壮年挡在面前。

“阿牛哥!”我稚嫩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很讨厌,“小婕你说!他们要带你们去哪!”

“阿牛啊!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是晓婕她爹派人来接我们来了!误会啦!误会!”

我看向她,被来的人搀扶着,她看了看我,又看向村民,或许她真的明白...,也或许她只是害怕...。

村民纷纷让开,目送我们离开...,赫宇抱着我...。

“赫宇...,这次回去之后,你带一些粮食,吃食,还有布料,送给村里的人。”

“知道了,祖奶奶,回去我就吩咐人来做。”

她腿脚不便,出了村口,便由两个五大三粗的少年,轮流背着走山路...。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上次和阿弥要推着驴车走,才能过去的山路附近,又走了半个小时...,我看到下坡的半山腰处,停着十多辆汽车,最前面...,站着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老人...,他们头发斑白,我的孩子,我一个个看着你们老去...,甚至死亡,而我每一次都将已一个孩童的样子重回你们身边,看着你们老去,陪着你们的子孙,和下一代子孙。

“祖奶奶!”

他们同时搀扶着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赫宇将我放下...,我搀起二人...。

“安澈!红萍!”。

“爸!妈!咱们上车说!”说着赫宇看向我们...,又看向一旁刚被放下的外婆。

“好!好!上车!”

我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外婆...,你坐在前面的车上,我就在后面。”

外婆这个人不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的人,这阵势姑且吓到,但...,她应也承受得来,我怕接下来我们的谈话会吓到她,便不与她一起。

“祖奶奶...。”

安澈!红萍!二人眼含热泪的看着我,我轻轻抚着她们的臂膀,就像父母照拂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安澈轻笑一声,“今年七十二了,祖奶奶...,在等不到您,我可能就真的等不到了。”

“傻孩子!”我轻抚过他的头发。

佛祖...,我体会人间疾苦方可修行圆满,走出那莲池...,可佛祖啊,这永生永世的轮回...,真的能让我走出来吗?莲池又如何,也会修行吗?...,是否又会圆满呢?

我被佛祖点化来到人间...,便一直一个人未曾结合生子,这满堂子孙的由来还要从一千八百万年前说起。

回忆...。

一千八百万年前...。

云盘国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老爷又该生气了。”我一身白衣,带着遮面得面纱,坐在寺庙外的凉亭处...,幡上写着...,“乐天知命故不忧”,是的...,我喜欢这些...,但也只是有些故弄玄虚罢了。

常因梦里,在莲池嬉闹,过失惊扰佛祖被罚而惊醒,既是一株白莲,被佛祖贬下人间,那可应,也算半个神仙吧,还是要行善举,积阴德,度化他人的,所以逢人我便问上一句,“是否卜上一挂!”

因父亲是当朝为官,脸面还是要的很,但不巧的事太多,常因卜算,家里来人,问打,讨叫。

那日,寺庙外...,见一官家子,携一女夫人上香拜佛,祈求姻缘,两人情意浓浓...,官家子俊君美夫,夫人也是貌美如花,小家碧玉,我感叹如此良缘必结因果。

拙不然,仅有一日之隔,官家子便又携一美娇夫人来寺庙祈求子嗣,耳耳语来,竟说“心中只有薇娘一人,愿永不相离”之词,话音未落,我便上前理论。

“官家子,何必出此言重之话,算上一算,已是知晓啊。”

“你怎知我是官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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