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和平协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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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边境突发战事？"林焱心中一震，"可是游牧民族不是已经与朝廷签订和平协议了吗？"

萧瑾面色凝重："协议不过是纸上谈兵。据边关急报，乌兰部落联合了其他几个部族，以十万骑兵直扑玉门关。前线守将已经派出飞骑求援。"

"是否与张德容有关？"林焱立刻想到了昨日影子的情报。

萧瑾冷冷一笑："很可能。锦衣卫昨夜截获一封密信，证实确有朝中大臣与乌兰部落首领秘密勾结。只是尚未确定此人身份。"

林焱沉思片刻："陛下，北方边境告急，是否应当暂缓南巡？"

萧瑾的目光投向远方，沉默片刻后道："不，正因如此，朕更要前往江南。"

"陛下何出此言？"林焱不解。

萧瑾压低声音："这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有人希望朕留在京城处理边境事务，然后他们好在江南为所欲为。如果朕因此留下，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林焱心中一亮："陛下是说，有人企图阻止我们在江南试点变法？"

"正是。"萧瑾点头，"不过朕已有安排。兵部尚书已接到密令，调集三支精锐部队驰援边关。朝中事务则由老太师暗中主持。至于江南..."

萧瑾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焱："朕此行除了原定计划外，还要亲自会见江南六大商会首领，争取他们对变法的支持。若能得到江南富商支持，变法推行将事半功倍。"

"陛下远见卓识。"林焱恭敬道。

萧瑾环顾四周，提高嗓音："启程！"

龙舟缓缓离岸，朝着江南方向驶去。甲板上，林焱、唐山长、苏雨等人依次站立，远眺京城轮廓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林大人，可是担忧边境战事？"唐山长走到林焱身边，低声问道。

林焱点头："边关告急，而我们却南下，确实令人担忧。不过陛下自有考量，我等当以分内事为重。"

唐山长捋须沉思："老朽在想，边境战事与江南之行，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何出此言？"

"据学生来信，近日江南世家大族似有异动，纷纷召回在外游历的族人。"唐山长忧心忡忡，"这些举动颇不寻常，恐有大事将至。"

林焱心中一凛："江南世家向来与守旧派交好，若他们与边境战事有所关联，那事态就严重了。"

"林大人，陛下召见。"一名侍卫走来通报。

林焱跟随侍卫来到船舱内室，只见萧瑾正在查看一份地图，神色凝重。

"陛下。"林焱行礼。

萧瑾抬头："林爱卿，朕刚收到密报，江南世家大族近日确有异动。其中以苏、陆两家最为可疑，他们暗中调动家丁，似乎在准备什么行动。"

"臣也听闻此事。"林焱点头，"唐山长刚才提到，江南世家纷纷召回在外游历的族人，确实不同寻常。"

萧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看来北方边境战事与江南世家异动，确实存在联系。有人想在朕南巡期间掀起大乱，迫使朕放弃变法计划。"

"陛下英明。"林焱思索道，"若要查清真相，恐怕要先了解江南世家与边境游牧民族的联系渠道。"

萧瑾神秘一笑："朕已有线索。锦衣卫查到，陆家大少爷陆天华曾在去年秋天秘密前往边境，与乌兰部落首领会面。此事极为隐秘，若非锦衣卫在边境有卧底，恐怕难以得知。"

"陆天华？"林焱回忆道，"此人好像是礼部尚书张德容的女婿？"

"正是。"萧瑾冷笑，"张德容与陆家联姻多年，关系匪浅。看来他们确实是一伙的。"

林焱沉思片刻："那我们此行的第一站，是否要拜访陆家，探探虚实？"

"不急。"萧瑾胸有成竹，"欲擒故纵。朕已派出锦衣卫暗中监视陆家动向。我们先去杭州，视察明理分院选址和筹备情况。等时机成熟，再对陆家和苏家采取行动。"

"陛下考虑周全。"

萧瑾展开桌上的舆图："看，朕已经在杭州城东选好了分院地址。那里地势开阔，交通便利，正适合建造规模宏大的学府。"

林焱仔细查看地图："此地确实理想。不过陛下，杭州知府丁大人与守旧派关系密切，恐怕会从中作梗。"

"朕已有对策。"萧瑾自信道，"朕已下旨，免去丁方勋的知府职务，改由姚文华接任。姚文华是朕的老臣，为人正直开明，定会全力支持分院建设。"

林焱惊讶不已："陛下早有安排？"

"当然。"萧瑾微微一笑，"朕此次南巡，看似仓促，实则筹划已久。江南各州府要员，朕已暗中调整，确保变法顺利推行。"

"陛下英明。"林焱由衷赞叹。

"不过，"萧瑾话锋一转，"朕最担心的还是影堂的刺杀。据你所说，他们已在江南设下埋伏，准备行刺。"

"陛下放心，"林焱沉声道，"我已派出心腹在沿途打探，同时加强了龙舟的防卫。若影堂真敢前来，定叫他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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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此次南巡，危机与机遇并存。若能顺利完成变法试点，国家未来可期；若有闪失，则变局难测。"

"臣必当竭尽全力，确保陛下安全，变法顺利。"

离开内室，林焱回到甲板，发现苏雨正在船尾眺望远方，神情凝重。

"苏姑娘在想什么？"林焱走到她身边。

苏雨回过神来："我在想江南分院的教学规划。郑天机提到天象预示江南将有变故，我担心会影响分院建设。"

"无需担忧。"林焱安慰道，"变故自有人应对，我们只需专注于教学与研究。对了，你父亲可还在江南？"

苏雨点头："家父在杭州主持水利工程，已有半年未归。此次正好可以见上一面。"

"苏老先生精通水利，对江南分院大有帮助。"林焱思索道，"届时请他务必参与分院水利教学的规划。"

"家父一定乐意效劳。"苏雨微笑。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匆匆过来："林大人，前方发现可疑船只，似乎在跟踪我们。"

林焱心中一凛："多少船？"

"三艘快船，保持距离跟随。我们已派出侦查船查探，尚未有结果。"

"通知全船戒备，加强巡逻。"林焱命令道，随即对苏雨说，"你回船舱，与唐山长在一起。我去前甲板查看情况。"

苏雨担忧道："你小心。"

林焱点头，迅速来到前甲板。远处水面上，确实有三艘黑色快船若隐若现，与龙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很可能是影堂的人。"宁远走到林焱身边，低声道，"他们应该是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林焱冷笑："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今晚在芦苇荡停船，引他们上钩。"

"如此甚好。"宁远点头赞许，"我已布置好埋伏，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下午，龙舟驶入一片广阔的芦苇荡。这里水道曲折，芦苇丛生，正是埋伏的绝佳地点。

"就在此处停船过夜。"萧瑾下令，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夜幕降临，龙舟停靠在芦苇荡中的一片开阔水域。船上灯火通明，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暗中设下了天罗地网。林焱与宁远分别隐藏在甲板两侧，静待敌人现身。

深夜时分，水面突然泛起微微波纹。隐约可见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龙舟。

"准备。"林焱低声道。

宁远点头，手持弓箭，瞄准水中黑影。

突然，一声轻微的破水声响起，十数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攀上龙舟。他们身手矫健，动作轻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动手！"林焱一声令下。

早已埋伏好的侍卫们突然现身，举火把照亮四周。被火光突然照亮，刺客们一时惊慌，短暂停滞。宁远抓住机会，连射三箭，正中三名刺客要害。其余侍卫也迅速合围，与刺客展开激战。

林焱手持长剑，直冲最前方的刺客首领。那首领身材高大，手持双刀，招招狠辣。两人在甲板上激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你就是影堂的人？"林焱在激战中问道。

首领冷笑："知道了又怎样？你们今晚都要死！"

林焱不为所动："是谁派你们来的？张德容？"

首领闻言一惊，攻势稍缓，被林焱抓住破绽，一剑刺入其肩膀。

"啊！"首领吃痛，退后几步，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砸向甲板。浓烟四起，视线顿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