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危机四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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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刚收到京城密报！老太师病情突然恶化，恐怕..."李通喘着粗气，将密信递到林焱手中。

林焱迅速展开信笺，眉头随着阅读越皱越紧。密信上写道，老太师突然吐血昏迷，御医诊断为中毒之症，目前生死未卜。更为关键的是，就在老太师倒下的同时，齐王已开始在朝中活动，联合保守派大臣上奏，要求停止新政，恢复旧制。

"立刻传令，全军原地待命！"林焱沉声道，随即转向范林，"你立即带五百精兵护送我返京，其余人马按原计划继续东行，表面上维持巡视态势。"

范林领命而去。林焱又唤来刘全："立即派出最快的信鸽，通知太子和二皇子，告知他们老太师病情和朝中变故。同时，命东厂密探全力保护老太师，严防有人趁机加害。"

刘全点头应命："大人放心，东厂密探已加强了对老太师府的保护。不过，根据密报，这次老太师中毒极有可能是齐王一党所为。"

林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先不要妄下定论。老太师位高权重，朝中敌人不少。此事必须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正当林焱准备启程返京时，又一骑快马从扬州城中奔出，来人是当地驻守的府尹赵远。

"林大人，属下刚接到密报，城中有刺客埋伏，意图行刺大人！"赵远焦急道，"根据情报，这批刺客至少有五十人，装备精良，疑似受过专业训练。"

林焱眼中精光一闪："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赵远摇头："暂时不明，但根据他们的行动轨迹和装备特点，很可能是袁世的手下。"

林焱迅速权衡利弊。若贸然入城，必陷入刺客埋伏；若绕道而行，则会耽误返京时间，恐老太师有危；若分散兵力，既要应对刺客，又要护送自己返京，更是难以保证安全。

思索片刻，林焱做出决断："改变计划。全军即刻拔营，避开扬州城，走水路返京。同时，派一支人马化装成我的随行部队，明目张胆入城，引出刺客。"

范林有些担忧："大人，若刺客发现是计，恐怕会立即追击真正的您。"

林焱胸有成竹："无妨。我会留下谢铸的几件新式装备给假扮我的将士，足以应对突发情况。况且，我们走水路，速度更快，待刺客反应过来，我已远去。"

计划很快付诸实施。由参将李强带领三百精兵组成的假队伍大张旗鼓进入扬州城，而林焱则带着五百亲兵，在府尹赵远的引导下，绕至城东的秘密码头，准备走水路北上。

就在林焱一行刚抵达码头时，城中已传来激烈的厮杀声。显然，埋伏的刺客已经对假扮的队伍发动攻击。

"大人，我们的人恐怕..."范林面露忧色。

林焱镇定自若："放心，李强带的都是精锐，再加上谢铸的新式火器，足以应对。我们抓紧时间启程。"

三艘早已准备好的快船很快起航，顺江北上。林焱站在船头，望着远处扬州城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老太师病危，朝中变局，刺客伏击，种种迹象表明，一场针对新政和他本人的阴谋正在展开。

"大人，扬州城传来消息，我方将士已成功击退刺客，缴获火器多件，活捉刺客头目一名。"刘全前来报告，"根据初步审讯，这批刺客确实是袁世派来的，目的是刺杀您，阻止东南巡视。"

林焱双眼微眯："袁世与齐王勾结，一内一外，图谋不小。这次老太师中毒和刺客伏击，时间如此巧合，恐怕是一盘大棋。"

刘全点头赞同："大人明见。据密报，就在老太师病倒的同一天，朝中保守派大臣几乎同时上书，要求停止新政。如此整齐划一，绝非偶然。"

林焱沉思片刻："传令下去，命东厂密探加紧调查齐王府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同时，派人秘密接触谢铸，让他加快研制能解'血石'毒的药物，以防老太师情况恶化。"

快船昼夜兼程，比陆路节省了大量时间。三日后，林焱一行抵达京城近郊的水域。为避人耳目，他们在距京城二十里的秘密码头靠岸，改乘快马直奔京城。

然而，就在距离京城不足十里处，一队黑衣人突然从路旁林中冲出，拦住去路。

"林焱，受死吧！"为首黑衣人厉声喝道，手中长刀寒光闪闪。

范林立即指挥亲兵摆开阵势，将林焱护在中央。刘全则带着十几名东厂好手，提刀上前。

"又是刺客？"林焱冷笑一声，"看来我的行踪已经泄露。"

范林低声道："恐怕是水路上有人盯梢，提前通风报信。"

刘全拔刀在手："大人放心，这些宵小，翻不起大浪！"

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黑衣刺客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余人，但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是那名领头之人，一柄长刀使得出神入化，连刘全这样的高手也只能勉强招架。

眼见形势不妙，林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黑色装置，这是谢铸新研发的小型连珠火枪，虽然体积不大，但威力惊人。

"都趴下！"林焱大喝一声，同时扣动扳机。

"砰砰砰！"三声脆响，三颗铁弹呼啸而出，分别击中三名黑衣刺客，当场毙命。

黑衣首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火器而已，虚张声势！待装填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

谁知林焱冷笑一声，再次扣动扳机，又是三声脆响，又有三名刺客应声倒地。这正是谢铸改良后的连珠火枪，可连发六弹，非一般火枪可比。

黑衣首领终于慌了神，指挥手下撤退。但林焱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命范林率军追击，刘全则带人迂回包抄，务必活捉黑衣首领。

一阵短促的激战后，大部分黑衣刺客被击毙或擒获，只有少数几人趁乱逃脱。黑衣首领身负重伤，被刘全亲自擒下。

"你是何人？受谁指使？"林焱冷冷审问。

黑衣首领咬牙不语，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惧意。林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

"知道这是什么吗？"林焱语气森然，"'红魂丹'，吃下去会让你痛不欲生，却又不致命，可以持续三天三夜。我数到三，若你不说，便灌你吃下。"

黑衣首领面色大变："你...你不敢！"

林焱冷笑："一...二..."

"我说！我说！"黑衣首领终于崩溃，"我乃西域血教余部，受命于袁世，专程来刺杀你。袁世与齐王已秘密勾结，图谋颠覆新政，重夺大权！"

林焱追问："老太师中毒，也是你们所为？"

黑衣首领摇头："此事非我所知。不过，袁世曾说过，除掉老太师，便能让新政失去最大靠山。"

林焱心中一沉，看来老太师中毒果然与袁世和齐王有关。他继续问道："袁世现在何处？"

黑衣首领犹豫片刻："据说已秘密潜回京城，隐藏在齐王府中。"

"那个与袁世七分相似的神秘人，便是袁世本人？"林焱眉头紧锁。

黑衣首领点头："正是。袁世为避人耳目，易容改扮，时常出入齐王府。"

得到这一关键情报，林焱不再多问，命人将黑衣首领严加看管，继续赶往京城。

入城后，林焱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赶往老太师府。老太师府内已戒备森严，东厂密探和太师府护卫严阵以待。林焱报上姓名，很快被引入内室。

老太师躺在床榻上，面色灰白，呼吸微弱，显然情况不妙。床边站着御医、林妹妹和太师府管家。

"哥！"林妹妹见到林焱，立即扑过来，眼中含泪，"太师他...他中毒了..."

林焱安抚妹妹，随即向御医询问情况。

御医摇头叹息："老太师中的是一种罕见奇毒，名为'血魂散'，极难解除。目前只能用药物暂时控制毒性扩散，但长此以往，老太师恐怕..."

林焱沉声问道："可有解药？"

御医犹豫片刻："传闻西域有一种'青玉髓'，可解此毒，但极为罕见，恐怕难寻。"

林焱转向林妹妹："太师是如何中毒的？你可知情？"

林妹妹抽泣道："那天我正陪太师下棋，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陛下派来的使者，送来一盒御赐龙涎香。太师收下后，命人点燃在书房中。不久后，太师就开始咳嗽，继而吐血昏迷..."

林焱立即明白："龙涎香中暗藏毒物！"他转向管家，"那使者何人？可有画像？"

管家摇头："使者戴着幞头，面容模糊。不过，他离开时，曾不慎露出手腕，上有一道刀疤，呈'S'形。"

林焱眼中精光一闪：此人正是袁世的心腹，血教长老"疤面鬼"！看来老太师中毒果然与袁世有关。

"太师府上下，可有人知晓此事？"林焱问道。

管家回答："只有府中亲信和几名侍女。陛下已下令严密封锁消息，对外只说太师病重，并未提及中毒。"

林焱点头，随即向林妹妹和管家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去，直奔皇宫。

皇宫内，萧瑾已在御书房等候。见林焱进入，萧瑾迅速示意所有侍从退下。

"你总算回来了。"萧瑾面色凝重，"情况比想象的更糟。老太师中毒后，齐王立即联合保守派大臣，上书要求停止新政。朕虽暂时压制住了局面，但朝中已是一片混乱。"

林焱沉声道："臣在回京途中，遭遇两拨刺客截杀，均与袁世有关。更重要的是，根据可靠情报，袁世已秘密潜回京城，就藏在齐王府中！"

萧瑾猛地站起："你确定？"

林焱点头："千真万确。臣已从刺客头目口中得知，袁世易容改扮，时常出入齐王府。此外，老太师中毒一事，也与袁世有关。下毒之人正是血教长老'疤面鬼'。"

萧瑾怒不可遏："好一个齐王，竟敢勾结逆贼！"他踱步片刻，又问，"那老太师的毒，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