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0 “冬”（＂Winighter＂，英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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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起床，我们要去给别人看病了！”
东明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然后把盖在她身上的紫金袍子拿上，三人才出发。“他”此刻要求姐姐不仅是带着“他”的手术刀，还有她自己的刀。
进入出事地点，“他”才全想起来。现在，屋内是三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俩死婴，屋外，是一群人。
一进屋，昏迷不醒的奥洛菲斯衣衫破损，肚子下方流着血。流产了？肯定的。而且这出血量，让“他”冥土追魂吗？
红圣果已经用完了，无法制造治疗药剂。治疗魔法“他”藏着掖着作为底牌，还是有必要交掉。“他”摸了摸这根作为惩罚的羽毛，回忆着自己看见的内容。手里的钻石刀攥的很紧，救人或是杀人，在一念之间。
可是两个婴儿，都死了。
想想看，这些天，这里就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姐姐，俩雌性。剩下的那些饿鬼，那可真可怕。读心术都不需要，猜就行。
越是极端，人性越明显。特马托毕竟是机械族的，木恒星人对他们还是自带反感。何况，能和疯子交流的，只有疯子。
姐姐终究是被保护地太好了。秉性难移，有罪者必须置予处死。
随着村庄里，那些男人提着刀，架在被偷袭昏迷的姐姐脖子上，“他”终于是明白，永远不能把人当人，必须把每个人看透。
也对，没有进入地堡的，这就是一种自然筛选。把邪恶的冻死在外面，这就是地堡的作用啊！
神火将整座村庄点燃，一具具烧焦的枯骨连同灵魂一并烧净。“他”犹豫着这个结局，居然和上次一样。怪不得，回溯的时候，没有记忆的感觉……
“他”终究是让手再次沾染了血，算是对那位可怜小姐的救赎吧。
一心求死的人，他们需要解脱，“他”感同身受。这种问题，“他”只是因为还有牵挂，所以如同行尸走肉。
“他”用了穿墙术，带着姐姐往地堡去。这些官方的人员，看见姐姐的容貌时，就在想着是不是圣女。直到“他”将联盟的就读证明拿出，才终于是稳了下来……姐姐能够安全的进入严格管理的地堡。
一路上，领着政府提供的粮食，坐着政府的交通工具，直到到了末吉大陆的拉索港的地堡，“他”仍在窒息般的沉默，不对姐姐发出一点声音。
“杀了我……求求你不要治好我，让我解脱……”
“谢谢你，这位医生……”
“他”看着自己用脑波破坏，杀害了无辜的人。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靠在姐姐边上睡觉。如果和那些佣兵罪犯们妥协，姐姐就会和那位厨师小姐一样生不如死。
真是一个可怕的“冬季”。
“明初~明初。”东明壹轻声喊着弟弟。她只知道，醒来后，村子已成灰烬废墟，她明白，弟弟又隐瞒了什么。
自从弟弟失去了至亲之人，虚伪、沉默、偏执、绝望、自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不错的目标，结果居然是找传说故事里的东西……白襟又不会话疗。她也完全不知晓，等到回木恒星以后，一定要问问紫衿和张月容女士，问个清楚。对了，还有关事……
“……”
“这里有木恒星进口的串糖球，来一个吗？”东明壹拿起了红彤彤的串糖球，乘务员知道他们是木恒星人，特地拿了家乡的味道呢……
“……”
“他”看着自己遍布疮痍的手臂，吃下了半块圣树树脂，左腿上的剧烈疼痛都早已经习惯。羽毛的孔洞如此之多……还有什么选择的话……
“医生……呜哇！怪物！”特马托刚敲门进来，就看见了一团布满羽毛的银色毛球。
东明壹被惊叫声吓醒，看着正常说话的特马托，以及……怎么有些，看不清弟弟？弟弟看上去，有些“飘渺”……准确来说，像是一个残影。
认知障碍。“他”立刻用神火自焚，来治愈掉这回溯的代价。这已经是第几千次、几万次了？越是贪图完满，越是失去太多。从理智，到情感，最后……
“医生……呃……医生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透明……”这不知道是第几次回溯了，特马托刚进屋，他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不到一秒，特马托的脑子被彻底破坏，直接脑死亡，成为单纯“活”的傀儡。
“呃……美……明儿？”东明壹怀疑自己亲眼所见，自己的弟弟从一堆羽毛中“新生”。
“忘了吧，刚刚的事情。”“他”没有一刻犹豫，给自己的姐姐施加了精神干扰。从读心术到精神破坏，“他”算是彻底掌握了。
然后，便是让姐姐好好休息。利用催眠，让姐姐接着睡，如同一场梦。
在一群亡命徒的血战之中，“他”仍记得那个约定。圣上姐姐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坏人，所以，以杀止杀，何尝不是一种遵守约定的方法吗？不过……仅仅让他们活着，无意识，也算是没有“杀”。
再次睁眼，现在已经到了拉索港了。“他”摸了摸自己，宛如做梦一般。“哈~明儿，那对早产双胞胎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突然，姐姐开始问着“他”。仔细搜索记忆……美芙涅耳莎变得那么“多羽”，她为了什么，回溯了多少回呢？
“喂，你发什么呆？”虽然把那些孩子交给联盟，又要到从依塔司锭回到木恒星的飞车车票，然后把那些被控制灵魂的死囚送进地堡里，故意控制刽子手对亡命徒进行活体分尸(真主教的死刑，现已废除)时操作不当进行折磨……
“他”感到了记忆错乱，这是“他”的罪罚。终有一天，“他”要付清一切代价。
“我无怨无悔。”
死亡是一个特殊的节点，复活过去的一个人，会影响到无数个未来。沉默的姐姐、被折磨的姐姐、继续躲着联盟……这些选择都消失了。
“神经……你怎么啦？自从带着双胞胎婴儿离开鱼乡村，你就一直这样。”东明壹拍了拍弟弟的头，弟弟接着继续睡。大脑信息量过载，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随着到站声，东明壹背着弟弟，离开飞车。在地堡里等待，然后，等到白夜的到来。
八万零五十年前，玉长星，联盟总部的红南部。
“盟主！你这个要求的蜂巢卫星到底是什么玩意？你觉得我们现有技术能造吗？金究星提供技术，水利星提供矿物，火蓟星提供机械生物化复制……”卡塔娜生气地拍着桌子，指着盟主破口大骂。“你知道你的甲方要求有多可怕吗？想法那么多，你来！老娘要崩溃了……”
“我自己做，行了吧……”盟主这般退缩的模样在红南部也不是第一次了见。卡塔娜已经任劳任怨，再不休假就要疯了。
“我看看……”颖、斯凯、哈娜全部聚过来，帮盟主看方案，然后纷纷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你要设计一个包围整个五行星系的智械蜂巢卫星？体积小、能够保护星球、控制温度、甚至有武器防御功能？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制造和批量生产。”颖无奈地说着，然后把图纸收起来。“活该被骂，我们现在的科技技术能够生产飞车已经是没有退步了。”哈娜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机械说话。盟主被几位最终兵器计划的参与者们怼地蹲在角落里。
“要不，你去一趟西方宇宙，联系一下西方宇宙的联盟，找他们学习科技技术？”斯凯一提出来，盟主便起身，好主意。
“有道理。把山卡拉又和那些新来的孩子们都喊上，我去找一下关事……”盟主兴奋地说着，很快，“他”就被关事劈头盖脸地又骂了一遍。盟内的破事没处理好，还想着盟外发展……咋不把他掰成两半用。
不过，在灵洹名的帮助下，盟主成功的找到了一位目前闲的没事并且能够代表“他”前往远处星球的好帮手。
“明儿，你当了盟主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姐，我毕竟人脉广但是现在名声狼藉。就你能帮我了。”
东明壹狠狠地敲打着弟弟。“名声狼籍？是你太过火了直接把整个联盟大换血，贪污的干掉，懒政的也干掉，和旧势力有关的一直扯皮的更是干掉。这些守旧派还是占大多数人，你这下操之过急，出事了吧？”
“姐，就当我求你。我到时候卸任后，就永远守在百圣山上，不让你老公一直呆在里面。”
“卸任？现在哪里都是你的支持者，历史上最年轻最狂妄最癫最虚伪的盟主。”
“别阴阳怪气你弟弟了，我甚至打算把缘王红挖墙脚过来帮忙干活……”关事在一旁给盟主的家庭进行疏导。
“缘王帝国的第一女王吗？你还不如把第三女王挖过来，她最会政治的……”
在关事和“他”双重求情后，姐姐答应了。而且，还是把金究星那对双胞胎孩子的赡养问题全部交给了姐姐为筹码。
“盟主，关于成年年龄的法律上调您有什么想法吗？”在新闻的采访下，盟主将那太平千秋的蓝图，整个展现给了众人。
“维持温度，不再需要进入地堡的金究星和不需要在地下生活的土破星……控制稳定的腐化和血肉蔓延的火蓟星……这不可能吧？”采访中的记者们惊讶地说着。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我将亲自去对我们敌对的刺客联盟提出合作要求……”盟主此刻的言语，让潜伏在新闻会上准备搞刺杀的丘尔娅嗤笑了一声，这次的刺杀估计又要暂停了。
八万年前，联盟总部，会客室。
“你可别学你哥哥，‘他’就一个赌徒。”丘尔娅身为刺客联盟盟主，将蜂巢计划的图纸阅读完毕。“真的把这个给我？”
“嗯。这是哥哥说的，这份蜂巢系统的蓝图和解析，‘他’无条件馈赠给刺客联盟。”
“没意思……这家伙，欠我一条命没还。不过，我收下了。”丘尔娅将图纸用扫描仪记录下来后，一把搂住了第四百八十六位盟主，东明玖。
“有了它，随便一个星球都能居住。陨石上都可以建立据点……丘尔娅姐姐，不要抱这么紧……”
“蜂巢系统……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吗？”
“‘冬’(winighter)，哥哥取的。你也见到‘他’的葬礼上来的两个小双胞胎吧，金究星那么大，黑户也不可能就几个人。这也是‘冬’的初衷。”
“你这种圣人心，只会落的和你哥哥一个下场哟~当然，我以你的干姐姐兼刺客联盟盟主担保，你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盟主！”丘尔娅将东明玖搂的更紧了，然后还跟她蹭脸。
“我已经是大家的团宠了……”
“有什么关系？紫衿？大家都很喜欢你嘛……小可爱~”此刻，刚开门进来的纳西瑟斯女士看见这一幕，她居然有些嫉妒，但还是先出去了。
“很有关系的啦！”
东明玖靠在丘尔娅的身上，被丘尔娅抱着。
“哥哥又在骗人……”
东明玖在嘴里嘟囔着这句话，她拿着最后一次见到哥哥时，哥哥使用了“长出羽毛的魔法”的羽毛，在手里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