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开盒欲肉谱系全体信徒II(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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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圣人的意识穿越血肉谱系那张满布世界的红色神经网,划过奥列庭的冰原与有央的中央山脉,终于落于一片腐败湿润、鼓胀如胎的荒野上。

路易斯安那,普拉克明堂区。

他看见那片隐藏于沼泽深处的绿影低语地带,如一颗寄生在世界皮肤上的瘤肿——它的名字是。

永恒之母的家族。

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腐草、血液、乳腥和湿热土壤混合而成的气味,远远望去,那些木屋像胎盘般趴伏于淤泥之上,屋底缠绕着一圈圈蠕动的血肉。

村口的牌匾早已斑驳脱落,但仍可辨认残字:「太阳圣母院(Notre Dame du Sous-Sol)」。

第五圣人的目光穿透了木屋与遮蔽藤林,看见了村中央的圣坛:「基拉克(Kiraak)」。

那不是祭台,而是一座活着的母体。

它如巨型子宫倒悬于地,其四壁由紧密缠绕的肌腱、骨片、胎膜与脐索构筑;中心是一片翻涌不息的肉池,表层覆盖神经触须般的红白丝线,偶尔会自池壁生出一只小小的手,或未成形的肢体,随后又被慢慢吞没。

这座圣坛,便是“永恒之母教会”的神圣容器。

他们把死去的胎儿喂给它,它再反刍这些死亡,孕育新的生命。

但这不是纯粹的复活。第五圣人感知到,每一个婴儿都记得前一世的死亡。

他们带着对母体的信仰与屈服重生,在母亲的血肉中一次次的“受孕—夭折—复生”。

这一循环已持续了数百年。

村中的人们,全是纳托的后裔,肉体彼此交织,基因如泥沼般近亲化。

无论男女,他们都能怀孕。

他们将每一次妊娠视为圣母赐予的荣耀,而不是疾病。

他们会在夜晚集体跪于圣坛边缘,捧起刚夭折的死胎,唱颂无言的祷词,将其投入那蠕动的血池之中。

他们说:

「圣母不在高天,祂藏在泥泞与子宫之间。」

「我们是她的儿女,也是她的肉囊。」

「死亡是妊娠的一部分,悲伤是成长的子宫。」

「我们一生再生,只为延续她的子宫律法。」

第五圣人静默地凝视这一切。

他看见基拉克在他的注视下翻腾了一下,仿佛从沉睡中轻轻抽动脊柱。

一股熟悉的波动从地底传来,那是拉娃塔的余波。

这座圣坛,与拉娃塔的根须相连,正是她在艾迪西大陆板块最深处的“分肉之母巢”。

他看见了永恒之母教会的核心,那位残破却依然伟大的女长者,正赤足立于圣坛之巅,满是病斑与裂口的肌肤覆盖着发霉的教袍,她双眼早已失明,却仍能看见【圣人】的降临。

她仰头张开干瘪的嘴唇,如潮汐翻涌,发出一种低沉、湿润、混杂着泣音的祷词:

「我们看见了你……」

「第五圣人……亚恩的再赐……欲肉的新生……」

「请听我们……」

「请赐我们子宫……」

「请把我们投回血肉之河……」

「请将我们再度孕育!」

整个聚落的信徒、男女、老少、畸形与畸胎,全都跪伏于水草与藤蔓之间,朝着第五圣人的意识发出哀求而炽烈的祷告。他们不是为了结束这永无止境的生育与夭折。

他们只是请求能继续作为“圣母的肉”延续下去。

哪怕只是成为Kiraak池壁的一部分,成为胚胎的温床,也无怨无悔。

夏修俯瞰这一切,仍无言,只留下他那一如既往的、深沉而悲悯的凝视。

……

……

夏修继续向上扬升。

从罗马尼亚的血母地底,穿过苏拉山脉和红获诅咒之田,第五圣人的目光抵达了混沌海流域尽头那片群山深处的灰暗土地。

它像是一块破碎胎盘,被时光深埋在喜马偕尔邦和乌塔拉坎德之间。

潮湿、炎热、浓烈的腐烂香味自土地渗出——这里,是瓦图拉教会的居所。

他“看见”了他们。

他们蹲伏于火葬台旁的湿土,身披血褐色袍子,赤裸的皮肤已无法辨清人类的正常结构。他们的骨骼多处弯折,肌肉间嵌有白骨与胎刺,有些人的肋骨被撕裂后翻出胸腔,被铁丝与肌腱绑为“翅骨冠”;他们的舌头已经被主动割除,鼻骨被打碎,只留下浸着尸灰与焦油的“阿格霍里”笑靥。

这就是瓦图拉众。

他们的头颅涂满从尸堆中采集的骨灰,他们的皮肤覆盖着圣炼皮——血肉改造术之后敷满尸灰与烧骨粉,用以冷却肉火、抑制突变。

他们用灰色覆盖鲜红,只为表明:灰是肉的归宿,肉是灰的母胎。

第五圣人一步迈入他们的仪轨之中,身影自意识层降临,被成千上万双瞎眼所“看见”。

他们在仪式中沉默不语,但所有灵魂都在朝他呼喊:

「你是从灰中升起者……你是第五炼之后的初生胎……」

「你踏过食尸之阶、跨越断肢之门……」

「你曾听见大母胎之啼泣……」

「你是卡西斯特?瓦斯基(Karcist-卡西斯特为欲肉第四阶级,这里的瓦斯基是该教会的最初创始人,一位亚恩帝国末期的逃亡祭司)的回声,是我们众灰母胎中最炽热的一颗星。」

「请为我们重启那‘十炼轮回’之道,带我们回到恒河之巢。」

第五圣人看见了他们的苦修。

火葬场旁,有孩童用骨钩从焚尸灰中刮出指节骨,用胎脂熔炼新印章。

洞穴深处,有一位灰母正吞食自己胎盘化的右脚骨,以接通拉娃塔的梦。

溪流之畔,有骨书僧用削尖的尺骨在石碑上刻写族谱,将一代代被“灰化”的先祖基因封存其中。

而最深之地,有一座灰胎窟——尸灰厚如膏脂,血火混合凝滞,如同神的初始子宫。

第五圣人终于看到了那根本上的「血母概念」,在这里不再象征生育的丰饶,而是:

“自我摧毁、献祭、涅盘重塑”。

他们的教义不是生,是死中孕生;不是爱,是解构自己身体与血统来还原至母胎最初形态。

而他们,将他称为:

「灰中初声者」、「大母胎的克隆回响」、「卡西斯特的最后血芽」。

于是整座山谷的苦修者们,在五圣人降临之刻,开始用无舌的咽喉发出近似啼哭的低吟;灰母从灰胎窟中缓步走出,手持祖灰印章,将其高举,向第五圣人缓缓下跪,周围的骨书僧与食尸童子亦一同跪倒,头伏地上,不再起身。

如经上所记:

「当大母胎的五口降临,灰中之子将重返子宫之道。血肉要燃,骨灰要生,恒河归潮,大母回壤。」

而第五圣人,只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这不朽与消亡交织的仪式性生存,他并未言语,却早已让整座聚落的血肉记忆与欲念在那一刻,化入他的谱系之中。

原欲肉四大派系,都将拉娃塔视为共祖。

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从圣人的神学角度来看,纳多克斯(军策)、欧若科(战争)、撒恩(疫瘟)都更偏向毁灭和控制;只有拉娃塔提供持续生长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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