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唐:李治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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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陇集团在朝堂的代表人物是李承乾的亲舅舅长孙无忌,但问题是长孙无忌又不止是李承乾一个人的亲舅舅。
“你是想说李承乾的势力只是空中楼阁,看着精兵强将,实则全是二五仔……是……叛徒?”
李治抬起左手,曲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要喊大哥。”
“……”苏宁雪白他一眼,揉揉自己的额头,“知道了。”
(差不多,大哥的势力甚至不如我。)
她侧头狐疑的看了看李治,不确定道:“你在朝中貌似没有势力。”
李治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在庄子是度过,并不参与朝政,甚至连宫宴都不参加,他什么时候发展的朝中势力?
他点点头,承认道:“确实没有。”
说完,在纸上写道:(但你忘记一件事,赈灾的粮食是以我的名义送给灾民,当年关中百姓能返回关中,也是我出的粮食,这些都是我的势力范围。)
怕苏宁雪不能理解,李治顿了顿,找了个好例子。
(大伯当年的势力范围在幽州一带,哪怕大伯身死,阿耶登基,获取民心也花费不少功夫,这还是在大伯已死的情况下。)
“现在你明白吧?”
之后李治不想继续写,继续写就有些大逆不道,若阿耶故去,太子登基,他这个晋王想搞事情,那关中一带就是他最好的起点,有卿卿的粮食,有民心,这天下真不好说。
苏宁雪:……
明白了……这可太明白了!李承乾有你们这群兄弟是他的福气。
看似李承乾脑子一抽逼宫谋反,但在他的视角,他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阿耶对兄弟一视同仁,任由他们发展。
麾下大半是二五仔。
兄弟步步紧逼?
他自己在断腿之后,走路有些问题,心理状态可能发生变化。
还有称心……
李治放下笔,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补充道:“我与姊妹关系不错。”
“……”苏宁雪咽了咽口水,长的眉清目秀,手段这么……
李治的姐姐与妹妹都是何人?都是有封地的公主,能让公主下嫁的家族,不用说也知道不简单。
他在朝堂上没有一点势力,但他把朝臣的儿子给搞定了。
可……
用李治的话来说,就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单纯又无辜。
你能说他赈灾救民有问题吗?
你能说他和姊妹关系好有问题吗?
李承乾对李治出手,看起来是容不下这么一位至纯至善的兄弟。
嘶~这还真是……黑!
这还是李治主动坦白的一部分,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另一部分呢?
“大哥手里是真无人可用,要不然怎么会只派这几个刺客。”
听着她的感叹,李治没好气的用手捏住她脸颊的肉肉,往两边轻扯,“卿卿,我是你的夫君,是你最爱的人。”
“唔!是夫君……但是不……爱……”她伸手去拍李治作乱的爪子,却被他反手握住。
“我知道你最爱我。”
耳畔是温热的呼吸,软软的唇瓣触碰到她的耳垂,苏宁雪木着一张脸承认:“对!最爱你。”
有本事别用她可怜的耳垂威胁她!
“卿卿……”李治抱着她,又埋头到她的颈窝,时不时的唤她一声。
苏宁雪轻“嗯”一声,低头看着被他攥住的手,又道:“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有用。”
他每次心里藏着事时,就喜欢一遍遍的喊她,也不说是什么事。
“卿卿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李治抬起头苦笑一声,“我不后悔,但也确实没有想过大哥、二哥会死,阿耶不会杀子,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我想我应该不会太难为自己。”
他想要那个位置,再来一遍依旧如此,所以悲痛欲绝显得虚假。
“我知道。”说落,苏宁雪感觉自己有点过分,好歹应该说些安慰的话。
安慰的话在脑子里绕了三圈,又在嘴里绕了三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她感觉李治不需要安慰,对李承乾与李泰的死,李治固然哀伤,但皇位近在眼前……反正她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不安慰就不安慰吧!我抱着卿卿自己哄自己。”
李治身子下压,将全部重量压到她的身上,嗅着她的气息,喃喃自语:
“我和他们的关系这些年并不好,我没有直接出手算计过他们……”
窗外的火烧云不知何时已经褪色,天空呈现出深海的幽蓝色,压抑中带着一抹神秘,月亮含羞带怯的露出头来,却没有发光,虚幻又模糊。
此时还未到宵禁时间,长安城内车马流动,高门大户的角门过着不少生面孔。
长安——大唐都城、权力中心。消息流通速度如流星赶月。
太子逼宫失败,自刎而亡,临死前,动用全部力量带走魏王的信息不胫而走。
陛下未曾露面,朝臣也不敢大肆议论,更不敢嚷嚷着开朝会,商谈立谁当太子。
哪怕是耿直的言官,此时也哑了嗓子,闭了嘴,丝毫不敢再参太子及其党羽一本。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卢国公府(程咬金)、梁国公府(房玄龄)……
这些天策上将的府邸的已经闭门歇客,甚至连灯笼都亮的比平日更晚。
与侯君集交好,未曾参与这次谋反的人,在得知太子、魏王具亡后,也歇了为他求情的心。
不知何时,大地陷入黑暗,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立政殿。
李世民坐在榻前握着发妻的画像,有许多话想说,却也说不出口。
幽深的眸子如无底的深渊,匿着万般情绪。
“观音婢……”
烛火摇曳将人的影子拉长,一声幽叹让人无端心酸。
观音婢,若你还活着,一定不会到今日的地步。
观音婢,你是否会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承乾与青雀,明明他们幼时,亲密无间……
泪水打湿画像,无人可以倾诉。
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夜未眠的朝臣穿戴整齐,擦了些脂粉,遮住眼底的乌青,掐算着时间,准备“恰好”的时间入宫,参加朝会。
不能早,不能晚,计算的时间还要与同僚相差无几,考验朝臣默契的时候到了。
宫门口,三三两两的人相遇,又默契的分开,就连迈过门槛的时间间隔,都经过精准的掐算。
朝臣对视一眼,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若是之前还会闲聊几句,这次却出奇的安静,随着朝臣的到场,空位就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