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直接迷路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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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大哥这次抓的那个老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每天还得给我们加钱，让我们看着他，真是麻烦。” 其中一个身材较矮的山贼说道。
另一个身材较高的山贼笑了笑，说道：“你懂什么？那个老东西可是清风镇有名的采药人，他知道很多稀有的草药的下落。大哥抓他来，就是想让他说出那些草药的下落，到时候我们就能发大财了。”
“原来是这样啊。” 矮个子山贼恍然大悟地说道，“那你说，那个老东西会不会乖乖地说出来啊？”
高个子山贼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那个老东西的脾气可倔了，这几天大哥已经用了不少办法了，可他就是不肯说。不过，我相信，只要大哥再多用一些手段，他迟早会说出来的。”
林阳跟在他们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时有了底。原来，王老汉是因为知道稀有的草药的下落，才被那些山贼抓起来的。而且，那些山贼的藏身之处应该就在不远处。
于是，林阳继续跟在他们后面，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他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隐蔽的山寨。山寨的周围用木头搭建了高高的围墙，围墙上还站着几个手持兵器的山贼，正在警戒着。
林阳知道，这里应该就是那些山贼的藏身之处了。他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仔细地观察着山寨的情况。他发现，山寨的大门紧闭着，门口还有两个山贼在把守着。而且，山寨里面不时地传来一些吆喝声和笑声，看起来里面的山贼人数不少。
林阳心中思索着，现在山寨里面的情况不明，自己如果贸然闯进去，肯定会吃亏。而且，婉儿还在外面等着自己，自己不能就这样冒险。
于是，林阳决定先回去，和婉儿商量一下对策。他悄悄地离开了大树后面，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当林阳回到婉儿身边的时候，婉儿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林公子，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找到我父亲的下落？”
林阳点了点头，说道：“我找到了。那些山贼的藏身之处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寨里。你的父亲确实被他们抓起来了，他们抓你父亲，是因为想让你父亲说出一些稀有的草药的下落。”
婉儿听到父亲的下落找到了，心中十分激动，但同时也更加担心父亲的安危。她急切地说道：“林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赶紧去救我父亲吧。”
林阳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那个山寨的防守非常严密，里面的山贼人数也不少。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如果就这样贸然地闯进去，不仅救不出你父亲，还很有可能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婉儿听了林阳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林阳说得有道理，于是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阳抬手按住婉儿颤抖的肩膀，指腹触到她衣料下绷紧的脊背，声音沉得像浸了夜露的青石：“你先别急，我探山寨时发现两处关键 —— 后山有处排水涧，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直通囤粮的地窖；另外，这群山贼每晚亥时会换岗，换岗间隙有半柱香的空当，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婉儿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只睁着泛红的眼睛追问：“那地窖离我父亲被关的地方远吗？我们要怎么从地窖摸到他身边？”
“我在山寨外蹲守了三个时辰，听见山贼闲聊说‘老东西嘴硬，关在西厢房最里面’，而地窖的通风口正好对着西厢房的后墙。” 林阳从怀中掏出张皱巴巴的草纸，借着月光展开，上面用炭灰画着简易的山寨地形图，“但有个难题，排水涧入口被几块巨石堵着，凭我们两人的力气，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挪开，一旦错过亥时的换岗间隙，天亮后就更难下手了。”
婉儿垂眸看着地形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我知道附近有个废弃的铁匠铺！去年我跟父亲上山采药时路过，里面还留着两把大锤和几根撬棍，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阳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随即又皱起眉：“铁匠铺离这里至少有十里地，来回要一个多时辰，现在已是酉时，我们得尽快动身。只是你……”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婉儿纤细的手腕上 —— 这姑娘虽懂些草药知识，却连像样的功夫都不会，带着她奔波风险太大。
婉儿似是看穿了他的顾虑，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绣着金银花的荷包，倒出几粒深褐色的药丸：“这是我父亲特制的‘迷魂散’，无色无味，撒在茶水或食物里，半个时辰内就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我虽不能像你一样打杀山贼，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林公子，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险境而什么都不做。”
林阳望着她眼中闪烁的光，终是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铁匠铺。路上你跟我说说你父亲的情况 —— 他被抓了多久？山贼除了问草药，还提过别的要求吗？”
两人趁着暮色往铁匠铺赶，婉儿一边快步跟着林阳的脚步，一边断断续续地回忆：“父亲是三天前上山采‘血灵芝’时被抓的。他说血灵芝长在悬崖峭壁上，只有月圆之夜才会绽放，那天他特意等到子时，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我在家等了两天不见他回来，四处打听，才知道山中有伙新窜来的山贼，专抓上山的采药人，听说已经抓了三个了。”
“三个？” 林阳脚步一顿，“除了你父亲，还有另外两个采药人？”
“嗯，” 婉儿声音低了些，“村东头的王伯和李叔也不见了，他们的家人都快急疯了。我原本想召集村民一起上山救人，可村长说那伙山贼手里有刀有箭，村民们都是普通百姓，上去就是送死，劝我再等等，或许能等到路过的侠客帮忙。幸好遇到了你，林公子，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阳沉默着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多了层顾虑 —— 如果只是抓一个采药人，或许是为了草药，但抓了三个，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伙山贼突然出现在这片山区，又专挑采药人下手，难道是在寻找某种特定的草药？还是说，他们另有所图？
两人赶到铁匠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铁匠铺的木门虚掩着，推开门时发出 “吱呀” 的刺耳声响，惊得屋梁上的几只蝙蝠扑棱棱飞起。婉儿借着林阳点燃的火把，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两把大锤和三根撬棍，锤身锈迹斑斑，却依旧沉重。林阳试了试，一把大锤至少有三十斤重，以婉儿的力气，恐怕连拎起来都费劲。
“这些东西太重了，你拿不动，我来扛。” 林阳说着，将两把大锤和一根撬棍用麻绳捆好，扛在肩上，又把剩下的两根撬棍递给婉儿，“你拿着这两根，轻一些，路上也能帮我搭把手。”
婉儿接过撬棍，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忽然想起什么，又往荷包里多塞了几粒迷魂散，才跟着林阳往山寨的方向赶。路上，林阳教了她一些基本的自保技巧 —— 如何躲在暗处观察，如何在遇到危险时快速藏身，还有如果不慎被山贼发现，该如何拖延时间。婉儿学得很认真，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她知道，自己多掌握一点技巧，就多一分能救出父亲的希望。
回到山寨附近的树林时，刚好是亥时初刻。林阳示意婉儿躲在一棵粗壮的古树后，自己则悄悄摸向后山的排水涧。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阳借着月光观察，发现排水涧入口的巨石比他白天看到的还要大，表面光滑，边缘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他试着用撬棍撬动，巨石纹丝不动，只发出 “咯吱” 的闷响。
“怎么样？” 婉儿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林阳擦了擦额头的汗：“石头太重了，得用大锤砸出个缺口，再用撬棍撬。你帮我看着点四周，一旦有山贼过来，就吹这个哨子。”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竹哨，递给婉儿，“哨声尖锐，我能听到。”
婉儿接过竹哨，紧紧攥在手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林阳抡起大锤，朝着巨石的底部砸去，“咚” 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怕引来山贼，不敢用全力，只能一点点地砸，每砸一下，就停下来听听四周的动静。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山寨的方向，生怕突然出现山贼的身影。
就在林阳砸到第二十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山贼的谈笑声。婉儿脸色一变，急忙吹响竹哨，“嘀嘀” 的哨声划破夜空。林阳立刻停下手，将大锤和撬棍藏到旁边的灌木丛里，拉着婉儿躲到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山贼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灯笼的光晃悠悠的，照亮了他们脸上的刀疤。“刚才那声音是什么？” 其中一个山贼粗声粗气地问。
“好像是从这边传来的，” 另一个山贼朝排水涧的方向看了看，“会不会是野兽？这山上夜里常有野猪出没。”
“管它是什么，咱们赶紧巡完这圈回去喝酒。” 第一个山贼说着，加快了脚步，两人渐渐走远了。
林阳和婉儿这才松了口气，婉儿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凉飕飕的。“还好他们没过来细看。” 林阳低声说，“现在离换岗还有一刻钟，我们得抓紧时间。”
两人再次来到巨石前，林阳这次用了全力，大锤砸在巨石上，发出更响的声音，巨石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他趁热打铁，又砸了几下，裂缝越来越大。婉儿在一旁帮忙，用撬棍往裂缝里塞，试图扩大缺口。就在换岗的钟声响起时，林阳终于将巨石砸开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