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张飞是这样的,擅长给人创造机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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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刘备带着军师郭绍等人出征了,公孙瓒的老部下也被刘备边缘化了,严纲、段训被发配了西域都护府,遥不可及,赵云则是隐藏了起来,刘备一时半会没找到,怕耽误了出征也就没有再去搭理,反正白马义从至少了三百,还能反了天不成。

田豫、邹丹表示已经彻底归顺刘备了,而关靖、田凯和范方则是跟公孙续一样的命运,只不过更惨一点,被囚禁了,还被每天折磨,再不救援可能就死了。

公孙家仅存的公孙续之外的公孙越此刻正被刘备带在了身边,这是刘备制约公孙续留的一张牌。

公孙续势力已经分崩瓦解,但是赵云不可能放弃公孙续,他正在等待刘备出征的时机,西凉派系的将领,大部分都跟着刘备出征了,这是赵云的机会,赵云不知道的是,张飞正在跟他创造更大的机会。

赵云带了50名白马义从,化整为零,开始往金城渗透。张飞张大爷也是头一次自己当家做主,当即是拎了五十坛好酒开始找人喝,大哥说了,要跟全城的重要人物搞好关系,那自己找中级以上将领和全城世家喝酒,是不是很合理?酒桌上喝出来的感情包牢靠的。

就这样,赵云等人顺利潜入。在赵云的带领下,五十一人在公孙续的府邸周边成功潜伏下来。

接下来就是分工的问题了,按照国际惯例,关靖、田凯和范方都得救出来,那就兵分两路,至于公孙续的亲兵,全部被刘备用莫须有的罪名弄死了,刘备真狗。

一顿捣鼓之后,赵云决定亲自带兵救公孙续,分出20人白马义从去救三个老铁,但是还要等等,等到夜晚,夜深,那傻逼张飞喝大了就好办事了。

此时此刻,张老三,哦不,张老二,哦不,张老三,老二是马腾,嘿嘿嘿,正在疯狂喝,拉着世家大族的长老什么的疯狂喝,什么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张飞叉着腰站在廊下,看着仆役们搬来的酒坛在院中堆成小山,铜爵陶碗摆了满满三桌,忽然想起临行前刘备拍着他后背说的话:“翼德,西凉不比中原,士族重坞堡根基,将领认刀不认人,你得让他们觉得你是自己人。”

他咧嘴一笑,捞起个酒坛往石桌上一顿,泥封崩裂的瞬间,琥珀色的酒液带着凛冽的酒香泼溅出来——那是西凉特有的葡萄酿混着高粱烧的烈酒,寻常人抿一口能呛出眼泪。

“都给俺滚进来!”张飞扯着嗓子喊,震得廊下挂着的灯笼直晃,“韦老丈,你家那三进坞堡的葡萄架不错,酿的酒却比俺家后院的马尿还淡!今日这酒是俺从大哥军里偷的,西凉烧混着并州老醯,喝不惯的趁早滚蛋!”

被点到名的韦氏宗主韦端刚迈进门,闻言脸皮抽了抽。他家世代在西平郡种葡萄,酿的酒连长安贵戚都追捧,哪受过这等埋汰?可再看张飞那双瞪得像铜铃的眼睛,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只好干笑两声:“张将军快人快语,是老夫迂腐了。”

“迂腐就多喝两碗!” 张飞抓起个海碗,舀满酒塞过去,“你韦家在金城经营三代,坞堡里藏的甲胄比郡守府还多,俺大哥说,这叫有备无患。来,干了这碗,以后你家的佃户敢偷溜去当马贼,俺亲自帮你绑回来!”

韦端被酒液呛得直咳嗽,却见张飞已经仰头灌完自己那碗,酒液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滴在玄色锦袍上洇出深色斑块。旁边坐着的金城都尉梁绪忍不住笑出声——这位张将军果然如传闻般混不吝,却比那些捧着官腔的中原士子实在多了。

“梁都尉笑啥?”张飞眼尖,抄起酒坛就往他怀里塞,“前儿个见你帐下亲卫耍枪,那枪杆弯得跟河套的柳条似的,是没钱换好铁?”

梁绪脸一红。西凉缺铁,骑兵的槊杆多是桑木裹铜皮,哪比得上传闻中张飞那杆丈八蛇矛?正想辩解,却见张飞从腰间解下个沉甸甸的布袋扔过来,打开一看竟是半袋马蹄金。

“这是俺大哥赏的,” 张飞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拿去给弟兄们打三十杆铁枪,下次喝酒时让他们耍给俺看。谁耍得好,俺请他喝西域来的波斯酒!”

满院顿时炸开了锅。中层将领们多是边地武人,哪见过这般直接的馈赠?西平郡校尉马玩“哐当”一声把碗墩在桌上:“张将军够意思!俺马玩敬你三碗!” 说罢连灌三大碗,烈酒入喉竟面不改色。

士族们却各有心思。金城最大的豪强曲氏宗主曲演捻着胡须,看着张飞与一群校尉猜拳行令,忽然开口:“将军可知,前日城北的粟仓被劫了?”

张飞正赢了酒,闻言把碗一放:“啥?谁敢在俺地盘上撒野?”

“是河西的羌人。”曲演慢悠悠道,“他们说,跟着刘使君打仗,却连家眷的口粮都不够。”

这话一出,喧闹的院子顿时静了。张飞瞪着眼睛看了曲演半晌,忽然抓起酒坛往地上一摔:“他娘的!明日俺就带亲卫去抄了羌人的寨子!但俺把话撂在这 —— 只要跟着俺大哥,以后谁家里缺粮少衣,直接来太守府找俺张飞!少一粒米,俺赔十石!”

话音未落,马玩带头拍起了桌子,满院的将领跟着叫好,连曲演也忍不住露出笑意。酒过三巡,有人开始吹嘘当年跟着董卓破羌的战绩,有人缠着张飞要学那套“吼断当阳桥” 的嗓子(当然,这辈子张飞没成功吼出来,但是嗓门依旧那么大),连最拘谨的韦端都被灌得满脸通红,拉着张飞认起了本家。

酒到酣处,张飞眼神已然发直,舌根也开始发硬。他踉跄着走到角落里,见曲氏宗子曲英正捏着酒杯浅尝辄止,当即一把薅住对方衣领:“你这小娃娃,咋跟个娘们似的抿酒?”

曲英年方十六,自幼饱读诗书,哪经得住这般拉扯,吓得脸色发白:“将军,晚生…… 晚生不胜酒力。”

“放屁!”张飞将半坛烈酒“咚”地墩在他面前,酒液溅了曲英满身,“你爹刚跟俺喝了三碗,你敢不给面子?今日不把这坛干完,俺拆了你家的藏书楼!”

曲演连忙起身劝阻:“将军息怒,小儿确是滴酒不沾……”

“老东西滚开!”张飞反手一推,竟将曲演推得踉跄后退,“俺大哥让俺笼络人心,你们倒跟俺摆谱?”说着抓起曲英的手腕就往他嘴里灌酒,少年呛得涕泪横流,酒水顺着脖颈浸透衣襟,引得士族们脸色骤变。

马玩等人见状不妙,刚想上前打圆场,却见张飞猛地把曲英掼在地上:“废物!连酒都喝不了,还想继承家业?”他踉跄着又指向韦端的侄子,“你!刚才笑俺喝酒粗鲁是吧?给俺喝!”

韦端侄子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将军饶命,小人家中有幼子要照顾,实在不能再喝了……”

“少废话!”张飞抬脚就把酒坛踢到他面前,陶坛碎裂的脆响惊得众人屏息,“今日不喝便是不给俺张飞面子,不给俺面子就是不给俺大哥面子!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亲卫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违令。梁绪赶紧抱住张飞的腰:“将军醉了!他们哪敢不给面子?是小的们劝酒不力,该罚!”说着拿起酒碗连喝三碗,又朝士族们使眼色,“还不快陪将军喝几碗?”

可张飞此刻已是醉意上头,哪里听得进劝,他一把甩开梁绪,赤红着眼睛吼道:“谁敢拦着?一起打!”

亲卫们无奈,只能上前架起仍在哭喊求饶的韦端侄子。韦端老泪纵横地扑上去想阻拦,却被张飞一脚踹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军棍声沉闷地响起,一声声都敲在士族们的心上。曲演扶着还在发抖的曲英,眼神晦暗不明;其他士族子弟更是噤若寒蝉,方才酒桌上的热络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惊惧与不满。

张飞听着军棍声,反而咧嘴笑了起来,他重新拿起酒坛,朝着脸色煞白的众人喊道:“还有谁……敢不给面子?”满院鸦雀无声,只有那沉闷的击打声在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