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时也命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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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得明月出,用兰花换锦服。”
......
咚的一声,为什么小腿这么疼?
咕噜噜咕噜噜,随后像是被黑夜母亲抱在怀中。
......
“头和胸口怎么这么疼,还是失败了吗?我真他娘的废物啊。”黑夜里一身影靠着床扶着额头缓缓坐起了身子。突然间闷哼一声,瞬间大量的记忆灌入脑中。
“爹爹,娘,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爹爹,二娘不喜欢我,二弟也不喜欢我。
娘,我以后也要成为爹爹那样的大将军!
爹爹,娘,你们不要离开我!
二娘,我想和弟弟一起吃肉。
二娘,你不要打我了,我错了。
肉汤好香啊。”
......
脑海如被撕裂般,一时间两个人的记忆交互交错融合,这是哪里,我是谁?谁是二娘?为什么要打我?
旁边床上听到了此处的动静,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跑了过来,“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喊大夫?”
不要靠近我,躺在床上的少年惊惧地挥手又蹬脚。
“少爷,我是阿良啊,少年不要怕我在,我在。”
在名为阿良的少年一番安抚下,床上的少爷慢慢恢复了平静。
“我这是穿越了?眼前所见的一切可能是假的,脑子里多出来了这段记忆却是实实在在的。”
没错,闫文冲穿越了,寄神于一少年身上复活。按照穿越剧本来说,原身的他死了,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死了。看情况,肯定是天崩开局,那都是怎么死的呢?
闫文冲又细细想了起来。
对了,当时是在湖边的搭建的廊道上,当时猛地灌多了酒又满腹心事,没有原路返回直接转身往后走的,撞了一下是碰到栏杆身体失衡掉进湖里了。
这真他娘的,不好评价自己。
那这具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伴随着阵痛,追索的记忆慢慢浮现脑海中。
此身原名闫文远,竟是国公之长子,其父闫君屹乃当朝国公,其母宋清怡。十岁那年闫君屹率军外出,宋清怡随同,再未归还。后听下人议论两人均已战死沙场,侧室二夫人开始接管国公府。
刚开始府内来了许多人,有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捧着圣旨讲了好久,闫文远跪着却在数地上的蚂蚁,在想父母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厅里人来人往,有好多人对他说节哀,他却听不太懂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悲伤。
是的,闫文远智力有些先天不足,据说是宋清怡在怀他的时候受了伤,动了胎气。是以闫君屹夫妻二人极为宠爱他,几乎无所不允,也从来没有想让他承担什么。
他就这样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长大,直道为他撑起天的巨人化作了绵绵山脉,再也无法保护他了。
画面一转,寒来暑往,春去秋来,闫文远倚在门槛,始终没有等到父母归来。府里侧室二夫人逐渐摄取了府内大权,好多人被赶出府,又有好多人进入了府内。
闫文远的被褥被丢到了府内西北处的杂物院里,他的弟弟闫文焰自是搬进了他的房间。忠仆都被赶走,只留个世代为仆的小厮阿良伺候左右。
伙食也慢慢难见荤腥,和下人一般无二了。印象较深的是前段时间每天有一碗香喷喷的肉汤,直到今晚,喝下肉汤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少爷,少爷,你不要吓我啊,你说话啊。”阿良仍在小心地摇晃着闫文冲现在的身体。
“阿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闫文冲抬手捏了下眉心。
“少爷没有你我可……少爷你没事了太好了,现在差不多是寅时了。”
“寅时?那就是凌晨三点左右......”闫文冲想道。
问题必然出在那碗肉汤上,不然同吃同喝同住的阿良为什么没有什么事?倘若堂堂国公府公子身亡,公家必定要派人带着仵作当场检验,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众目睽睽之下身体表面没有受伤,后续再买通仵作就轻易的多。
连续喝了数月的肉汤都没事,突然一天暴毙和肉汤的关系也不大了,可以说是忽染疾病,可以说是偶然风寒,阿良就是最好的人证,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摘除自己人出手的嫌疑。
用心不可谓不险恶,先是清汤寡水地饿着,后决定动手,再于入秋转凉的时候每天供应一碗热乎乎的肉汤。又让贴身仆人阿良每天目睹闫文远喝下去,然后在某一天里往特供的肉汤里下毒完成杀人闭环。
记忆力这个时代极重上下尊卑,阿良断然不可能去偷喝肉汤,甚至于闫文远想给他分润一点也绝不接受。想到这里,闫文冲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阿良,去帮我倒杯茶,注意,不要点灯,不要发出任何动静。”闫文冲从记忆里得知这小厮还是值得信任的,是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直陪伴在左右,自然也陪着自己处处受二夫人打压,在府内的日子不好过。
闫文冲苦苦思索自救对策,必须要在卯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前想出办法,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个时间前后二夫人就要派人前来查看了。
“少爷,茶凉,慢些入口”阿良就睡在同一个房间的角落里,仅是垫了厚厚的茅草,被褥都十分单薄。
闫文冲咕咚大口饮下茶水,脑海里灵光乍现,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是了,记忆里看到闫文远在小时候最喜欢玩捉迷藏,可是无论和父母还是府中下人一起玩,总是忍不住笑出声,每次都很快被找到,于是央求闫君屹教他怎么不会笑出来。
或是知道自己儿子智力有欠缺,竟是教了他最简单粗暴的一个办法,龟息功。
“文远,你像我这样坐着……”
闫文冲脑海里似是想起闫君屹的声音,按照记忆的办法双手握子午扣,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颚,心、意、神守脐部,振动鼻腔,心随意降,一点真息推入脐中,移之不动……
“少爷!少爷!你别坐着睡觉,对身体不好。”阿良比闫文远大上两岁,正试图将闫文远身体放平。此时闫文远龟息功已运转至最后阶段,突然被打断悠悠醒来,睁开双眼看着阿良。
“少爷...我只是想让你躺下来睡。”阿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觉得是自己动作太大又吵醒了他。
“阿良,我可以相信你吗?”闫文冲定定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