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红丝带丈量的岁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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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红丝带丈量的岁月

一、晨光里的红丝带标尺

雨水洗过的星湖小区,空气里浮着玉兰花瓣的清甜。李渊蹲在玄关换鞋时,指尖勾到了门后的红丝带——是根又粗又韧的棉线,苏瑶用它在门框上做了个简易标尺,每隔半年就在上面划道痕,旁边标着李阳和李悦的身高。

“爸,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李悦光着脚丫跑过来,小皮鞋甩在鞋柜旁,露出脚踝上红丝带编的脚链——是她自己琢磨的新花样,说“这样量身高时,好运会顺着丝带爬上去”。她背靠着门框,头顶刚好超过去年划的那道痕,苏瑶用铅笔在新位置做标记时,笔尖在红丝带上顿了顿,留下个浅浅的黑点。

李阳背着书包从卧室出来,校服领口的红丝带歪在一边。“妈,我的物理竞赛报名表放哪了?”他的指尖在书架上扫过,停在最上层那本《物理竞赛题库》上——书脊缠着圈红丝带,是苏瑶做的标记,说“重要的东西要系上红绳,不容易丢”。

李渊看着儿子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肩膀比去年宽了不少,喉结也悄悄凸起,像颗正在成熟的果子。他想起去年此时,李阳还踮着脚够书架顶层的书,现在却能轻松拿到,只是拿书时手腕上的红丝带手链滑到了手肘——那是夏令营结束时,小雨回赠的礼物,他戴了快一年,丝带边缘已经磨得起毛。

“在餐桌上呢,”苏瑶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点面粉,“我帮你检查过了,照片也贴上了,就在右上角,用红丝带固定的,不容易掉。”她把牛奶放在李阳手边,目光在他手腕的红丝带上停了停,嘴角弯了弯。

李渊坐在餐桌旁,看着李阳认真填写报名表的样子: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遇到不确定的地方就皱起眉,和他当年在战术板上推演作战方案时一模一样。只是那时的笔尖蘸着油墨,现在蘸着晨光;那时的纸上画着地形图,现在画着少年对未来的憧憬。

“爸,你说我报电学还是力学?”李阳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苏老师说我的电学更有天赋,但我觉得力学更像你说的‘硬碰硬的较量’。”

李渊的心里像被温水漫过。他想起给儿子讲物理题的夜晚:用红丝带在草稿纸上模拟力的分解,把滑轮组比作部队的牵引绳,把电路图说成“敌人的通讯网”。那时李阳总说“爸你讲得像打仗”,他却觉得,这才是最好的传承——不是教他如何冲锋陷阵,是教他如何用智慧拆解难题。

“选你喜欢的。”李渊的指尖在红丝带标尺上轻轻划了划,“就像当年我选兵王这条路,你妈选当老师,最重要的是心里的那股劲。”

李悦突然举着她的兔子玩偶跑过来,玩偶的耳朵上缠着根新的红丝带:“哥哥选电学!我用红丝带帮你祈福,肯定能拿奖!”她把玩偶放在报名表旁,丝带垂在纸上,像给少年的决心系了个蝴蝶结。

苏瑶端来切好的苹果,果盘边缘摆着朵用红丝带做的花——是李悦昨晚的杰作,花瓣有点歪,却透着股认真的憨劲。“阳阳要是拿了奖,咱们去吃自助餐。”她的指尖在李阳的报名表上点了点,“到时候让你爸穿那件蓝衬衫,我新买的红丝带领结正好配。”

李渊看着眼前的景象:晨光透过纱窗,在红丝带标尺上投下细碎的光,李阳的笔尖在纸上跳跃,李悦的玩偶在报名表旁站岗,苏瑶的发梢沾着点面粉,像落了层细雪。他突然觉得,所谓岁月,不是日历上撕去的纸页,是红丝带标尺上的道道刻痕;不是钟表的滴答声,是家人的笑声在晨光里撞出的回声。

二、红丝带缠绕的竞赛日

竞赛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李渊开车送李阳去考场。车后座放着苏瑶准备的加油包:巧克力用红丝带捆成小捆,说“补充能量要像给电池充电,少量多次”;矿泉水瓶身上缠着圈红丝带,是怕在考场上拿错;甚至连准考证都用红丝带包了层透明膜,说“这样不容易折角”。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李渊把车停在考点门口,看着穿校服的学生们涌进教学楼,像一群归巢的鸟,“考完别在外面逗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李阳“嗯”了一声,推开车门时又回头:“爸,你当年在靶场紧张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上的红丝带——是李悦凌晨起来系的,说“这是我们家的幸运带,比任何护身符都灵”。

李渊愣了愣,想起第一次实弹射击的场景:握枪的手在抖,心跳得像要炸开,老班长在他耳边说“瞄准靶心,更要瞄准自己的呼吸”。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紧张是好事,说明你在乎。把注意力放在题目上,就像我当年盯着靶心那样。”

李阳跑进考场时,书包上的红丝带在风中飘成条直线。李渊坐在车里没走,看着教学楼的大门,突然觉得比自己当年执行任务时还紧张。他从口袋里掏出根红丝带——是苏瑶塞给他的,说“你在外面等的时候拿着,就像我们陪着你”,指尖在丝带上绕了绕,竟也慢慢平静下来。

考点外挤满了等待的家长,有人在树荫下织毛衣,有人捧着保温杯发呆,还有人举着写着“加油”的牌子,牌子的木杆上缠着圈红丝带,和李渊手里的那根颜色很像。一位母亲拿着红丝带在给女儿编辫子,动作熟练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嘴里念叨着“别慌,仔细看题”,和苏瑶平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李渊突然想起苏瑶早上的样子:她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给李悦的辫子上系红丝带,说“哥哥在考场打仗,我们在家给你加油”;她把红丝带剪成小段,塞进每个人的口袋,说“这样我们的好运就能传到哥哥那里”;她甚至在冰箱上贴了张便签,用红丝带粘着,写着“今晚吃阳阳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瑶发来的照片。李悦举着她的兔子灯笼,灯笼杆上的红丝带缠着李阳的竞赛准考证复印件,说“这样哥哥就能感觉到我们在等他”。照片背景里,餐桌上摆着糖醋排骨的食材,红丝带系着的排骨块在晨光里泛着油光,像一颗颗等待检阅的勋章。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李渊的手心沁出了汗。学生们涌出来,脸上的表情像被风吹过的湖面,有涟漪,有平静,还有藏不住的雀跃。他看见李阳背着书包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看见他的车,眼睛才突然亮了——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

“考得怎么样?”李渊打开车门时,闻到儿子身上有淡淡的红丝带香——是苏瑶早上在他校服上喷的,说“这是镇定剂的味道”。

“不知道,”李阳的声音有点闷,却在坐进车里时,从口袋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纸,“但我把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用了你教我的‘红丝带解题法’。”

纸上画着用红丝带模拟的电路图,线条歪歪扭扭,却把复杂的电路分解得清清楚楚。李渊想起教他时的场景:李阳对着难题皱起眉,他就找了根红丝带,在桌子上摆出电路的走向,说“复杂的东西,拆成一段段的红丝带就简单了”。

车开出考点时,李阳突然指着路边的甜品店:“爸,我想吃冰淇淋。”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孩子气的撒娇,李渊笑着点头,突然觉得,所谓成长,不是少年褪去稚气的瞬间,是他在考场上想起父亲教的解题法;不是故作成熟的沉默,是考完试敢说“想吃冰淇淋”的坦诚。

三、红丝带串起的庆功宴

竞赛结果公布那天,李阳拿了二等奖。苏瑶在电话里尖叫着报喜,李渊能听见电话那头李悦的欢呼声,还有红丝带被扯动的沙沙声——大概是小姑娘在挥舞她的幸运带。

庆功宴定在小区门口的自助餐餐厅。李阳特意穿了件新衬衫,领口系着苏瑶买的红丝带领结,打得有点歪,却是他自己琢磨了半小时的成果。李悦的裙子上缝着片红丝带做的花瓣,说“这样拍照时,好运会粘在我身上”。

“恭喜我们的小物理学家!”苏瑶举起果汁杯,杯口的红丝带随着动作轻轻晃,“以后家里的灯泡坏了,就归你修了。”

李阳的耳朵有点红,却挺直了背:“没问题,不过你们得给我买套专业工具,还要用红丝带做标记,免得和爸爸的工具箱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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