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颖川制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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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商队走到哪里,客栈就开到哪里,在几个重要的中枢点,有好几个颍川客栈。
里面充斥着各种商品。不仅有洛阳牌,还有仙聚楼坊,颍川士族等印章标记的物品,一时间颇为流行。
次日的颍川工坊区,三百名学徒在晨钟里列队。
郭嘉站在包铜的瞭望台上,看着各坊主事举起不同颜色的令旗:赤旗为冶铁,青旗为制盐,黄旗为纺织...二十座水车在颍水支流上隆隆转动,带动着锻锤、磨盘与纺纱机。
颍川郡阳翟城东的郭氏宗祠内,十二面桐木屏风上绘着墨色山水。
郭嘉提着狼毫笔,在第三扇屏风“百工”二字下勾勒出纵横交错的线条。
“从今日起,各坊物料由总仓调配。”戏志才展开三丈长的绢帛清单,“冶铁坊每日领焦炭两百石,产精铁必须达到...”
“纺织工坊需增设三道验布工序。”戏志才捧着竹简继续念道。
“按公子吩咐,绣娘分作描样、穿针、收边三组,昨日产出蜀锦比往常多出两匹。”
纺织区内,七十二台新式织机排成八卦阵型。
郭嘉抚摸着刚下机的提花绸,指尖掠过锦缎上暗藏的“颍”字纹:“给宫里送十匹,就说是恭贺芳辰。”
转身时瞥见墙角堆着的素纱,突然吩咐:“把这些染成月白、鸦青、胭脂三色,裁成四尺见方,打上仙聚楼的印记。”
盐房后的晾晒场,工匠们正用桐木耙翻动盐堆。郭嘉拾起块板结的盐砖皱眉:“说过多少次,卤水浓度不足不能进烘干窑。”
他忽然夺过铁锨,在盐堆上划出三道沟壑:“改成斜坡式晾晒,暴晒度能提高两成。”
暮色降临时,二十辆牛车拖着“颍川造”货箱驶向洛阳。
押车的伙计哼着新编的市井小调:“郭家盐,刘家酒,不如颍川绢帕柔...”
车辕上挂的铜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面刻着郭氏族徽,背面是洛阳官府的通行符节。
颍川郡笼罩在铁器与海盐混合的气味中,郭府后院的工坊群终日腾起白烟。
郭嘉将羊皮卷铺展在紫檀木案几上,十二枚刻着“郭”字的青铜算筹在绢帛地图间游走,最终钉在标注着“盐池”、“铁矿”、“织坊”的三个主要节点。
阳翟城南工坊区飘起三十七道炊烟。郭嘉站在三丈高的瞭望台上,看着三百工匠如蚁群般在十二个院落间穿梭。
第一进院中,八十架改良织机咔嗒作响。
头戴青巾的妇人将丝线穿过七十二孔提综框,这是根据《梓人遗制》复原的花楼机。东厢房里,六个画师正往素绢上描摹仙聚楼提供的宫样纹饰。
“每匹锦缎需经七人之手。”戏志才指着转运通道解释,“从缫丝到成布,比传统作坊快五日。”
正说着,两个杂役抬着刻“颍川造”铜印的木箱匆匆而过,箱中丝帛在阳光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
第三进院传来叮当锤响。
五十名铁匠分成五组,有人专门负责鼓风,有人专司淬火。新制的双液淬火槽里,菜籽油与盐水翻涌着气泡。
典韦抓起刚打好的环首刀劈向木桩,刀刃入木三寸而不卷。
“按公子画的图纸,锻造坊每日能出三十柄刀。”铁匠头目抹着汗汇报,“若是全力铸造农具,可供应三郡春耕所需。”
“子升,把颍水两岸三十七处庄园的契书取来。”
郭嘉用青玉镇纸压住地图边角,细长的手指划过颍川水系,“我要在三个渡口增设货运码头,让商船能直抵洛阳。”
戏志才捧着竹简从屏风后转出,腰间新配的鎏金算盘叮当作响:“主公,昨日又收并两家生铁作坊。只是...”
他压低声音,“城西王家的铁匠说咱们的工坊匠人制是'断人活路',带着学徒在官道拦车。”
铜兽香炉腾起的烟雾里,郭嘉嘴角扬起冷笑。
他抓起案头新制的“洛阳牌”精盐陶罐,罐身烧制着牡丹纹与“颍川监制”的篆体暗纹。
“告诉王铁匠,他的锻铁法每产千斤耗炭八百斤,而我们的鼓风炉只需三百斤。”
指尖轻叩罐身,“要么带着模具进工坊,要么去黄河里捞他的铁砧。”
暮色染红窗棂时,二十辆牛车满载铁锭驶入郭府。
典韦提着双戟站在冶炼坊前,看工匠们将铁料分拣进刻着“甲”、“乙”、“丙”的木箱。
穿短褐的学徒推着独轮车穿梭,车辙在夯土地面压出交错的红褐色痕迹——那是经年累月洒落的铁屑与朱砂混合的印记。
一阵风卷着落叶掠过颍川客栈的朱漆牌匾时,大厅里正飘着新酿的黄酒香。
穿蜀锦的胡商围着展柜啧啧称奇:青瓷罐装的精盐、竹篾编的漆器、压着暗纹的绢布...每件货物都烙着“颍川造”的菱形火印。
二楼雅间,郭嘉正与太仓令对弈,黑子落下时说道:“劳烦在长安分店腾出两丈柜台,我要摆'颍川四绝'。”
“明年漕粮改走颍水如何?”
他落子的手停在半空,“郭氏商船愿代运三成,每石只收二十钱。”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喝彩声——仙聚楼的歌伎正在展示“颍川流云裳”,轻纱飘举时隐约露出内衬的“郭”字暗纹。
“听闻幽州盐场最近减产?”楼下年轻商人敲了敲盐包。
“郭家盐价比幽州低三成,宫里尚方监亲自验的货。”老行商压低声音,“据说连北宫卫士吃的都是洛阳盐。”
不久之后颍水畔的郭氏别院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会议。
二十张紫檀案几上陈列着三十六类商品,每件器物旁都立着竹制标签:阳翟铁器、长社细盐、许县缫丝...
“诸君请看。”
郭嘉举起青铜酒樽,樽底阴刻的仙聚楼徽记在烛火中若隐若现,“今后凡有此印者,皆可入贡尚方。”
座中颍川士族纷纷起身,他们带来的漆器、玉饰早已悄悄换上统一纹样。
典韦带人抬进十口木箱,掀开竟是各色印章模具。郭嘉的声音在厅堂回荡,“每月初五统一核验品质,劣者除名。”
当夜子时,戏志才在账册上记下新规:凡盖三家印者,售价添百钱;有五家联保者,可入宫市。
更漏声里,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三十辆牛车正趁着夜色运送第一批联名货物。
幽州蓟城,刘铭世盯着案几上摊开的七种商品。从绘着洛神图的妆奁到刻玄武纹的盐罐,每件器物都带着宫盖印记。
窗外马厩传来嘶鸣,玄甲义从正在装运最后一批幽州盐。
“我们的琉璃盏还在走海路。”沮授将算筹摆成两列。
赵云捧来新到的战报:“我们的盐船在青州被压价两成。”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狼皮大氅上,刘铭世摩挲着盐罐表面的朱雀纹,忽然想起前世参观过的某集团产业沙盘。
“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这是把规模集群玩明白了。”
他苦笑着推开窗,夜风裹着远方的马蹄声掠过城头,“我们目前有的他们都能仿制,我们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