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蓝婉兮的胜利：温家二房阴谋的终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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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碎掌心的苍术籽，辛辣气息刺得眼眶发酸，“二叔不如先解释解释，德兴茶楼雅间里那箱贴着温家封条的银元......“

话没说完就被麻绳勒进皮肉，艾草汁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

温二爷的翡翠扳指敲在祖宗牌位底座，咔嗒一声机关响，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南洋银行的汇票。

“侄媳妇怕是得了癔症。“他抬脚碾碎我昨夜撒在供桌下的硫磺粉，“温家上下谁不知道你上个月私会——“

“蓝条纹！

蓝条纹！“鹦鹉扑棱着撞开祠堂木门。

半片蓝条纹西装料子被晨风卷到温三爷皂靴边，鎏金怀表咕噜噜滚过青砖地，表盖弹开时露出外洋商行的蔷薇火漆印。

我盯着温二爷耳后结痂的伤口，突然抓住他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

那是温家祖传铜雀灯才有的火焰纹，三日前祠堂守夜人刚丢过一盏。

“您袖口沾着鹦鹉羽毛。“我猛地扯开他袖扣，翠色绒毛混着雪茄灰簌簌落下，“三叔的绿皮鹦鹉最爱啄耳坠，偏巧我昨儿瞧见红袖养的画眉鸟......“

祠堂外骤然响起纷乱脚步声。

温墨言举着德国相机的镁光灯冲进来时，我正用染着丹蔻的指甲划开蒲团夹层，浸过明矾水的账本残页在晨光里显出墨渍——与鎏金怀表里的汇票编号严丝合缝。

“二叔三叔好兴致。“温墨言咔嚓按下快门，镁粉爆燃的白光里，他兔牙咬着从红袖那儿顺来的桂花糖，“大早上带这么多人陪婉婉玩翻花绳？“

我太阳穴突突跳着疼，方才强行催动三次读心术的副作用袭来。

温二爷与茶楼掌柜的密谈、温三爷往木箱夹层塞汇票的画面还在脑仁里翻搅，但更刺痛的是温墨言领口沾着的茉莉香——今晨分明该是温如烟在佛堂插花。

“墨言你看！“我踉跄着扑进他怀里，趁机把鎏金怀表塞进他西装内袋，指尖划过他心跳如擂的胸口，“二叔袖口沾着德兴茶楼的龙井香，可三叔前日刚说要禁你茶饮......“

红袖适时带着哭腔撞开人群：“小姐！

茶楼伙计说瞧见二房小厮往咱们雅间抬木箱！“她发间别着的银簪闪过寒光——那是我昨夜让她嵌在德兴茶楼横梁上的暗哨。

温老太太的龙头杖重重杵地时，我正用最后一丝清明读取温三爷此刻的念头。

剧痛如钢针贯脑，却清晰捕捉到他盘算着要灭口茶楼掌柜。

“三叔。“我抹掉鼻血轻笑，“您藏在鹦鹉食槽下的密信......“话未说完就被温墨言用桂花糖堵了嘴，他掌心冷汗浸透我后颈，“祖母，婉婉今早撞见有人往祠堂塞蓝条纹布料——“

“胡说！“温二爷突然暴起，翡翠扳指甩出去砸碎了祖宗牌位。

满地碎木里露出半截蓝条纹西装袖口，与温三爷马弁今晨送洗衣物的清单恰好对得上编号。

温老太太拐杖尖挑起那片布料，浑浊眼珠扫过温二爷耳后的伤：“老二，你上个月说墨言媳妇私会外男......“她突然用拐杖戳开祠堂暗门，整箱贴着外洋商行封条的银元哐当砸在青砖地上。

我眼前开始发黑，温墨言身上茉莉香混着血腥气越发浓烈。

最后听见红袖脆生生喊：“三爷房里的绿皮鹦鹉脚环刻着德兴茶楼的标记！“温如烟的绣鞋踏过满地苍术籽时，我彻底坠入黑暗。

（接上文）

我是在檀香里醒来的。

后颈黏着温墨言掌心的桂花糖渍，他兔牙磕在我额角，睫毛扫过皮肤时沾着水汽。

祠堂的雕花窗棂漏进细碎光斑，正落在温二爷被捆成粽子的身躯上。

“祖母！“温如烟突然扑跪在蒲团前，绣着茉莉的帕子浸透香灰，“二叔三叔定是受人蛊惑......“

“闭嘴。“温老太太的龙头杖挑起那片蓝条纹布料，鎏金怀表在供桌上滴溜溜打转，“上个月你说瞧见婉兮私会穿蓝条纹西装的男人——“拐杖尖突然戳向温三爷咽喉，“老三，你马弁的洗衣单写着今晨送洗蓝条纹西装两套。“

红袖踮着脚往我嘴里喂参汤，银匙磕在牙齿上叮当响。

温墨言突然握住我手腕，他掌心烫得惊人，袖口蹭开的纽扣露出锁骨下新鲜抓痕——是昨夜我催动读心术时无意识挠的。

“账房先生到了。“红袖突然提高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