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生死存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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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阶异能只能勉强复制皮毛，连十分之一的效果都达不到。
“吼 ——”
异兽被激怒，四肢同时抬起，空间折叠成的能量墙从四面八方向李夜挤压。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羚羊人 “风语” 的空间感知异能在脑中炸开，无数细碎的光点勾勒出能量墙的缝隙，那是空间节点最脆弱的地方。
但他没有立刻瞬移，而是死死盯着能量墙的合拢速度，直到缝隙即将闭合的刹那，才咬牙催动最后半团羚羊人光球能量。
身影在原地留下淡青色的残影，李夜险之又险地从缝隙中钻出，落地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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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移的眩晕感让他眼前发黑，喉咙里涌上铁锈味。
这次瞬移几乎抽干了羚羊人光球的能量，再用一次就得彻底透支。
而异兽的攻击已接踵而至，菱形晶体射出的暗紫色光流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脚踝，裂隙正一点点啃噬皮肉。
危急关头，春鹿人的治愈光球突然在胸口发烫。
李夜猛地将剩余的绿色能量全部灌向右臂，错位的骨骼传来酥麻的痒意，竟在光流灼烧的剧痛中缓缓归位。
但这股治愈之力只持续了三息就彻底消散，光球在体内化作一缕青烟。
春鹿人的治愈需要持续注入能量，一阶异能只能完成最粗糙的修复，连伤口的血都没止住。
他突然想起月芽编织的能量网，那些藤蔓会顺着核心纹路攀爬。
李夜忍着剧痛扑向异兽的能量墙，在撞上的前一瞬，将最后一点春鹿人能量凝聚成藤蔓状的绳索，顺着能量墙的纹路向上攀爬。
绳索触碰到异兽颈部的菱形晶体时，突然爆出细小的花粉，虽然无法麻痹核心，却让晶体的红光闪烁了半秒。
就是这半秒的停滞，让李夜抓住了机会。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激活空间折叠，将自己与晶体的距离压缩成一线，手中的能量刃带着所有残余力量刺向晶体裂缝。
刃尖没入的瞬间，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光球能量彻底耗尽，春鹿人的藤蔓与羚羊人的残影同时消散，只剩下手臂传来的剧痛和异兽疯狂的反扑。
能量墙轰然合拢，李夜在被吞噬前的最后一刻抽出利刃，看着晶体裂缝中渗出的暗紫色能量，突然明白：这些借来的亚人异能虽强，却终究受限于自己的一阶异能量，每一次使用都是在透支生命。
就像此刻，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而异兽的攻击，才刚刚开始变得真正致命。
异兽的尾鞭带着空间裂隙抽来时，李夜左臂突然泛起幽绿的蛇毒异能。
这是吸收蛇人毒刺光球后凝聚的腐蚀能量，与翼人空间亲和性的淡金光晕交织成薄盾。
裂隙撞在盾上发出滋滋声响，却被空间亲和性引向侧面，只在他胳膊上留下浅浅的焦痕。
但这短短一瞬的防御已耗掉两成蛇人能量，李夜能感觉到掌心的绿光黯淡了不少。
他借着异兽收鞭的间隙，激活狼形异兽的狂暴光球。
肌肉突然贲张，原本错位的肋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让挥出的能量刃带着野性的弧度，劈向异兽胸前最密集的能量纹路。
刃尖撞上纹路的刹那，他又催动蛮族符文光球，让刃身浮现出三道赤红符文。
这是黑石祭司的狂暴符文，能短暂强化攻击，却让李夜的虎口瞬间震裂，符文亮起三息便化作飞灰，连带着狼形光球的能量也去了大半。
菱形晶体的红光骤然狂暴，无数空间碎片如暴雨般砸来。李夜的身影突然淡去，影梭兽的隐身异能与羚羊人瞬移结合，让他在碎片间隙闪烁不定。
每一次瞬移都让淡青色的残影拖出半米，隐身的光晕却越来越稀薄。
影梭兽的光球本就微弱，连续三次闪烁已让他眼前发黑。
当他出现在异兽背后时，右手凝聚的熔岩蜥火焰正与蛇人毒液纠缠，形成墨绿色的爆弹，这是他能凑出的最后杀招。
“就是现在！”
爆弹脱手的瞬间，春鹿人治愈光球在胸口发烫。
李夜故意让爆弹延迟半秒引爆，借着这短暂的缓冲，将治愈能量逼向被空间裂隙划伤的小腿。
那里的肌肉正在崩解，淡绿色的藤蔓状能量刚缠上伤口，就被异兽突然转身的尾鞭震散，只来得及让伤口凝结一层血痂。
爆弹在异兽后颈炸开，墨绿色的火舌裹着腐蚀能量啃噬能量纹路，露出下面暗紫色的核心。
李夜趁机激活最后一丝翼人光球能量，让身形贴着能量流滑行，左手的狼爪异能撕裂空气，在核心上留下三道爪痕。
但这一击彻底抽空了他的异能量，狼爪刚收回，就被异兽回身的能量墙狠狠拍中，像断线的风筝撞在悬浮岩上，喉头涌出的血沫里混着破碎的光球能量残渣。
他瘫在碎石堆里，看着体内残存的光球能量如风中残烛：蛇人毒液耗尽，翼人光晕熄灭，狼形狂暴只剩微弱震颤。
而异兽胸前的爪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菱形晶体的红光里翻涌着杀意。
李夜知道，刚才那轮组合攻击虽撕开了口子，却也耗尽了所有底牌，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得用血肉之躯硬扛了。
异兽的躯体突然剧烈震颤，菱形晶体中翻涌出不属于它的幽蓝光芒。
那是空间核心觉醒的意识在流动。
它胸前的能量纹路原本已被李夜撕裂大半，此刻却开始以诡异的方式重组，断裂处渗出的暗紫色能量不再狂暴喷射，而是像有生命般顺着纹路爬行，所过之处，被腐蚀火焰烧出的焦痕竟在缓慢愈合，只是愈合的边缘始终泛着不稳定的涟漪，像被孩童胡乱拼接的拼图。
“吼 ——”
它的嘶吼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波动，而是夹杂着无数细碎的低语，那些低语正是之前被核心吞噬的生物临死前的哀嚎。
随着嘶吼，异兽周身的空间裂隙突然改变了形态，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撕裂，而是凝聚成螺旋状的能量流，这些能量流一边旋转一边吸收周围的星屑与碎石，在触及异兽躯体时，竟化作修复伤口的淡光。
这是空间核心在利用异兽躯体演练 “能量转化”，将外界物质转化为自身养分，只是过程极其生涩，每吸收十块碎石，才有一块能成功转化，其余的都在中途崩解成粉尘。
它的尾鞭再次抽来，速度比之前慢了近三成，却带着更危险的特质：鞭梢的空间裂隙不再是固定的黑色，而是忽明忽暗地闪烁，闪烁的频率竟与李夜体内残存的异能量波动完全同步。
这是核心意识在尝试 “解析” 对手能量，李夜只觉左臂的蛇人毒液异能突然失控，幽绿光芒不受控制地涌向鞭梢，若不是他及时用春鹿人治愈能量压制，恐怕整条手臂都会被裂隙吞噬。
最令人心悸的是它的能量场。原本霓虹色的色块光粒此刻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仍在攻击李夜，另一部分却在异兽体表形成细密的网，网眼处不断有新的空间碎片生成。
这是核心在强行给异兽 “加装” 新的躯体结构，只是新生成的碎片与原有躯体始终存在排斥，每一次拼接都会爆出刺眼的火花，让异兽的动作出现半秒的卡顿。
当它试图用前肢凝聚能量束时，晶体中的幽蓝光芒突然剧烈闪烁，能量束刚成型就炸开了一半，狂暴的能量不仅没伤到李夜，反而炸毁了异兽自己的半条前肢。
断裂处涌出的能量不再修复伤口，而是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流向菱形晶体底部，在那里凝结成一块不规则的新晶体。
这分明是空间核心在借机壮大自身，全然不顾异兽的死活，导致异兽的能力彻底失去了平衡，强大的攻击中总是夹杂着自毁般的破绽。
李夜盯着异兽那条不断抽搐的残肢，清楚地看到新凝结的晶体上布满细密的裂纹，幽蓝光芒在裂纹中忽明忽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这头异兽已不再是单纯的二阶异兽，而是空间核心完善自身的 “工具”，它的每一次攻击都在为核心收集数据，每一次修复都在给核心输送能量，只是这份被强行赋予的使命，让它的能力变得既诡异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解成核心的养料。
异兽的菱形晶体突然转向虫洞深处，断裂的前肢在虚空中划出歪斜的轨迹。
它怕了。
刚才李夜用最后一丝异能量凝聚的蛇毒爆弹，虽然只在它晶体上炸出个浅坑，却让核心意识第一次出现了紊乱的波动。
此刻它所有的能量都涌向背部的推进器，空间碎片在身后凝成不稳定的光带，每一次闪烁都让它的身影向虫洞深处飘出十米，尾鞭胡乱挥舞着，显然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它吃尽苦头的人类。
李夜趴在碎石堆里，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体内的光球能量早已耗尽，春鹿人治愈的淡绿光晕只能勉强维持意识清醒，羚羊人瞬移的残影在眼前晃成一片模糊。
他能听到身后雪儿压抑的哭声，能感觉到陈峰他们正拖着伤躯试图靠近。
这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咬碎了牙，硬生生撑起半截身子。
“想跑？”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左手颤抖着摸向胸口，那里别着枚枪手异兽的光球碎片。
这是他一直舍不得用的底牌，此刻却被指尖的血濡湿，散发出微弱的黄铜色光芒。
李夜用牙齿咬开光球碎片的封印，同时右手艰难地抬起，食指与中指并拢成枪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如骨。
“借个火。” 他突然低笑一声，左手的光球碎片与右手的指枪同时亮起。黄铜色的能量顺着手臂游走，在指尖凝聚成一枚带着螺旋纹路的能量弹。
这是 “死神 x”，一种专破能量核心的穿刺弹，只是此刻的弹体黯淡无光，连旋转的纹路都时断时续，显然是用最后一点异能量硬挤出来的。
异兽的推进器突然加速，身后的光带爆出刺眼的光芒，距离虫洞出口只剩百米。
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尾鞭猛地向后抽来，试图用空间裂隙阻挡攻击。但李夜的指枪已经锁定了它晶体底部的新凝结块。
那里是核心意识最脆弱的地方，也是刚才能量束自爆留下的旧伤。
“砰。”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声沉闷的爆响。
死神 x 像一颗生锈的子弹，慢悠悠地划过虚空，穿过尾鞭制造的裂隙，精准地钻进异兽晶体的旧伤里。
这枚能量弹甚至没能炸开，只是像根楔子般嵌在那里，然后异兽的推进器光带骤然熄灭。
它的躯体在空中停滞了半秒，菱形晶体中的幽蓝光芒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黯淡，断裂的前肢无力地垂下，整个躯体失去平衡，像块破败的石头般坠向地面，砸起漫天星屑。
李夜看着异兽倒地的身影，指枪维持着瞄准的姿势，左手的光球碎片彻底化作飞灰。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牵动了胸腔的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却还是死死盯着虫洞深处，直到确认异兽再也没动弹，才眼前一黑，重重摔回碎石堆里，陷入了昏迷。
碎石堆旁，凯恩扑过来时，只看到李夜的右手还保持着握枪的姿势，掌心的血在地上晕开，像朵开到极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