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区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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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阁沈知意醒来时,正躺在辆颠簸的骡车上。粗麻被褥磨得她脸颊生疼,鼻尖萦绕着艾草和汗水的气味。车帘被风吹开一角,她看见土路上扬起的黄尘,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青瓦土墙在暮色里像幅褪色的水墨画。“醒了就赶紧下来。”车夫甩了甩鞭子,粗声粗气地说,“你叔在村口等你呢。”她这才想起穿越前的事——加班到凌晨的服装设计师,过马路时被失控的货车撞飞,再睁眼就成了这具十五岁的身体。原主是个孤女,父母病逝后被远房叔父接去镇上,却在半路染了风寒,就这么去了。村口槐树下站着个穿短打的中年男人,是原主的叔父沈老实。他看见沈知意下车,搓着手把她往村里带:“家里窄,你先跟你婶挤一间屋。我托人给你找了个活,在布庄剪线头,一个月能挣两百文。”沈家的土坯房低矮昏暗,婶子李氏正蹲在灶台前和面,见她进来,眼皮都没抬:“来了?先把水缸挑满。”灶台上摆着两个粗瓷碗,一碗糙米饭卧着个荷包蛋,另一碗只有咸菜——显然是给叔父和堂哥沈石头留的。沈知意没说话,拿起扁担去井边。她的现代身体养尊处优,挑着半桶水都晃悠,李氏在院里翻着晒谷的竹匾,嘴里念叨:“城里来的娇小姐就是金贵,挑桶水都像要断了腰。”夜里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沈知意摸着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衫,突然想起自己的工作室——整面墙的面料样本,进口的缝纫机,还有刚设计完的改良旗袍图纸。她翻了个身,木板床发出刺耳的声响,隔壁传来李氏压低的声音:“这丫头片子吃得多干得少,不如早点打发去布庄。”第二天去布庄上工,掌柜的让她坐在角落剪线头。各色布料堆成小山,粗麻布硬得像纸板,细棉布又薄又脆。沈知意剪到第三件时,指尖被针扎破,血珠滴在宝蓝色的绸缎上,晕开个小小的红点。“可惜了这块云锦。”掌柜的惋惜地叹气,“这是县太爷家小姐订的,要做件石榴红的嫁衣,被你污了点子,得赔半两银子。”沈知意盯着绸缎上的血点,突然说:“我能补救。”她记得祖母留下的苏绣技法书,里面有“以绣遮污”的法子。她捡起剪刀,用碎布剪出朵小小的石榴花,再用红色丝线沿着边缘绣上去,刚好遮住血点,花瓣边缘还绣了圈金丝,反倒比原来更精致。掌柜的眼睛亮了:“你还会绣花?”“略懂些。”沈知意指尖还在发颤,这具身体的力气太小,绣几针就胳膊发酸。傍晚收工时,掌柜多给了她五十文:“这是赏你的。要是愿意,以后来我这做绣活,一尺绣品给你一百文。”路过杂货铺时,沈知意买了包最便宜的绣花针和半捆丝线。回到家,李氏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立刻抢过去:“败家精!刚挣俩钱就瞎花!”她把针线扔到桌上,“明儿别去布庄了,跟我去田里薅草。”沈知意没争辩,夜里等全家人睡熟,偷偷点亮油灯。她从枕下摸出块捡来的细棉布,就着微弱的灯光绣起来——不是普通的花鸟,是她设计的缠枝莲纹样,线条比传统样式更流畅,花瓣边缘加了圈波浪纹,像沾着露水的花瓣。三天后,她把绣好的棉布拿去布庄。掌柜的翻来覆去地看,突然拍了下桌子:“县太爷的侄女要做件披风,你照着这个纹样绣,我给你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够买半石米了。沈知意攥着订单回家,刚进门就被李氏拦住:“石头要去镇上念书,你那工钱先给我。”她伸手就抢沈知意的布包,里面的绣线撒了一地。“这是我要换米的钱。”沈知意把布包护在怀里,“石头念书该花钱,但不能抢我的血汗钱。”李氏愣住了——这丫头以前总是怯生生的,从没敢跟她顶过嘴。沈老实从里屋出来,叹着气把李氏拉走:“让她去吧,总归是条活路。”沈知意把绣活挪到布庄后院的小柴房。白天剪线头,晚上就着月光绣花。布庄的绣娘张妈见她辛苦,偷偷教她盘金绣的技法:“这法子省力气,绣出来还亮堂。”张妈年轻时在苏州绣坊待过,见沈知意的纹样新奇,总忍不住多指点几句。“你这花样不一般。”张妈摸着棉布上的缠枝莲,“像画儿里走出来的,又比画儿鲜活。”沈知意笑了——这些都是她在现代设计的改良纹样,融合了西式的立体剪裁理念,比传统纹样更贴合人体曲线。她突然想起个主意:“张妈,咱们能不能自己做衣裳卖?”张妈摇摇头:“哪有本钱?租个铺子就要五两银子。”沈知意没气馁。她把绣好的披风交给掌柜,除了工钱,又多要了几尺 leftover的绸缎。夜里在柴房裁剪,用张妈教的古法缝制,再缀上自己绣的盘扣。三天后,一件月白色的褙子新鲜出炉,领口绣着半朵玉兰,行走时像玉兰花在衣襟上慢慢绽放。“去赶集试试。”张妈给她缝了个布兜,“东头的集市人多,说不定能卖掉。”赶集那天,沈知意抱着褙子站在街角,被看热闹的妇人围起来。“这针脚真细!”“领口的花绣得像真的!”议论声里,个穿青衫的公子停住脚步——是镇上最大酒楼的少东家顾云舟。“这褙子怎么卖?”他的目光落在玉兰盘扣上。“五百文。”沈知意的心跳得飞快,这价钱够买三斗米了。顾云舟没还价,直接掏钱:“我娘生辰,正缺件体面的衣裳。你若还有新样式,可送到聚福楼后院。”卖掉褙子的钱,”三更时,窗纸被轻轻叩了两下。她打开窗,看见个小太监递来个锦盒:“陛下说,抄书伤眼。”里面是支羊毫笔,笔杆缠着防滑的软布。第二日卯时,她捧着抄好的医书去回话,刚走到回廊就被人撞了个趔趄。医书散落一地,其中几张沾了墨汁——是沈清瑶的侍女故意打翻了砚台。“这下可交不了差了。”侍女笑得得意